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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寻找真爱

  一、出卖她的情人(1)

  1994年10月3日,伦敦出版了一本书———《恋爱中的储妃》。该书是由前皇家近卫军军官詹姆斯·休伊特和记者安娜·帕斯特纳克合写而成的。书中披露了休伊特与戴安娜长达5年的秘密恋情。

  为了300万英镑的酬金,休伊特不惜出卖了自己的灵魂,损害了情人的名誉,将自己与戴安娜的暧昧关系毫无保留地公诸于世。书中揭露戴安娜与体伊特前后长达5年的恋情,书中的储妃与休伊特推心置腹,两情缱绻,梦想下半辈子能够生活在一起,备受感情煎熬的休伊特甚至希望自己在波斯湾战争中壮烈殉职,以求最彻底的解脱。

  书卖得十分畅销,但是休伊特受到了英国公众广泛的鄙夷和谴责。

  人们说:“他可能算个军官,但绝不是正人君子!”休伊特本人因不堪战友们的唾骂,已经离开了英国。

  詹姆斯·休伊特在1981年就见到了当时是王子未婚妻的戴安娜。

  那时,休伊特所属的近卫军马球队和查尔斯所属的海军马球队举行比赛,戴安娜前来观看。那时的她,正为初入王宫的压抑生活而苦恼,她倚着汽车伤神。休伊特远远地看见了她柔弱美丽、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禁心动。

  但是两人相隔太远,体伊特只是骑兵,而戴安娜则将成为威尔士亲王的新娘。纵然休伊特有什么想法,也只能埋于心底。

  一晃5年过去了,戴安娜已经由美丽的处女新娘变成了倾倒众生的威尔士王妃,成为了两位可爱的小王子的母亲,成为了肯辛顿宫中的忧怨少妇。休伊特那里则是皇家近卫军少校,主管马队。

  他们在1986年相遇了。

  关于他们的第一次相遇,有两种不一样的说法。

  詹姆斯·休伊特在新作《爱情与战争》中透露了他们在白金汉宫见面的情景。那是在白金汉宫的走廊里,休伊特穿着鲜红色的束腰军服。“她光着脚站在楼梯上,穿着一件夏天的长裙,手里拎着鞋。”戴安娜笑话休伊特的军服“好看”。

  4个月后,他们在伦敦高级住宅区梅菲尔的一次晚宴上再度相遇。这是外界所知的他们的第一次相遇。

  也许那不是第一次,但那是开始。

  那个宴会上名流云集,衣香鬓影,主人向戴安娜引见了王室骑兵队的詹姆斯·休伊特少校。两人好像一见如故,一个接一个话题聊个没完。休伊特从不害怕女人,他善于用无伤大雅的玩笑和恰到好处的赞美来讨她们欢迎。而对于戴安娜来说,她美貌绝伦,气质高贵,绝大多数男人会为她倾倒,但谁都小心保持距离:不可冒犯王室人员。休伊特的不同之处很快为戴安娜所发现,两人轻松而愉快地交谈着。

  交谈中,戴安娜得知休伊特主管马队后,告诉他自己在10岁时骑马摔伤胳膊,一直有马背恐惧症。现在既然已经嫁入一个爱好马上运动的家庭,希望能克服恐惧,提高骑术。最后,她又强调说,她这么做纯粹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讨好别人。

  休伊特立即表示如能帮助王妃学会骑马,摆脱对马的恐惧心理,将不胜荣幸。少校是个好骑手,年轻时在其母亲的种马场学就了一手高超的骑术。教王妃骑马再容易不过了,两个当即商定王妃将定期去爵士桥兵营学习骑马。

  果然,几天后,戴安娜打来了电话,问休伊特日前表示愿教她骑马是否当真。休伊特笑答:“那还用问!”戴安娜舒了一口气,接着说:“那就一言为定,待你有空就开始。”休伊特放下电话,非常兴奋,立即向上司报告王妃前来军营骑马事宜。

  考虑到王妃的日程总是排得很满,骑马可安排在每天清晨,先在爵士桥兵营进行。如一切顺利,以后可安排去海德公园。

  骑马课很快从每周1次加到了2次、3次。戴安娜身着骑装,足登马靴,英姿飒爽。而休伊特则身穿笔挺的军服,英俊挺拔。每天清晨的薄雾轻霜中,两人沿着海德公园慢慢兜圈子。

  戴安娜心中既苦涩又甜蜜,心中期待着什么却又害怕着。与查尔斯的5年婚姻历程,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掏空了。查尔斯的冷漠已经耗尽了她的初恋情怀和爱的幻想、憧憬。她不敢再期待什么,也觉得自己已经无力去付出。

  但她并没有心如死灰。她才25岁,有着令世人羡慕的美貌、财富和地位,为什么她不能拥有自己的幸福呢?眼前这位英俊幽默的近卫军官令戴安娜怦然心动。丈夫查尔斯在海格洛夫和卡米拉寻欢作乐,为什么自己要在肯辛顿宫苦守空房呢?

  马术课进行了4个月后,在一次骑马散步过程中,休伊特注意到了王妃精神十分沮丧、无精打采。他很容易发现戴安娜情绪的细微变化,清楚地感到她十分痛苦,本想安慰安慰她,但又觉得不妥。在他身旁的王妃既有美丽的容貌又有光明的前途,但为什么她那么忧郁苦闷呢?休伊特体贴地建议到军营里休息一下,喝杯咖啡。

  以往这个时候,是他们最轻松愉快的一刻。歇歇脚、聊聊天,不受外人干扰,让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温馨感觉在两人目光的交汇中缓缓流动。

  可今天,戴安娜怎么也打不起精神,多少日子以来积累的不快、紧张、委屈和焦虑似乎在瞬间膨胀,令她再也无法独自承受,她终于向休伊特道出所谓童话婚姻的真实版本。

  休伊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美丽动人的王妃怎么会独自承受这么多的痛苦呢?男人的同情心特别容易在美丽的女人面前表现。

  王妃说:“我身边围满了人,但我非常的孤独。”幽怨凄楚的目光令休伊特心神激荡,多年前那个美丽柔弱的女孩在向他走来。“你并不孤独”,他温柔地握住了王妃的手,说,“你还有我。”

  一周3次的骑术课不再够用。以后的几个月中,他们像所有热恋中的情侣,每天打电话,每刻都恨不得与彼此分享。

  时隔不久,戴安娜邀请休伊特赴肯辛顿宫———王妃寓所共进晚餐,这是他们第一次幽会,从而开始了持续几年的私情。听到休伊特的汽车声,王妃三步并作两步下楼来迎接。他们愉快地交谈,又愉快地用晚餐。

  晚餐后,两人又回到客厅喝咖啡。休伊特在壁炉旁的沙发上坐下,戴安娜准备好咖啡后则坐在休伊特对面的沙发上。休伊特不由得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王妃。今晚的王妃容光焕发,更富魅力与热情,对休伊特的吸引力从未像现在这么大。他深知戴安娜热恋着他,但又想:“傻瓜,别做梦了!与王妃结好怎么可能呢?只能是朋友而已。”可是眼前的王妃却犹如仙女下凡,起身朝他走来。

  春宵苦短,凌晨2点,休伊特离开了戴安娜的卧室,走入沉沉的夜色中。

  骑术课照样进行,戴安娜不再让侍女跟随左右。

  1987年,休伊特晋升为少校,调驻康波密尔军营,戴安娜的骑术课改变地点。从此,他们的马上漫游改在温莎大公园。

  他们常去玛拉的圣洛伦餐厅吃午饭,在右边里面的“戴安娜专座”里,两人手执着手,目光纠缠着目光。没有人能够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那段时期,他们差不多每月一次在海格洛夫别墅共度周末,亲切随和、精力充沛的休伊特成了受小王子们欢迎的“叔叔”。看着他和孩子们那样快乐融洽地玩在一处,戴安娜的心中百感交集。

  像所有恋爱中的人一样,休伊特也想让戴安娜了解他生活的方方面面。

  1988年初,休伊特邀请戴安娜前往德文郡,与他的家人共度周末。这样的周末当然也不止一次。

  开始,随行的除了戴安娜的私人保镖外,还有4位军警人员,他们住在当地一家旅店,渐渐地,戴安娜就只带着私人保镖,不再需要警员护驾。

  1989年5月,戴安娜的继母雷恩·斯宾塞六十大寿,斯宾塞伯爵为她在奥尔索普大屋举办舞会,只邀请家人和70位好友出席。休伊特也在被邀之列,这是休伊特第一次来到奥尔索普,第一次走进戴安娜的家人中间。

  1989年下半年,他们关系逐渐冷淡。休伊特被调往德国,两人偶尔电话联络。这本是段毫无出路的爱情,既然人隔两地,得过且过也无法办到,也许只有淡忘吧。

  但戴安娜不会忘记她的马术教练,那个让她真正体会到爱的欢乐的英俊少校。

  18个月后,海湾局势紧张。休伊特知道,一旦战事打响,他很有可能奔赴前线,于是赶在圣诞节前回国与家人团聚。

  戴安娜得知消息后,邀他前往海格洛夫别墅,再续前缘。

  休伊特回德国后,被发派往波斯湾战场。

  一、出卖她的情人(2)

  恋人已走了,失落的戴安娜与休伊特家人共进午餐,又数次去休伊特在德文郡中的家造访。所有与情人有关的东西,都会让她回忆昔日的欢乐,再次感受到情人的气息。此时的王妃,如同一位纯情的少女。

  海湾战争期间,戴安娜经常彻夜不眠收看收听战事报道,人们戏称她是“肯辛顿宫战地记者”。她的战略战术、坦克、沙地导弹和种种军事装备的知识,令所有人吃惊。

  自休伊特抵达波斯湾,戴安娜就每天不间断地给他写信。她知道,没有什么比接到亲人的来信更能鼓舞振作前方战士的士气,她想让他明白,她一直是支持他的。

  在那些热情洋溢的信件里,戴安娜与休伊特情谊深厚,对于丈夫查尔斯王子则绝望而厌倦。

  1991年的海湾战争中,戴安娜的孤寂和对休伊特的思念流露了出来。信中的一部分内容摘录如下:

  在你未进入我的生活以前,我的内心是多么的空虚,现在我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着你。你在何处?在干些什么?但愿你平安无事。

  我急切地盼望着再一次与你相见,在你拥抱之中安然入睡。

  在你进入我的生活之后,的确也给了我无法忍受的压力,查尔斯和他的家人非难我,绝不会容忍我们的相爱。但是,亲爱的,当我第一次投入你的怀抱时,我感到前所未有的亲切、安全,似乎任何意外都不会发生。

  戴安娜在痴情的等待中焦虑、痛苦。

  我看望了你的母亲,我单独到你的卧室坐了下来,捧起你的枕头,将两颊埋进其中,嗅到你留在上面的气味,就想到我们不止一次地在那床上共同陶醉时的激情。

  我极度痛苦地等待你的消息,想到你如今生死未卜,这时的心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坏,我不得不忍受这种痛苦,万一你发生什么意外,我真是无法再活下去了。

  我知道我们的爱会在这次战争中经受考验,为了爱,我能忍受任何磨难。亲爱的!快快安全地回家来,使我们能永远共享那永恒的爱。

  我每天在为你祈祷,请求上帝保佑你。今天我在教堂里为你点上一支蜡烛,为你祈祷。

  无望的爱情、无助的境地中,戴安娜从占星术中寻找安慰。

  我的占星学家告诉我,总有一天我会摆脱查尔斯和他的家人的束缚,能和你一起共度余生,我们可以离开英国,离开查尔斯一家,开始新生活。

  亲爱的,我的占星学家告诉我,你很孤单寂寞,我要把爱心永远围绕在你的身边、你永远藏在我的心中,正如我也是生根在你的心中。

  恋爱中的女人往往希望生一个孩子以见证爱情,戴安娜也不例外。

  我是多么急切地盼望着能为你生个孩子,希望能有一个女孩,这是我梦寐以求的。

  两人的信中柔情蜜意,两情相悦,可惜世事不会那么简单,他们的爱情也有无法承受之重。

  对休伊特魂牵梦萦的戴安娜曾极力争取到战场慰问军队,她不一定能见到情人,但慰问在前方出生入死的将士、鼓励他们,是她的真诚心愿。

  王室阻挠了她,查尔斯去慰问了海湾前线。

  1991年3月,休伊特的前度女友爱玛·斯蒂沃森把他们俩从前的罗曼史卖给周日报纸《世界新闻》,其中涉及休伊特与戴安娜的亲密关系。尽管爱玛所知有限,没有造成对戴安娜的致命打击,但小报上的风言风语足以冷却休伊特和戴安娜之间的激情,并直接影响到休伊特的远大前程。

  战争刚结束,军队开始裁员,第一批遣散的名单中有休伊特。休伊特当然知道原因,皇家近卫军绝不会容忍他与王妃的亲密关系,他只有卷铺盖走人。

  1994年《恋爱中的储妃》的出版,可以说震惊朝野。书中的描写,可说把王室的脸面丢尽了。太多的细节描写使书不像回忆录,更像一本商业炒作的小说。看看书中关于他们偷欢的片段吧:

  他温柔地浪漫地吻她,他对她如饥似渴,却又不知道这样的柔情是不是戴妃想要的和期待的东西……戴安娜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伸出她的手,带领着詹姆斯缓缓步入她的卧室。

  忽然间,她无法再忍耐下去了,她的欲望太强烈了。所以当一个舞者表演过一个经久不衰的放松节目后,戴安娜站起走到詹姆斯身旁坐在他腿上;她双手紧紧搂住詹姆斯的脖子,他很惊讶,似乎也对这种倾慕有点迷惑,他还不知道,她最想要的,最需要的激情。

  再看看下面这个甜蜜中夹杂苦涩的结尾:“她筋疲力尽了,她不知道爱会带她飞到了哪里……无疑他们两个都明白,如果他们真的生活在一起,感受也就变得平淡无奇了。伟大的爱不该是平庸的。”

  媒体从不同的角度看待了该书的出版。

  《泰晤士经济报》称“该书在伦敦十分畅销”。

  《卫报》认为该书会使王室成为世界的笑料。

  《泰晤士报》则着重批评写该书的女记者安娜·帕斯特纳克的写作风格。

  最严肃的新闻是历史学家保罗·约翰森制造的。他在一次电视采访中号召议会改变继承方案,越过查尔斯,由威廉王子直接继位。

  这其中,最痛苦的莫过于戴安娜。休伊特是她曾经最爱的人,现在却用她的爱情来换取金钱。休伊特还保存着戴安娜写的情书。1994年末,戴安娜希望从詹姆斯·休伊特处取回那些信件。为此,她化名乔装后来到了西班牙的太阳城。休伊特将在那里还给她那些珍贵的信件。但是在旅馆里戴安娜被西班牙报界包围,休伊特无法前来还信。

  在1995年11月20日的采访中,戴安娜承认和休伊特有过暧昧关系。

  “你不忠吗?”记者马丁·巴谢尔问。

  “是的,我爱慕他。”她说,“我确实爱过他,但他却令我失望。他不该写那本书,令我痛苦的是一个我曾经信任过的朋友却利用我来赚钱,我非常在乎。在书发售前10天,他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书中没有什么值得我担扰的,我很愚蠢地相信了他。但当我看到书时,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向我的孩子们解释。威廉亲手做了一盒巧克力,安慰我说:‘妈妈,我想您一定很伤心,希望这盒巧克力能使您恢复以前的笑容!’”

  戴安娜死后,休伊特的一系列作为更让人寒心。她如果地下有知,当悔恨交加。

  二、神秘电话(1)

  1992年8月份,戴安娜与吉尔贝的电话录音被公之于世,詹姆斯·吉尔贝被媒介从幕后揪到了台前。他是一位经营汽车生意的高级主管。他初次结识戴安娜时,她才17岁。两人关系进一步密切是在朱莉娅·塞缪尔家的一次晚会上。他们在一起畅谈了各自的爱情和生活:他讲述了他那催人泪下的罗曼史;戴安娜则倾诉了自己那名存实亡、奄奄一息的婚姻。两人同病相怜,聊得十分投机,直到深夜。

  吉尔贝的长处在于他特别善于倾听女人的诉苦,而戴安娜则迫切需要有人同情她的处境。

  无论如何,旧汽车商人与美丽高贵的王妃不般配。

  吉尔贝出身富有酿酒世家,曾叔祖阿尔弗雷德·吉尔贝是英国最杰出的罗马天主教神父,也是英国惟一被保罗教皇批准用拉丁语做弥撒的神父。

  1988年,31岁的吉尔贝组建了自己的汽车公司。头18个月,就亏损128138英镑,两年内欠债不下50万英镑。

  1989年10月的一个夜晚,也就是“Squidy”录音遭到窃录的几个星期后,小报记者拍下戴安娜正从吉尔贝的一个睡房公寓走出来的镜头。在戴安娜停留的四五个小时期间,她的3名保镖,一人守卫在前门,另外两名在后门巡视。

  吉尔贝后来声称自己在与王妃玩桥牌,但小报继续发表关于他们密切关系的评论。

  单身汉吉尔贝因电话事件而一举成名,各大报纸以他作为戴安娜的情人作了大量的报道。戴安娜不再是童话中的王妃,圣洁天使,而成为了偷情的怨妇。

  戴安娜与吉尔贝的关系发展密切,是在1989年休伊特调防德国后。戴安娜作为名人,不太可能与吉尔贝毫无顾忌地交往,圣洛伦佐餐厅是她和吉尔贝约会的场所。

  意大利裔女店主玛拉与戴安娜相交多年,她慈母般的关爱、丰富的同情心,早令戴安娜向她敞开心扉,无话不谈。

  为了帮助苦闷的戴安娜,玛拉允许吉尔贝和其他朋友把写给戴安娜的信存在她的餐馆里,再由她转交给王妃。她还鼓励戴安娜多交朋友,寻找自己生活的乐趣。戴安娜经常到那里吃晚饭,与朋友聊天,享受自在的生活。

  餐厅中的一处私人角落,是戴安娜的用餐专座。玛拉特意为她留出来,她和吉尔贝经常在这个角落时一呆好几小时。

  玛拉提供的最大方便,还数她借给戴安娜一处住所的钥匙,那是洛伦佐家族在沃尔顿广场附近的产业。如果玛拉在,戴安娜和吉尔贝会面后,可以直接溜到小安乐窝中。

  他们的关系维持了两年多。随着录音节的丑闻曝光,两个的亲密关系也划上句号。

  在那盘录音带里,他们都提到了玛拉。以下是他们的一段对话录:

  吉尔贝:“亲爱的,暂时忘了它。玛拉怎么样?”

  戴安娜:“她还好。不,她很好。她急着要回来(在度假)。”

  吉尔贝:“是吗?她几时回来?”

  戴安娜:“星期六。”

  谈到这里,话题又转到了别的方面。过不多久,又转到在玛拉餐厅里一次预先计划好的约会上。

  吉尔贝:“……我真喜欢你大笑时的模样,因为你的笑声让我感到特别的高兴。你知道如果你高兴我就会快乐吗?”

  戴安娜:“我知道你会的。”

  吉尔贝:“只要你哭我就会哭?”

  戴安娜:“我也知道。太甜蜜了。我们在一块儿实在太美妙了,看来星期二我们不需要晚餐了。”    

  吉尔贝:“不,我根本就不需要任何晚餐,只要能看见你,我的一切愿望就都得到满足了。”

  最让听众敏感的一段话,是他们关于怀孕的讨论。戴安娜与吉尔贝之间确实存在暖昧的关系。但是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过性行为,却一直是人们争执不休的热点话题。大多数人以为,戴安娜和吉尔贝之间的关系没有超出朋友的界限,没有发生过越轨的行为。戴安娜自己也否认,她认为吉尔贝只是她的好朋友,是媒体无中生有,大肆宣扬的结果。但也有一部分朋友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远不只是一般的朋友,他们在一起发生过性行为。因为那盘录音带上的一段对话足以证明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切,特别是电话中的亲热劲儿。后者认为,最能说明问题的应当是戴安娜所说过的一句话:“我真的不想怀孕。”

  接下来是戴安娜与吉尔贝在电话中的一段对白:

  戴安娜:“我真的不想怀孕。”

  吉尔贝:“唔,亲爱的,这事儿不会发生。你不会怀孕的。”

  戴安娜:“噢,但愿如此。”

  吉尔贝:“别再这样愁眉苦脸的啦。不会的,亲爱的,你不可能怀上孩子的。”

  戴安娜:“今天我看了《东方的末日》,其中有一个女主角生了个婴儿。人们都以为那孩子是她和她丈夫所生,其实不然,那是她和另外一个男人生的孩子。”

  吉尔贝:“噢,Squidy,吻吻我。唔,上帝,太妙了!感觉太妙了,对不对?你是不是很喜欢这样?”

  戴安娜:“我喜欢,我喜欢。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喜欢过,你不知道我究竟有多么喜欢。”

  吉尔贝:“晤,我知道,亲爱的。我觉得和你靠得很近,被你搂住了。我在搂着你,保护着……”

  二、神秘电话(2)

  戴安娜:“噢,太棒啦……噢,来吧……”

  接下来的一段内容被《太阳报》删掉了,因为对一份家庭性的报纸来说,那段话实在是太露骨了,让人无法予以刊登。

  对话仍在继续。

  吉尔贝:“亲爱的,噢……这仿佛是,啊,仿佛像……”

  戴安娜:“摆弄自己那个?”

  吉尔贝:“什么?噢,不,我没有。事实上我……”

  戴安娜:“我说好像是在……好像在……”

  吉尔贝:“抚弄自己。”

  戴安娜:“对!”

  吉尔贝:“我感觉不是太好,噢,不,我没有抚弄自己。事实上,我已经连续48小时没有,至少48小时都没有了。噢,再告诉我些什么……”

  戴安娜:“我一天都没那个了。”

  吉尔贝:“你没有?”

  戴安娜:“是的。一天都没有了。”

  那盒录音带不仅仅包括上述的内容,其中还包括了其他一些话题。在另外一个部分的对话中,戴安娜还谈到了她以前的一位崇拜者詹姆斯·休伊特。她谈到自己是怎样“花钱”替他进行“包装”的,让他穿上了她为他提供的全套服装。

  以下是他们关于这段内容的谈话录音:

  吉尔贝:“我喜欢普通的意大利服装,它们往往能穿上好几年,然后就把它们扔了。出于对职责的忠诚,12年前我买了一条古西斯牌裤子。”

  戴安娜:“天哪!”

  吉尔贝:“直到现在我还留着,因为这能让我感到自豪。”

  戴安娜:“这很好。”    *9郾

  吉尔贝:“我打算也让你那么做,亲爱的。我将给你一些钱,让你出去替我购物。”

  戴安娜:“我会的。

  吉尔贝:“真的吗?

  戴安娜:“我可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

  吉尔贝:“是吗?”

  戴安娜:“是的。”

  吉尔贝:“哦,你以为你会。”

  戴安娜:“喂,我可是很会利用自己的空余时间替人打扮。”

  吉尔贝:“你替什么人打扮了?不会有很多人吧,我希望。”

  戴安娜:“詹姆斯·休伊特……从头到脚完完全全都是我给他买衣服包装起来的。那个男人真的让我破费了许多。”

  吉尔贝:“我敢打赌是这样。全都记在你的账上吗?”

  戴安娜:“那还有错。”

  吉尔贝:“他没有付钱给你?”

  戴安娜:“没有!”

  吉尔贝:“真是不可思议……”

  戴安娜:“唉,我就是这样,难道不是吗?只要能叫人开心,什么事我都愿意去做,不惜任何代价。”

  吉尔贝:“你完全没有必要那么做,亲爱的,因为你本人已经让人十分幸福了,你给了他们……”

  戴安娜与吉尔贝的关系因为电话录音而走到了终点,不过戴安娜迷是不会忘记他的。1992年安德鲁·莫顿出版的《戴安娜———她的真实故事》中,大量引用了吉尔贝对戴安娜与查尔斯婚姻关系的评价。他为莫顿的写作提供了不少素材。从书中可以看出,吉尔贝可以说是深刻地理解和同情戴安娜。在1990年前后那些孤独、苦闷的日子里,戴安娜努力寻找自我,治疗饮食紊乱症,最终成长为一个美丽成熟的女性。那时给予她鼓励安慰的,不是查尔斯,而是吉尔贝一帮朋友们。

  三、爱情过客

  告别了吉尔贝,1992年戴安娜也与查尔斯正式分居,新闻媒介和公众都在拭目以待,谁是戴安娜的下一任护花使者呢?戴安娜身边有过不少亲密的男性,无论留下“案底”的詹姆斯,还是一群若即若离的甲乙丙丁,他们与查尔斯都有相似之处:衣着整洁得体而优雅,谈吐风趣幽默,待人彬彬有礼,外貌清瘦精悍等等。这也许是一种巧合。也许查尔斯作为戴安娜的初恋,不管婚姻中有多少的不愉快,王子的影子仍然留在了戴安娜的心底。

  戴安娜爱得最深的休伊特已经为了金钱出卖了她和他们的爱情。第二位可以给予她安慰的吉尔贝也在电话事件后淡去。她的爱情之路,将要通向何方呢?

  戴安娜自己也不会知道。她的美貌、她的地位、声望与财富不一定给她带来爱的幸福,相反,随之而来的媒体与王室的压力只能使她的爱情处于尴尬的角落里。她还没有与查尔斯离婚,她依旧是查尔斯的妻子、威尔士王妃、两位王子的母亲。但是她需要爱情,需要安慰、鼓励。她在寻找真爱,一个可以呵护她一生一世的人。

  出现在她生命中的第三个情人是奥利弗·霍尔。伊斯兰艺术和古董专家奥利弗·霍尔多年来一直是查尔斯王子的朋友,然而这个51岁的老男人在戴妃死后居然声称,他也是戴妃的情人。

  1994年,她肯定爱上了奥利弗·霍尔,这个英俊、富于魅力的上流社会的商人。一开始,奥利弗·霍尔来到戴安娜周围,是为努力修补戴安娜与查尔斯王子的夫妻关系。可是,时间长了,奥利弗注意到,他每次见到戴安娜,王妃的神情总是不一样。后来他不止一次地感觉到戴安娜王妃的示爱。等到奥利弗无法抗拒的时候,两人就深深地陷入了爱河。上个世纪90年代中期,奥利弗·霍尔常常出入肯辛顿宫,去填补王妃的感情真空。当戴安娜需要男人宽广的胸怀,需要靠在男人肩膀上尽情哭泣,需要让男人擦干她眼中的泪水时,她就会给奥利弗打电话。每逢此时,奥利弗·霍尔就会出现在戴安娜的面前,满足她的需求,尽己所能安慰她、帮助她。

  戴安娜的私人医生在《秘密岁月———戴安娜私人医生回忆录》里说:“从一开始追求奥利弗,戴安娜的爱情就是绝望的。对于许多人来说,爱情的乐趣在于追逐。如果爱人只是俯首贴耳,那么乐趣就大打折扣了。但戴安娜不是一个荡妇,她既纯真又无经验,不论她有多么美貌绝伦。”对于奥利弗来说,开始他可能受宠若惊。从心底里来说,奥利弗所想的也只是和世上最受欢迎的女人稍微调一下情。他结婚了,有家庭责任要承担,有自己的社会地位和声誉要维护。奥利弗清楚地知道和戴安娜的暧昧关系意味着在媒体的疯狂追猎下生活。无论他多么喜欢戴安娜,多么因为受她注意而受宠若惊,他仍有其他事需优先考虑。这样最后他在畏缩中终止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于是她开始频繁地给他打电话,双方仍然恳求对方的安慰和谅解。奥利弗的妻子通知警方有神秘电话,并经常变换电话号码。这些电话被跟踪到王宫,但戴安娜否认知情,初步怀疑是一个顽皮的男学生在捣乱。不可避免地,这种电话骚扰的故事和以王妃为主角的新闻向公众传播开来。

  英格兰橄榄球队队长威尔·卡林先生经常拜访戴安娜居住的肯辛顿宫。对于威尔·卡林的光临,威廉总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因为威尔是他心目中的偶像,他特别崇拜像威尔这样的体育明星。威廉想,威尔·卡林的经常来与母亲爱好体育运动有关。他没有料到,卡林与妈妈之间也有着异乎寻常的亲密关系。但孩子有自己的直觉和敏感,那就是无论卡林何时来到肯辛顿宫,他的母亲马上会疏远他,将更多的时间用来与卡林聊天,而与他们兄弟俩交流的时间就要相对少得多,这使威廉王子十分反感。

  2003年10月24日在《每日镜报》刊出《王室职责》有关章节的同一天,伯勒尔对美国广播公司的一个“20/20”节目中说,戴安娜爱的是巴基斯坦裔心脏外科医生哈斯纳特·卡恩。美国广播公司节目主持人巴巴拉·沃尔特斯问伯勒尔,戴安娜是否想同哈斯纳特结婚,伯勒尔的回答是:“是的。她极度渴望(同哈斯纳特结婚)。”

  哈斯纳特是一个心脏外科手术大夫。他在弗汉姆皇家布朗伯敦医院马阁第教授手下干活。戴安娜在1995年9月份是通过她的针灸护士多那托弗认识他的。多那托弗的丈夫在布朗伯敦医院动了心脏手术并且正在康复期间。她每天都去探望多那托弗的丈夫,与这位外科大夫建立了某种关系。有时他们会在医院门口楼梯上见面,或在电梯里不期而遇,那时戴安娜正准备离开。她把所有这些巧合都看做一种暗示———某个重要而不可避免的事情将要发生。在戴安娜探望朋友的过程中,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发生了。

  按照伯勒尔的说法:“这两人无论是性格还是世界观都很相似,实在是天生的一对。他们都是非常善良的人道主义者,只想着怎么帮助世界上那些受苦受难的人。”伯勒尔说,那年夏天,戴安娜鼓起勇气,告诉哈斯纳特她想和他私下里进行交谈。自那以后他们经常在肯辛顿王宫热切交谈。

  哈斯纳特比她大几岁,身高9英尺,是个大烟鬼,饮食很不合理。戴安娜的烟灰缸里总是塞满了他的烟蒂。1996年8月以后,他们大部分见面都是在王宫里。他在附近有自己的住房,但他们在王宫里见面更容易且更隐蔽一些。戴安娜还经常将哈斯纳特留在宫中过夜。为了谨慎起见,她总向男管家保罗借车去与哈斯纳特见面。与他见面后的第二天上午她总是和往常一样容光焕发,一点都不疲劳。刚刚恋爱的人大概不需要睡很多觉。

  他们经常频繁地接触,如果他在上班,戴安娜就常常打他的手提电话,倾诉浓情蜜意,一谈就是半个小时。此外,她还经常派保罗·伯勒尔和她的闺中密友给他传信。

  伯勒尔说:“戴妃喜欢很多男性朋友,但她真正恋上的却是哈斯纳特。她曾经有一次在半夜里起床,仅披着一件皮大衣,穿着高跟鞋溜出肯辛顿宫去和医生幽会。我认为除了英俊的外表之外,更吸引戴安娜的是哈斯纳特的才气和他对工作的热忱。每次她和我谈到哈斯纳特的时候都异常兴奋,称他是‘一个可爱的男人’、‘超级棒先生’,她简直是爱他爱得发疯了。”

  和哈斯纳特约会,如果有时间戴安娜会特别精心化妆和打扮一番。如果手机上接到哈斯纳特的一个紧急电话,她会在几分钟内飞似地跑离王宫,根本没有时间化妆、修饰头发和搭配衣服。只有他的电话能让戴安娜尽可能缩短在另一条线与人交谈的时间。在每次与他见面前她就如同胃里塞满了什么,根本就没有食欲,这和任何其他恋爱中的女人一样。他们的约会经常是在哈斯纳特医院附近的小酒吧或一家简单的供应鱼和小食品的饭店里。她极小心地开着车兜着圈,避免让某些跟踪者有任何线索。戴安娜的饮食习惯很健康,这也是她保持美丽的秘诀之一。她自然不会和哈斯纳特一样喜欢吃南部烤鸡。相反她会提醒哈斯纳特说,因为吃了太多油腻食物,可能不久以后需要给自己动心脏手术。把鱼当晚餐并在到处烟味的小酒馆里呆着没有什么意思,但是戴安娜爱他,也就不会在乎。她很喜欢和他呆在一起,有时还会梦想着两个人永远呆在一起的那种生活。

  哈斯纳特特别热爱现代爵士乐,戴安娜也开始欣赏起来。他们经常一起去康登镇或索霍区一些灯光昏暗的酒吧里,深夜不归。她带着一顶假发,化着适中的妆,几乎很难让人认出来。加上她选择穿一些冒牌的休闲装,由一个微胖的亚洲人陪伴着,这让她和哈斯纳特出去既十分安全又很刺激。对于陷入爱情中的戴安娜来说,像普通人一样排队也是一件刺激而快乐的事情。她会很有耐心地等上一个小时,只要哈斯纳特和她在一起。

  戴安娜的致命弱点在于她对于爱情永远缺乏安全感。也许自小的破碎家庭,与查尔斯的破碎婚姻都让她觉得无法把握爱情。她爱上一个人,就会要求他一直陪在她身边,安慰她。如果他不在身边,她会打电话要求他来。一个男人,无论多么爱一个女人,他都接受不了这种令人窒息的爱情。戴安娜不会接受,她是王妃,是有名的美女,为什么男人会对她的电话不耐烦呢?

  她会在不合适的时间里给哈斯纳特打电话,并且会因为他在动手术而不能与她交谈而感到不安。如果哈斯纳特在肯辛顿宫用电话和家人或朋友聊的时间过长,她也会烦躁。戴安娜幻想着像正常人一样和他过起家庭生活,想着他们去美国或者澳大利亚定居。

  戴安娜在几个月后就把两个儿子介绍给他。她的两个儿子对哈斯纳特都非常有礼貌,威廉尤其成熟地告诉她说只要妈妈觉得快乐,一切都不成问题,哈斯特纳却显得不安。无论在她生前还是死后,当哈斯纳特尊敬地谈起王妃时,他都会说从未有过和她组成家庭的计划。

  1997年初,戴安娜也拜访了他在巴基斯坦家庭里的家人。这次旅行导致了她与哈斯特纳关系的结束,所谓的浪漫也不复存在了。哈斯纳特是有妇之夫,他已经被那些时常在不恰当时间出现在呼机上的呼叫搞得筋疲力尽。当然,无论他多么爱戴安娜,他也不准备去承担和王妃结婚所要带来的压力。这段感情注定不能有圆满的结局。1997年春天,他们分手了,哈斯纳特先提出的。这次这个她爱的男人选择了忠于自己家族而不是鼓起勇气和戴安娜一起去面对这个世界。在得知卡恩医生不能为了她而牺牲自己的家庭后,戴安娜的感情再次受到打击,甚至想过自杀。

  她对他说:“我可以不做王妃,但你仍然选择了做医生。”

  四、最后的浪漫

  1997年7月,戴安娜应邀去地中海与法耶兹一家人度假。在那里她与都迪双双坠入爱河。

  所有的报纸都说,与查尔斯相比,这位男人更年轻、更富有,外貌更吸引人。而且,在相当大的程度上,他比查尔斯王子更幽默。他同时也是一位继承人,尽管他继承的并不是威严显赫的王位,但他将继承的哈罗兹公司却是赚取巨额利润的摇钱树。

  都迪·法耶兹,41岁,电影制片人和房地产商,也是全球漂亮女人的追逐者。消息再次兴奋了公众和媒众的神经。冗长痛苦的15年婚姻结束了,这位更具风韵的王妃是否会找到自己的幸福呢?

  小报上以大篇幅强调了戴安娜说的话。

  她说:“这是我真正开始生活的时候”,“法耶兹是一个将带我走入新生活的男人,我信任她,我想他能满足我所需要的一切。”她被描述成为“深深地坠入爱河”、“沉醉”于甜蜜的爱情中。

  的确,在戴安娜所有的情人中,都迪具有压倒性的优势。他的名位、财富足以配上英国未来继承人的母亲。他是单身而且想要结婚,这是最重要的。

  《镜报》转述戴安娜的话说:“我爱他的绅士派头,他的温存和几乎可称得上‘沉闷的’生活方式。”报纸转述了戴安娜的女友听她谈法耶兹:“像我这样的人,像鱼缸里的金鱼一样活着,我甚至无法形容他有多么令人感到自在。我只知道我喜欢他送花的方式,我喜欢他的自我约束,当然不光是对我,还有对其他的女人。”

  这“其他的女人”囊括了一大群靓女,在她们中有布鲁克·雪瑞兹·布瑞特、女艺员瓦伦伊·佩里恩及美国名模苏珊·格雷格德等。而苏珊在1986年嫁给法耶兹后8个月,二人就互道再见。

  他的生活方式中包括了两个酿酒厂,一艘价值230万美元的快艇,一架直升机,一座在苏格兰高原上的城堡及在瑞士、纽约、日内瓦、热那亚、迪拜的几处别墅等。

  作为电影制作人,法耶兹无疑也是成功的。《着火的凯旋门》和《圈套》都是由他制作的。

  但是,这场爱情中的当事双方都不是一般人物,他们的爱情仍牵涉到复杂的利益关系。说远一点,是英国王室与埃及、伊斯兰教之间的利益。

  法耶兹家族在英国仍是外籍客,虽然几年来他们努力想成为局内人,但一直遭到来自当权者的拒绝。

  都迪的父亲穆罕默德在埃及出生。1985年,在与英国政府的一场争斗之后,他买下了哈罗兹百货公司,他和他的兄弟们因此被指责为“不诚实地代表了他们的出身、财富和商业利益”。自从那时起,虽然穆罕默德在英国的居住时间已超过30年,但英国政府一直拒绝授予他英国的公民身份,因为在这件事上法耶兹家族未有任何澄清的声明。另外,法耶兹与英国议会也有复杂的关系。政府各部长和议员们一直从法耶兹处得到金钱和礼物,同时,他们也给予法耶兹各种议会方面的帮助。但是为了报复对他入英国国籍的拒绝,法耶兹于1996年向新闻界揭发了受贿丑闻。这对当时的梅杰政府来说是一记重钩拳。

  作为埃及人,法耶兹家族信奉伊斯兰教。小报纷纷传闻说戴安娜预备放弃宗教信仰,信奉伊斯兰教与都迪结婚。英国人与英国王室会接受他们未来的国王有信伊斯兰教的埃及继父吗?

  尽管疑惑重重,人们仍希望不幸的王妃找到自己的幸福。而戴安娜似乎也很享受这迟来的爱情。

  戴安娜与都迪的相识是在10年前在温莎举行的一场马球比赛中。直到1997年夏天,她在穆罕默德·阿尔弗雷德的游艇上逗留了10天,巡游了圣罗佩兹及法国,爱情之花终得开放。

  如许多局外人所评论:他们是合适的一对儿。

  他们的生活经历有许多相似之处:都迪的双亲也在都迪小时候便离异,他和父亲一起长大,但和母亲的关系非常好;都迪婚姻并不幸福,很快结束且没有孩子。并且因为苦恼婚姻还染上海洛因,而戴安娜则为痛苦婚姻得上了饮食紊乱症;都迪和戴安娜都希望有个孩子。

  都迪是个花花公子,在过去几年中,他经常随意搂着各色美人出现在上流社会的活动场合中,绯闻不断。

  但是法耶兹的发言人麦克尔·科尔说都迪打算与戴安娜真心真意共度余生。

  科尔曾警告都迪不要和其他美丽的女人在公众场合中曝光以防她们造谣说自己是他的女友。都迪转过身来对科尔说:“科尔,我将不会再有其他的女人了。”

  8月初,她和都迪去地中海度假的14天是她离婚后最快乐的日子。她尽情地在情人的关爱中享受阳光普照的自由。她想向全世界证明,她又活了,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她完全像一个女人一样活着。那期间他们亲吻拥抱的照片向全世界范围发布了出去。

  就在那期间,查尔斯在电视上说他从未爱过自己的妻子。这话再次刺伤了戴安娜,她相信他们俩相爱过,也不愿让已经受伤害的孩子再次面对命运的嘲弄。

  她努力想从沮丧情绪中摆脱出来,与都迪去巴黎度周末。都迪带戴安娜看了一幢他父亲于1987年买下的豪宅。

  他对戴安娜说,结婚后他们将住在那里。

  沉浸于幸福中的戴安娜没有忘记宣传扫雷的任务。几小时后,她要为一次反地雷任务飞赴波斯尼亚。但就那一晚,一场突发的车祸夺去了二人的生命。

  她与都迪的恋情,如同彗星划过天空,凄美、耀眼、神秘但稍瞬即逝。

  天假之以年,戴安娜能否找到自己的幸福呢?问题无从解答。伊人已逝,此恨绵绵无绝期!

  他们去世后,传媒的兴趣集中到二人互相赠送的“定情信物”上。

  在都迪的巴黎寓所里,人们发现了戴安娜赠给都迪的两件礼物:一件是一只金质雪茄烟盒,上面有这样的话———“戴安娜献上的爱”;另一件是一对西服袖扣,那是戴安娜从她父亲那里得到的纪念品。

  在寓所的枕头底下,还发现了一个小银牌,上面刻着都迪献给戴安娜的情诗。

  最让人惊讶又不敢确认的,是一枚据说价值20万美元的钻戒。老法耶兹说那是都迪于车祸发生前赠给戴安娜的,法耶兹的发言人说:“钻戒意味着什么,我们永远无法知道。”

  但是无论戴妃的前管家保罗还是戴安娜的私人医生西蒙·西尔斯都否认戴妃有与法耶兹结婚的想法,否认钻戒的存在。他们认为戴妃还深爱着哈斯纳特医生。

  个中真相,也许永远无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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