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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又一次被围

  喜迎全胜庆自由,又陷围堵一重重。

  今敌层层皆旧反,亦需拼杀苦冲锋?

  且说当天弗拉吉米尔·德迪那尔正在体协开会,就谁担任即将组织参加奥林匹克运动会足球赛的左锋人选进行激烈争论时,有人叫他去接电话。

  电话是吉拉斯打来的。吉拉斯告诉德迪那尔,从3 点钟起,布拉格电台正在广播情报局的决议。吉拉斯要德迪那尔立刻去南通社,把接收到的决议全文给他送去。吉拉斯还提醒德迪那尔,南通社有人在怠工。

  德迪耶尔赶到南通社后发现,那里不单是在怠工,而且实际上是发生了“政变”。他已无法指望南通社。

  这样,他做了必要的安排后,立即返回新闻局。他把正在参加一个会议的自己的女秘书找了来,又把吉拉斯的女秘书也找了来,要她们赶紧打印被一页一页送来的决议的翻译稿。他还要她们对此绝对保密。

  吉拉斯也赶来了。他的秘书打完第一页后,平静他说:

  “嗨,这不过是美国人司空见惯的诡计……”吉拉斯听后挥了挥手说:

  “不幸的是,这一次是真的。”就这样,决议的打印稿,被一页页送到政治局委员们的桌上。最早看到决议全文的,当然是德吉耶尔和吉拉斯。决议是这样开始的:

  (1 )情报局着重指出,近来南共领导在内外政策方面的一些主要问题上,实行了一条不正确的、背离马列主义的路线。在这一点上,情报局赞成联共(布)中央的行动,即主动揭发南共中央的错误政策,特别是铁托、卡德尔、吉拉斯和兰科维奇等同志的错误政策。

  (2 )情报局宣布:南共领导正在实行一条对苏联和联共(布)不友好的政策,南斯拉夫执行了一个诽谤苏联军事专家和损害苏联名誉的下流的政策。南斯拉夫为苏联文职专家建立了一种特别制度,从而使他们受到南斯拉夫国家公安机关的监视,并经常被跟踪。

  联共(布)在情报局的代表尤金同志和苏联在南斯拉夫的许多官方代表,都曹受到南斯拉夫国家公安机关的跟踪和监视。

  所有这些事实和一些类似的事实都说明,南共领导人所采取的立场和**人的身分是不相称的,他们已经开始把苏联的对外政策与帝国主义列强的对外政策混为一谈,而且用对待资产阶级国家的同样方法对待苏联。南共中央这种反苏立场造成的结果,就是使那些从反革命托洛茨基主义武库里借来的诸如联共(布)已经“变质”,苏联已经“变质”等等的诽谤性宣传广为流传。

  情报局谴责南斯拉夫领导人的这种反苏态度,认为它是与马列主义不相容的,这种态度只适合于民族主义者。

  (3 )在对内政策方面,南斯拉夫领导人正在背离工人阶级的立场,放弃马克思主义的阶级和阶级斗争的理论。他们否认在自己的国家里滋长着资本主义成分,从而也否认农村阶级斗争日益尖锐化。这种否认是机会主义信条的直接产物。……

  随后,决议以马克思主义权威的口气教训了一顿南斯拉夫人,然后下了这样吓死人的结论:

  在工人阶级领导作用的问题上,南斯拉夫领导人正背离马列主义道路,走上民粹党、富农党的道路。……

  在第四部分里,有同样吓死人的结论:

  (4 )情报局认为南共领导正在修正马列主义关于党的学说。……

  在南斯拉夫,被看作国家主要领导力量的是人民战线,而不是**。……

  南共领导人正在重复俄国孟什维克分子关于将马克思主义的党溶解于非党的群众组织之中的错误。所有这一切暴露出南共党内存在着取消主义的倾向。

  情报局相信,南共中央的这个政策威胁着**本身的生存,而且终究将导致南斯拉夫人民共和国变质的危险。

  第五部分则指责南共的组织生活的状况,说:

  (5 )情报局认为,南共领导人在党内建立的官僚统治,对南共的生存和发展来说是一场灾难。南共党内没有民主、没有选举、没有批评和自我批评。……

  情报局认为,由于南共中央委员茹约维奇和赫布朗敢于批评南共领导人的反苏态度,并要求南苏友好,因而南共领导人把他们开除出党并且加以逮捕,这种行动是不光彩的。

  情报局认为,这种不光彩的、纯粹土耳其式的恐怖统治,在**内是不能容忍的。

  南共本身的存在和发展的利益要求结束这种统治。

  第六部分写道:

  (6 )情报局认为,联共(布)中央委员会和其他**的中央委员会对南共中央委员会的错误所作的批评,给了南共中央委员会以兄弟般的帮助,并向其领导人提供了迅速改正所犯错误的一切必要条件。

  然而,野心勃勃、骄傲自满和自高自大的南共领导人,不是诚恳地接受批评,并以布尔什维克式的态度改正他们的错误,而是以挑战和敌意来对抗批评。他们走上了不分青红皂白地否认他们的一切错误的反党道路,并违反了马列主义关于一个政党对待自己错误的态度的学说,从而加重了他们的反党错误。

  由于不敢正视联共(布)中央委员会和其他兄弟党中央委员会的批评,南共领导人走上了公然欺骗党和人民的道路,它不让全党知道对中央委员会错误政策的批评,. 不让党和人民知道对茹约维奇和赫布朗同志采取蛮横措施的真正理由。……

  第七和第八部分是:

  (7 )考虑到南共党内的局势,并为设法向南共领导人指出摆脱这种局势的途径,联共(布)中央委员会和其他兄弟党中央委员会建议,应该像在情报局第一次会议上讨论其他**的活动一样,以同样的、正常的伙伴关系为基础,在情报局会议上讨论南共党内的情况。

  然而,南斯拉夫领导人却拒不接受兄弟党一再提出的关于在情报局会议上讨论南共党内情况的建议。

  南斯拉夫领导人企图逃避兄弟党在情报局内提出的公正批评,捏造了所谓他们的“不平等地位”的无稽之谈。这种说法是完全不真实的。众所周知,当情报局成立时,各个**的工作都是建立在这样一个不可争辩的原则基础上的,即每一个党,正像它有权利批评其他党一样,有义务向情报局报告它的工作。……

  在九国**第一次会议上,南共曾充分利用了这种权利。

  南斯拉夫人拒绝向情报局报告自己的活动并听取其他**的批评,这实际上就意味着破坏各国**间的平等地位,并且事实上就等于南共要求在情报局里享有特权地位。

  (8 )鉴于以上情况,情报局表示完全赞同苏共中央1948 年3 月到5 月间给南共中央委员会的信件中对南共党内局势的评议,对南共中央委员会所犯错误的批评和对这些错误的政治分析。

  情报局得出一致的结论,即根据南共领导人的与马列主义不相容的反党反苏观点,根据他们的整个态度和拒绝出席情报局会议这一事实,南共领导人已将自己置于情报局所属各个**的对立面,走上了脱离反对帝国主义的社会主义统一战线的道路,走上了背叛工人阶级国际团结事业的道路,并采取了民族主义的立场。

  情报局谴责南共中央委员会的这种反党政策和态度。

  情报局认为,鉴于上述情况,南共中央委员会已经将它自己和南斯拉夫**置子**统一战线之外,从而也就将自己置于情报局之外了。

  最使人惊心动魄的,还是决议的结束语:

  情报局认为:南共领导所犯错误的基础,在于这样一个无容置疑的事实,即先前以伪装形式存在的民族主义因素,在过去五六个月的时间内在南共领导中获得了统治地位,因此,南共领导同南共的国际主义传统决裂而走上民族主义道路。

  由于过高地估计了自己内部的民族力量及其能力,南斯拉夫领导人认为,没有其他国家**的支持,没有各人民民主国家的支持,没有苏联的支持,他们也能保持南斯拉夫的独立,并建设社会主义。他们认为新南斯拉夫可以不要这些革命力量的援助。

  南斯拉夫领导人由于不了解国际形势,并被帝国主义的敲诈威胁所吓倒,因此,他们认为,用让步的方法可以讨好帝国主义国家。他们认为,他们可以和帝国主义国家搞交易,以获得南斯拉夫的独立,并且逐渐地使南斯拉夫人民适应这些国家,也就是适应资本主义。在这方面,他们是默默地从这样一个著名的资产阶级民族主义论点出发的,即“就南斯拉夫的独立来说,资本主义国家比苏联的危险要小些”。

  南斯拉夫领导人显然不了解,或者可能是假装不了解,这样一条民族主义路线只能使南斯拉夫蜕变成一个普通的资产阶级共和国,丧失独立,沦为帝国主义国家的殖民地。

  情报局并不怀疑,南共党内忠于马列主义、忠于南共国际传统、忠于社会主义统一战线的健康分子大有人在。

  健康分子的任务是,迫使他们现在的领导人承认他们的错误,并且公开地、诚恳地加以纠正;迫使他们与民族主义决裂,回到国际主义上来,千方百计地巩固反对帝国主义的社会主义统一战线。

  如果南斯拉夫**现在的领导人办不到这一点,这些健康分子的任务就是取而代之,形成党的国际主义的新领导。

  情报局并不怀疑南共将会完成这项光荣的任务。

  吉拉斯怀着难以名状的复杂心情去见铁托。

  德迪耶尔忙了一个通宵后,回到了家里。

  他的母亲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到儿子的住处来了解情况。

  当老人晓得出了什么事后,像是自言自语他说:“我们是奇怪的人民。

  我们从来不害怕面对最野蛮的暴君。我还记得1914 年6 月28 日,记得加夫里洛·普林齐普①,宛如今天。看看你们这一代干了什么:当希特勒势强力盛的时候,发生了3 月27 日事件②,当杜鲁门不可一世的时候,你们打下了他的飞机,而现在,你们又同斯大林干上了。”这时南斯拉夫与东欧各国的关系实际上已经断绝。

  5 月25 日,南斯拉夫庆祝铁托生日。只有季米特洛夫发来了贺电,电文如下:“对您的生日致以兄弟的祝贺和良好的祝愿。”季米特洛夫还遴选了一位保加利亚儿童,代表保加利亚青年和运动员向铁托献了一个接力棒。

  同一天,按照南共中央委员会的决定,南斯拉夫报纸发表了关于召开党代表大会的决定,以便让全体党员就南苏争论发表自己的观点。代表大会的召开意味着铁托已决定就与苏联的关系问题在南斯拉夫举行公民投票。

  6 月17 日是季米特洛夫的寿辰。铁托向季米特洛夫发电祝贺:“请接受我对您的寿辰的友好的祝贺和最热烈的祝愿。”这时正值情报局会议的前夕。

  季米待洛夫8 天以后才电复铁托。这时**情报局会议正在布加勒斯特举行。季米特洛夫没有参加会议。

  6 月30 日,南斯拉夫**机关报,发行量达50 万份的《战斗报》,全文发表了情报局决议。而情报局方面估计,铁托将不会在自己的报纸上公布这个文件的。

  过了5 天,即7 月5 日,法共领导人杜克洛在《人道报》上这样写道:

  “南斯拉夫领导人未发表情报局决议一事,清楚地表明,他们对自己的论点没有信心,害怕把真实情况公诸人民。”在南斯拉夫,起初,人们感到惊愕,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当天早晨有人在街头失望地哭了起来。但是,痛苦的浪潮过后,愤怒和自豪感的浪潮便接踵而来。

  在南斯拉夫境外,相信铁托能够保住位子的,并不占多数。

  6 月29 日,伦敦的《泰晤士报》是这样估计形势的:

  “很难设想,现在治理着南斯拉夫的那些人还能够继续掌权……”法新社报道了曼彻斯特《卫报》6 月29 日写的一段分析:

  “曼彻斯特《卫报》今天上午发表社论,认为南斯拉夫政府很可能已经转入别人的手中。该报评论情报局公报说,已公开号召南斯拉夫人民抛弃自己的领导人,改组政府。很可能这已经做到了。据悉,托尔布欣元帅(这位红军元帅在关键时刻几次出现在布拉格和贝尔格莱德)现在南斯拉夫,正在那里设法控制住局势。据认为,如果托尔布欣没有抵达贝尔格莱德的话,这样的公报是不会发表的。或许我们明天就会听到,公报中所提到的铁托以及南斯拉夫其他领导人已经被捕,他们已经因背叛人民的事业而受到审判。最后,不是所有的人都跳窗口。”类似的预言也从华盛顿传来。路透社6 月29 日报道说:

  “《纽约时报》驻华盛顿的一位记者说,华盛顿的消息灵通人士认为,莫斯科和贝尔格莱德之间不会决裂,铁托元帅要么满足克里姆林宫的要求要么被撤换。”南斯拉夫前国王彼得二世和他在位时的驻华盛顿大使康斯坦丁·福蒂奇高兴起来。合众社6 月29 日报道,彼得二世的秘书布拉纳·**维奇说:“陛下感到高兴。不过,他认为目前他还不能发表进一步的谈话,因为他还不了解这一事件的实情。”而福蒂奇本人则在芝加哥对合众社记者说:“铁托最后得到了他所要的东西。铁幕可能紧闭得更为严密,我们或许再也不知道铁托的命运了。”西方是如此,东方也是这样。

  作为情报局负责人的尤金,在公报公布后便离开了贝尔格莱德。行前,他就公开对南斯拉夫人说:

  “你们连三个星期都坚持不了。你们不让步,西方帝国主义就会把你们吞掉……”匈牙利的拉科西在7 月2 日说:

  “小市民的民族主义1941 年使南斯拉夫陷入灾难,如果**领导人继续沿着目前的道路走下去的话,将再一次使南斯拉夫陷入灾难……但是,他们不可能长期地抗拒下去……”罗马尼亚的安娜·波克也预言铁托将迅速垮台。她说铁托推行的是“骄傲的和官僚主义的领导”,而“消灭这一体制,对于南共来说是一个生死问题”。保加利亚的科斯托夫在一次积极分子会议上说:

  “铁托和卡德尔给斯大林写信说:‘我们热爱苏联,但是,我们更热爱南斯拉夫联邦人民共和国。’这不是国际主义的态度。这表明,在南斯拉夫,如同在德国一样,社会主义变成狭隘的民族主义了……南共领导人的功绩不能掩盖他们使党和国家所面临的危险。相反,功绩不应使他们可以不纠正所犯的错误,但是,他们却竭力掩饰错误把自己同人民等同起来。我党得,他们堕落到路易十四的立场上去了。路易十四曾说过:‘朕即国家。’”科斯托夫接着说:“南斯拉夫目前的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最终是为谁效劳?整个民主世界都在谴责铁托,而反动派得意洋洋。不幸的是,南斯拉夫还有人,特别是青年,相信铁托,但是,如果向他们提出这样的问题:要铁托还是要斯大林,是同苏联和其他民主国家结盟还是同帝国主义结盟,要社会主义还是要资产阶级共和国?那么,这些人就会认清楚该走哪一条路了。”科斯托夫讲了话会议并没有结束。按会议议程,群众可以提问题,对问题,科斯托夫要负责解答。

  大家提了不少问题。

  其中一个问题是:南共领导人这样的态度在南斯拉夫群众中是否有深刻的基础?

  对此,科斯托夫答道:

  “当然有,特别是在青年人中间。纠正他们的错误之所以困难,原因就在于此。目前的领导人有多少人能够保住,我不知道,但是,无论如何,斯大林和莫洛托夫的威望将有助于澄清南斯拉夫目前的状况。”有人问:如果南共目前的局面扭转不过来怎么办?

  科斯拉夫答:“那就很糟糕,不过,必须把局面扭转过来。”有人问:南斯拉夫是否公布了情报局决议。

  科斯托夫答:“报上用4 版的版面发表了决议。不过,他们试图用空话来驳斥决议中的一切论点。”有人问:保加利亚为什么不发表南共中央对情报局论点的回答?

  科斯托夫答:“我们为什么要发表?为什么发表他们的做慢不逊的解释,发表他们对我们的谩骂?”事情在开始阶段,南斯拉夫政府还来不及向南斯拉夫驻外代表通报问题的原委以前,在世界各地也出现了忠于南斯拉夫的代表起而“谴责事实”的事件。

  例如6 月29 日合众国际社就报道了这样一条新闻:南斯拉夫驻联合国代表星期一晚上说,他不相信情报局在布拉格发表声明指责南斯拉夫反马克思主义这样的事。合众社报道说,当该社记者向这位代表宣读了布拉格的声明后,这位代表说:“必定是发生了某种混乱,实际上声明不可能是真的。”合众社还报道说,这位南斯拉夫代表认为这一事情是一种反南宣传。

  南斯拉夫人是怎样对待事态的发展呢?

  7 月21 日,南斯拉夫**召开了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当天,总共有2344 名代表聚集在贝尔格莱德近郊托普契德公园古老的御林军营的大厅里。这些代表是从全国46.8 万党员中选出的。代表中,有一半以上参加了1941 年开始的反侵略战争。

  会议进行实况转播,全南斯拉夫人都坐在收音机旁,了解大会进展情况。

  会场的主席台上,悬挂着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和斯大林的巨幅肖像,铁托的画像则置于中央。

  铁托主持了大会并发表了长篇讲话。

  大会进行了6 天。

  最后一天是选举新一届中央委员,组成新的中央委员会。

  投票是无记名的,但公开宣布了每个人的得票数。

  当天,有2323 名代表参加了投票。半夜得出了选举结果。

  代表们聚集在大厅里,等候选举委员会主任宣布选举结果。他宣布,铁托得2318 票。这时,大厅里一片欢呼声。随即,会场上有人带头,唱起了颂扬铁托的歌:

  铁托同志,我们衷心地保证我们将不离开您的道路!

  选举委员会主席试图继续宣读候选人得票数,但他无法让大家平静下来。他只好等待。代表们唱完《国际歌》,总算静下来了。选举委员会主席在一阵又一阵的掌声和吹呼声中宣读完了每个人的得票数。几个主要领导人的得票情况是:爱德华·卡德尔:2319 票赞成,4 票反对。密洛凡·吉拉斯:

  2314 票赞成,9 票反对。亚历山大·兰科维奇:2316 票赞成,7 票反对。博里斯·基德里奇:2317 票赞成,6 票反对。莫萨·皮雅杰:2322 票赞成,1 票反对。斯维托扎尔·伏克曼诺维奇:2318 票赞成,5 票反对。宣读完选举结果,铁托发表了讲话。

  他说:

  同志们:我代表新选举产生出来的我们党的中央领导,最诚挚地感谢你们的信任。

  因此,我们肩负了一项严肃的责任。然而,只有在你们的充分支持下,我们才能很好地履行我们的责任。

  我们的代表大会表现出来的团结,在我们党的历史上是没有前例的。这种团结是我们党以更坚强的步伐向着它本身的发展、向着我们新的社会主义祖国的建设迈进的保证。

  同志们,我们在这次大会上总结了我们党的工作的伟大经验。让我们把这些经验传达到党的各个组织中去,供它们去运用,让它们从正面和反面的例子中吸取教训。祝我们党的队伍保持纯洁,祝我们党员的政治和理论水平更进一步的提高,因为这是我们未来一切胜利的保证。

  同志们,我向你们发出警告,我们目前正处在困难的境遇和艰难的岁月里。我们党正面临着一种严重的考验,但是,只要我们保持高度的警惕,保持我们党的团结和坚定,只要我们不丧失勇气,我们必定会赢得胜利。

  会议的结果无疑使苏联领导人大失所望。苏联人所指望的“健康力量”“销声匿迹”,而他们所咒骂的“铁托叛徒集团”却团结得“钢铁一般”。

  西方舆论也在转变。他们认为在南斯拉夫“出现了奇迹”。会议闭幕一个月,“约万诺维奇事件”再次震动了东方和西方。

  1948 年8 月18 日,南斯拉夫联邦人民共和国内务部发表一则公报:

  今年8 月12 日凌晨1 点,有3 个人在弗尔沙茨县境内试图越过南斯拉夫罗马尼亚边界。隐蔽在边界这一地段的一位民警边防哨兵发现有4 个人加速步伐走向边界。当哨兵打算提醒岗哨指挥员注意这一情况时,想越境的3 人当中的一个,抽出手枪向哨兵打了一枪。哨兵出于自卫开了火,当场打死两人,另两人朝罗马尼亚边界逃去。但是一人在越境前被逮住。

  验明身分时发现,被击毙的两人中,有一人是阿尔索·约万诺维奇上将,另一人为索契策国营农场的管理员斯韦托利克·阿拉布亚茨,据断定,后者完全不了解上述3 人打算越境逃跑。很可能已经越境逃跑的第三个人是弗拉多。达普切维奇上校,而被逮住的第四个人是布兰科·佩特里切维奇少将。

  据事后断定,阿尔索·约万诺维奇上将、布兰科·佩特里切维奇少将和弗拉多·达普切维奇上校在打野猪的借口下,于8 月11 日22 点左右抵达索契策农场。据被逮住的布兰科·佩特里切维奇少将供认,他们计划越境逃往罗马尼亚,把农场管理员当作向导带往边界,向他作的解释是,首先要视察一下边界的安全情况。

  1948 年9 月2 日,弗拉多·达普切维奇上校被抓获。9 月6 日,南斯拉夫联邦人民共和国内务部又发表一则公报:

  诚如公众所知,曾经宣布,在阿尔索·约万诺维奇将军和布兰科·佩特里切维奇将军逃往罗马尼亚未遂事件中,在一起的弗拉多·达普切维奇上校很可能已越境逃跑。

  在此期间,公安机关一直在搜寻弗拉多·达普切维奇。由于边防部门的警惕,他未能从国内逃离。今年9 月2 日23 点左右,弗拉多·达鲁切维奇和他的向导德米特里·武克米罗维奇一起在南斯拉夫匈牙利边界被边防部门建住,他是在未能逃往罗马尼亚之后跑到那里的。

  布兰科·佩特里切维奇和弗拉多·达普切维奇承认有罪,在供词中说明了这个孤立的集团做出叛国行径的全部情况。

  那么,他们做出这叛国行径的全部情况是怎样的呢?且看弗拉吉米尔·德迪那尔的一段记述:

  阿尔索·约万诺维奇……是南斯拉夫王**队的上尉。

  1941 年4 月南斯拉夫投降后参加了游击队。由于他是一个积极的军官,铁托任命他为司令部参谋长。把旧军官吸收到游击队里来是必要的……

  约万诺维奇任参谋长一直到1946 年,然后他进莫斯科的伏罗希洛夫高级军事学院……

  约万诺维奇……一贯从数量上来看待问题:谁的纸面上的数字大,谁就较强。例如,在战争的最初几年,他对红军能击败德国人疑虑重重。同样的观,大使他对情报局决议以后南斯拉夫能否在一个短时期内抵挡住力量远为强大的苏联产生了怀疑。他同其他苏联情报人员一样,期待着南斯拉夫在第五次党代会期间向苏联投降。他同贝尔格莱德的两个军官有联系:总参谋部政治部副主任布兰科·佩特里切维奇和炮兵学院的弗拉多·达普切维奇上校。第五次党代会使这3 个军官大失所望。他们期待有人会站出来替斯大林说话。当没有人这样做时,他们按撩不住了,着慌了。

  正在这时,多瑙河会议在贝尔格莱德召开。所有多瑙河国家的代表和苏联、英国和法国的代表出席了会议……罗马尼亚的政府代表是外交部长安娜·波克。安娜·波克不但参与了多瑙河问题,而且参与了为苏联内务人民委员部把约万诺维奇和其他两个军官送到罗马尼亚去的勾当。

  最后,在8 月11 日112 日晚间,约万诺维奇、达普切维奇和佩特里切维奇乘汽车离开贝尔格莱德向罗马尼亚边境开去,表面上看是作一次打猎旅行。他们先……去看约万诺维奇的一个表兄弟,请他……帮助他们弄到坦克,以便乘坦克越过罗马尼亚边界。不巧,这位表兄弟不在家。这样,他们就决定自己设法越境。他们找到了索契策国营农场的斯韦托利克·阿拉布亚茨,耍他带他们去打野猪。他领他们到了一个离边界不远的围场。夜色降临时,他命令他颔他们到罗马尼亚去。在接近边境的地方,他们发现一个伏击偷马贼的民兵巡逻队。巡逻队同他们口令。这时,阿尔索·约万诺维奇抽出手枪冲巡逻人员开枪。

  巡逻人员开枪还击,第一枪打死了阿拉布亚茨,第二枪打死了约万诺维奇……

  无疑,“约万诺维奇事件”再次说明了南斯拉夫党内“健康力量”地位的脆弱。

  当然,这一切并不能说明铁托的日子是好过的。这一点,铁托的认识是清醒的。

  未知铁托如何对付再次面临的“严重考验”,率领南斯拉夫人民冲出艰难的处境。欲知后事,且看下文分解。

  正是:黑云压城城欲摧,我自巍然不面北。

  求得世上真理在,敢冒天下大不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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