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个声音,我还是停下了脚步,回头一看,的确是张文,一副知识分子的打扮,头发依然和鸡窝一般凌乱,见我之后,他还顶了顶脸上那副金丝眼镜,露出一脸微笑的看着我。
我看了看手机,现在8点多钟,为了尊重他我还是和他在一家咖啡馆坐下叙叙旧,虽说之前我和他没什么交情,但是至少算是旧人,也是共同患难过的人。
咖啡店里,五光十色的灯光有点暧昧,在从舞台传来一阵伤感的情歌,我竟然发现他有点兴奋。他说他回到科考队了,现在在休假,他去过断垄苗寨找过我和娇儿,只是一场空,以后可能要常去一些苗寨考古。
我说好呀,大老爷们儿有志气了,要是遇见什么值钱的家伙别忘记给我留下,我特爱玉石。最后说着说着张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送给我说道:“这个是我在郎溪苗寨出差时候买的玉石,看着玉石的摸样就想到你。”
我不假思索的打开这个盒子,里面放着一颗白色心形玉石,晶莹剔透,在玉石里面有一丝红色的“玉晕”,他告诉我,这叫鸡血玉石,传说是一滴滴的血液不停的滴在这块石头上,最后浸入玉石中,才有这红色的玉晕,又由于这种玉石只有在“鸡血山”有产,所以称为鸡血玉石。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后,我将我的电话号码送给他,有空再联系,我现在要出去办事去。说完刚站起来,这家伙就问我去哪里,还带着一脸的遗憾站了起来。
我随便呼应了几句,便走出了咖啡馆,直奔红衣小孩家里。
永顺县虽然在湘西算是大县,但是人口不超过60万,居住在城里的人口更是不超过四万,人街道破破烂烂的,到了晚上九点多后,街上就剩下三三两两的人了。而那小男孩家更是在一处山坳下,四处无邻,在昏暗的夜色中愈发显得阴森森的。
随着一阵锣鼓彼此起伏,一栋两层楼的砖瓦房附近挂满了白色的冥纸,花圈、纸人甩的满地都是,十几个大人在忙乎着丧事,偶尔还能传来几声撕心裂肺的痛苦声。
离这栋房屋十来米的时候,我便在一颗大树下停了下来,按着二伯的留言,小孩是死在二楼,我要进入二楼找到砖瓦房的梁柱,才能找到这小孩的魂魄。但问题在于,那三四米高的二楼,虽然没有防盗网,但是我一个女孩子爬上去,也是十分的够呛了。
我思考着要不要将金娘子放出来,这后背就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我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回头一看,发现张文站在我身后,也是鬼鬼祟祟的样子,还一个劲的问我在干嘛呢?
我指着那两层楼高的砖瓦房说道:“我要去那上面,不过难度太大。”
听我说完,张文就大头一愣,说道:“我说小姐,你莫非是改行了?要淘别人家的东西?”说完了,还一头雾水的看着我。
我看着他一脸诧异的样子说道:“我在帮别人忙,你没听说连续死了几个小孩么?我就是来破这法术来的。”说完我就要想办法将我送上去。
他先指着那栋房子说道:“这房子看起来挺邪乎的,你看那房子左边靠山而立,在风水上叫着‘封门煞’屋后是小河,右边通公路,而大门却开在正前方,整个风水局坐南朝北,这房子不出事就真的怪了。”这还拉出几个风水小故事要和我说起来。
我一看,这家伙又犯了老毛病,开始彰显大男子主义起来,连忙叫他打住,我现在只要上去,至于你的故事以后有空再听。
张文摸着头想了一阵,便从山坳一方准备攀岩上去。那是一片沙石岩形成的小山,这种沙石岩生性脆,轻轻一掰就会成粉末状,而一盘散沙这成语,也是出自于这种岩石。张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了一米多高,刚到达凹凸处,正准备伸手抓上方房屋的砖石,脚下就“刷拉”一声响彻。整个人随着脚下砂石的断裂,就要掉将下来。
我一看这张文也不是做“偷鸡摸狗”的料,甩在地上七荤八素的也没叫疼,没等我安慰几句,他又站起身准备第二次攀爬,值得庆幸的是,房屋那头还在锣鼓喧天,我们这点小动静还不至于将房主引过来,这次张文憋住一口气,爬到了砂石的凹凸处,伸起手猛的站起身,就向头上的砖石抓去,这模样有点像是体操运动员抓单杠的模样,不同的是身前是硬邦邦的砖石,这就听到“噗咚”一声随着张文轻声的惨叫,我再一看,艾玛,这家伙居然浑然不顾自己,整个人掉在上面的砖瓦处,身子如同壁虎一般的贴着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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