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一些的时候,林齐鸣在当地工作人员的配合下,找到了这袁聪的家人,一个双目失明的七旬老妇人。
这老妇人并非修行者,看着也是时日无多的样子。
除了袁聪的母亲之后。这个袁聪,便再无其余关系亲近的家人了。
年逾五十的他,一直单身至如今,既没娶妻,也无子嗣。
袁聪的母亲是交给他表弟照顾的,之所以没有好生安置,大概也是因为故土难离的缘故,当然,老人家并无什么恶迹,我们也不可能真的对她动什么手段,只是让小白狐儿与她交流了好一会儿,尽量侧面地了解一下袁聪的情况。
不过无论是袁聪的母亲,还是他表弟一家人。都特别有警惕心,对于我们的到来虽然无能为力,但是却尽可能含糊其辞,不多言语。
很显然,他们都清楚袁聪所作的,并非什么好事。
尽管对方为了维护袁聪,尽可能地回避问题,不肯合作,不过好在我们另有方案。并非是想从这里找到突破口,于是也就懒得多作计较。
傍晚时分,吃过了晚饭过来,我又来到了审讯室,看着在强光之下熬了一天一夜的袁聪,尽管吃了标准剂量的化功散,但是他依旧很有精神。面对着审讯人员的疲劳轰炸,从容以待。
不过我的进入,让审讯室里变得一阵寂静。
我看了一眼审讯人员。然后平静地说道:“摄像头开着的么?”
那人点头,我挥挥手:“关掉!”
那审讯人员有些不理解,对我提出质疑道:“可是,按照规定,审讯犯人的时候,必须开启监控和录音,防止……”
他的话语还没有说完,跟我一起进来的布鱼就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嘿然笑道:“小伙子,你怎么这么轴呢?领导是想跟这犯人单独讲几句话,很严肃的,赶紧的,把房间里的监控给关了。听话!”
被布鱼瞪了一眼,那审讯人员方才醒转过来,瞧了我们一眼,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也是应承了下来。
他不但照办,而且还主动离开。
人离开之后,屋子里就只剩下我、布鱼和被绑在椅子上的袁聪三人。
我坐下来,冲着袁聪友好地笑了一笑,然后说道:“不好意思,有点儿事情需要处理,所以审问推迟到了现在,让你久等了。”
我的客气让袁聪一阵发寒,他眯着眼睛,冷冷地说道:“又憋着什么坏招等我呢?”
我展颜一笑,拍手说道:“看来你的名字真没叫错,到底还是聪明,不过在谈话开始之前,我们得做些准备工作——布鱼,给袁先生打一针肌肉松弛剂,免得他一会儿发起狂来,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
袁聪听到这话儿,更是心虚,恨声说道:“老子都成这样了,你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亏人家说你黑手双城的身手最为了得,现在看来,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