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轩觉得胸口闷闷地，不出来的不适，他单手扶在墙上，怪不得那名新来的副队问自己是不是厌烦陈，他们在这里看到这些，自然会有所怀疑。
“人已经走了，这些都是过眼云烟，别看了。”乔宇夺下黄轩手里的相册，道：“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过来。”
在陈的床边，乔宇已经洒下礞石粉，一边是想要发脾气的房屋管理员，礞石粉上有三分之二的成人脚印，管理员嘀咕道：“你把这里弄成这样，我怎么向她的家人交代。”
“她没有家人，唯一的朋友只有我们。”黄轩沉声道。
管理员无话可，只有摊摊手，翻了一个白眼，乔宇头，三人告别离开，出去的一刻，乔宇道：“陈早就被盯上了。”
从脚印的形状来看，脚尖对着床铺，就像站在床头在端详沉睡的陈，乔宇不知道这家伙还盯上了多少女孩，要吸多少这样女孩的魂魄！
有时候乔宇觉得生产安稳些更好，少出些妖娥子，早死一些人，省得转轮王和阎王累坏。
“乔宇。”黄轩坐在车上，双手抱着自己的头：“我想起来一件事情。”
“。”
“昨天晚上我虽然喝多了，但是嗅觉还在，玲珑，不，假扮成玲珑的时候，我在她身上闻到了一中药味。”黄轩道：“很淡。”
乔宇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道：“从死者的死状来看，还有你的中药味，我现在有了一些头绪，不过，要找到那家伙的话，还茫无头绪。”
手机响了，手机看到来电人，下意识地绷紧了身子，直到手机响了许久，乔宇才接起来。
“乔宇，我们的人刚刚发现了另外三具尸体，与陈的死状一样，头与脚底板被开了口子，死亡时间应该是昨晚凌晨一到三间。”官晶晶懊恼道：“你的死神作用又开始了，这是一桩连环谋杀案，凶手，不是人，所以，拿钱干活。”
“三年了，价格有上涨吗？”乔宇哭笑不得，又在心底叹息一声：“四个人了。”
曾几何时，就是这样的情形，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死去，魂魄无存，自己却还刚摸到一丁头绪而已，不能再等了！
乔宇拿出一张符纸迅速折成纸鹤状，让黄轩开车去警局，从陈的尸体上剪下一缕头发，放在鼻下使劲地嗅嗅，的确有黄轩所的中药气味，只是冰冻之后味道淡了些。
“你干什么？”黄轩不懂。
乔宇火速掏出打火机燃了陈的头发，头发燃成灰烬，乔宇将其包在符鹤里，对着符鹤吹出一口气，符鹤振翅飞起，穿过太平间的大门，越过走廊的窗户，一路高飞！
“但愿它能撑久一。”乔宇喝道：“快，走。”
三人上车，驱车追在符鹤后面，符鹤终于无力，缓缓放速度，似乎在犹豫往哪里飞，突然确定方向，开始加速，黄轩踩下油门，符鹤最终来到天安大厦前，落下！
三人面面相觑，天安大厦也有那股味道？乔宇见两人瞪着自己，道：“我只是试试，这个结果也太触目惊心了，要不，咱们顺便回去得了？”
这正中白颖珊下怀，她想见见孩子们，父母不在，他们该闹翻天了。
乔宇想喝口水，回到事务所，马上倒满一杯，咕咚咚地喝到见底，羽睡在会客室的沙发上，身上盖着燕南的外套，白颖珊轻轻地走进去，抚着羽的脸庞，身为母亲，失去再获得，有如至宝，乔烨看着母亲的动作，心里生出一丝醋意。
心里正失落时，白颖珊突然转身抱住他：“烨，多亏有你在。”
乔烨的失落瞬间荡然无存，扁着嘴巴道：“如果我像妹妹一样出事，你们也会这么紧张我吗？你们也会这么关心我吗？”
“百分百。”白颖珊道：“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拼尽力气生下来的，家伙，你在吃醋？”
白颖珊的眉头突然皱起来，松开乔烨：“等等。”
她凑到羽的头发丝上，狠狠地嗅着，大喝一声：“乔宇，黄轩哥，快过来！”
不止乔宇，所有人都挤进会客室，肖丽和燕南不明就里，白颖珊示意乔宇闻羽的头发丝儿，乔宇刚一靠近，就皱紧了眉头，这气味与陈发丝上的一模一样，那只符鹤原本是要飞进这里的，可惜没有撑到尽头处，这里，才是最终的尽头。
“有人要对羽不利？”燕南道：“为了阴阳书和阴阳笔？”
乔宇抬头，未置可否，夜马上就来了，深夜的房子，哪怕拉上窗帘，也有外面的霓虹光映进来，羽已经熟睡，巧的鼻翼一抽一抽地，窗户突然砰地一声弹开了，外面的风涌进来，床单也随风摇摆，羽呢喃一声，翻了一个身：“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