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鱼上前,给袁聪的胳膊上来了一针。
随着袁聪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呆滞,我的笑意却显得更加浓郁,微笑着说道:“凡事多想一些,未雨绸缪,会比较好一点儿。”
简单的开场白之后,我再次说道:“其实袁聪,我找你,主要是想问三个问题。”
咳了咳嗓子,我一一说道:“首先一个问题呢,就是关于你的身份——我知道,像你这样的身手,即便不是一地鸿庐之主,必然也是大有来头的人,对吧?其次呢,我想问一下,你们邪灵总坛,到底在何处;而第三,我想问你一句,小佛爷,他到底是死是活。嗯,好,我们一个一个的来,首先一个问题……”
我自顾自地说着,那袁聪却是冷冷一笑,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抬头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是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
袁聪的节操要比很多特殊材料做成的人强,对于自己的信仰,毫不动摇。
我也不恼怒,而是似笑非笑地问道:“袁聪,你真的就这么坚持?”
袁聪仰着头说道:“怕死不入厄德勒!”
好!
我击节赞叹,待他气血稍微平缓了一些,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这么不合作,当真让我很为难呢。不过呢,我这人最是平易近人,我问的问题你不回答,我倒是可以回答一下你刚才的问题。”
袁聪讶然道:“什么问题?”
我笑着说道:“你刚才不是问我今天干嘛去了么?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来人……”
我拍了拍手,那审讯室的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脸横肉的田学野押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子走了进来,那老人似乎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一头乱发被人揪着,无助地哭喊道:“你们这是要做么子,做么子哦……”
“娘……”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袁聪的身子在一瞬间就挺得笔直,想要从那铁椅子上面,奋力挣脱出来,然而却被那铁链子给束缚住,打入他身体里的药物,也将他的力气给限制着。
奋力挣扎了好几下,都没有作用,袁聪双目赤红,冲着我怒声吼道:“陈老魔,我艹你祖宗,你找我娘来做啥子?”
就在他怒声高吼的时候,那老妇人也听出了声音来,伸出一双宛如鹰爪般枯瘦的手掌来,向前摸去,颤颤巍巍地说道:“是我儿么,是聪儿么?”
她朝着袁聪的方向走过来,而田学野则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往回扯,然后噼里啪啦扇了她两大耳刮子。
他一边扇,一边还骂道:“刚才跟你说什么来着?让你别说话,懂不懂?”
他扇得用劲儿,那老妇人给扇得一嘴鲜血,呜咽着哭道:“知道了,不敢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