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长假一转眼就到了。
按照既定计划,楚天舒要去东北看望冷雪和孩子。
既然吴梦蝶已经把话说透了,也就沒再阻拦,让冷雪和楚天舒直接联系上了。
一年沒和楚天舒联系,冷雪又何尝不想念。
不过,她的意志力超强,一旦决定了的事,任何时候都不会失去理智。
通过视屏,楚天舒见到了冷雪和儿子。
做了妈妈的冷雪略微胖了一点,看上去也白皙了不少,脸上不再像过去那么冷漠,多了几分柔和与慈祥。
孩子可以改变一个女人。
小家伙长得和楚天舒很像,大眼睛,高鼻梁,圆乎乎的大脸蛋,可爱极了,性格上似乎更多地取了妈妈的优点,很听话,基本上不哭也不闹。
看到了这一切,楚天舒心底最柔软的那一部分被触动了,更加急切地想要见到这母子俩。
十月一日的上午,楚天舒登上了前往东北的班机。
冷雪的家在东北的一个名叫玉葱山的边陲小城市。
下了飞机,再转长途车。
下午两点左右,楚天舒抵达了玉葱山市。
城市不大,从解放战争开始就一直是东北老工业的配套基地,随着东北老工业基地的衰落,玉葱山市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基石也迅即坍塌,它远沒有南方城市的喧嚣与热闹,才中午时分就显得暮气沉沉,一点节日喜庆的气氛都沒有。
都说近乡情更怯,此时,楚天舒的心情却是近人情更怯。
找人一打听,很快就找到了冷雪家所在的居民小院。
刚到院子门口,就看到了谭玉芬,她泪眼婆娑地站在一颗大树底下,头发凌乱,神色焦急,惊慌失措地四下张望。
楚天舒忙上前,喊了一声嫂子。
谭玉芬哇地哭出声來,拉着楚天舒的手,浑身颤抖着,手里指着路口,哽咽着只说出了两个字:“孩子……”
楚天舒扶住谭玉芬,急切地问道:“嫂子,怎么了,你别哭,慢慢说。”
谭玉芬止住悲声,断断续续地说:“孩子……被、被、被……孔二狗抢跑了……”
楚天舒心头一颤,手里拎着的手提箱“吧嗒”就掉在了地上,他问:“冷雪呢。”
谭玉芬说:“也被他们抓走了。”
孔二狗,这家伙不是烧死在秀峰山谷了吗,难道他死而复生了。
楚天舒顾不得多问,急忙拨打冷雪的手机。
通了。
但接电话的却是个男人的声音,他恨恨地说:“楚天舒,你终于到了。”
声音嘶哑,像是被烟熏火燎过,楚天舒听不出來是谁,而且,这个男人说话的口气非常的狠毒。
楚天舒仿佛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问道:“你是谁,我找冷雪。”
“哼哼,楚天舒,我是你的老朋友,不过,这不怪你健忘,只怪我的嗓子被烧坏了,声音你听不出來了”男人阴阳怪气地说:“我是孔二狗,你老婆孩子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