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烨的声音轻轻地，唯恐乔羽听到，此时，乔羽的手抚过画纸，就像亲手抚摸那些刑具一般，目光变得凶狠，触到这眼光，肖丽莫名心悸，猛然往后退，撞进白颖珊的怀里。
白颖珊扶住肖丽，冲她微微摇头，肖丽轻咳了声，轻轻地叫道：“羽？”
“嗯。”乔羽抬头，刚才眸子里的凶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孩童的天真：“怎么了？”
“没什么，你想玩游戏机吗？阿姨带你去。”肖丽的心依然咯噔直跳，此时，乔羽的眼神却粘在那张纸上：“这是什么？”
白颖珊的眼睛眯起来，心里有些痛，这分明是刚才羽自己画的，但她丝毫不记得了，难道，这是所谓的人格分裂吗？
事实上，白颖珊已经将羽的情况告诉了谢医生，从她那里提到这样的回答，分明是同一个人，但却在不同的时间演化成两种或以上的性格，而病患往往不知道自己的发病时间，事后更不知道另一人格的记忆，这两种人格往往具有极大的反差。
就像乔羽，最近时常露出凶狠的一面，她虽然有些画画的天赋，却不是专业的画手，但她的画画水平已到达专业级别，还有，平时的乔羽天真可爱，善解人意，但一旦发作起来，总是目露凶狠，话间透着一股莫名的阴森。
这种情况，是从解决蜘蛛后的第二天开始的，虽然不过三天时间，但是起伏不定，真让人提心吊胆，乔宇更是因此加快了对乔烨的“培训”。
肖丽将登记的信息塞进乔宇怀里：“刚才登记的，一共七个，情况一致，清一色的未成年少女，全部是处子，做梦和陌生男性亲热，地址和电话登记了，费用一致，上门收费再干活，这么算一算，只差一个，就四十九个了。”
“七七之数，还有九九之数，在阴阳术中都有特别的意义，四十九个。”乔宇道：“加上他以前纠缠的姑娘，恐怕不止四十九个，不管了，我先去收了这一批再，乔烨！”
“到！”乔烨兴高采烈地行礼。
“出发。”乔宇一声令下，父子俩一前一后离开，乔烨的身子跟在后面，着实惹人发笑，燕南和黄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此时，乔羽看着父子俩远去的背影，神情却有些落寞，白颖珊蹲下来，拉着她的双手：“你也想和爸爸一起出去，是不是？”
乔羽头，白颖珊道：“你心中觉得伤心，因为看上去爸爸更喜欢哥哥？”
肖丽猛地拉了白颖珊一下：“你和孩子这些做什么？”
“与其粉饰太平，不如坦开心胸，我不希望羽怀疑大家对她的爱。”白颖珊转头看着羽，道：“爸爸一直带着哥哥，训练他捉鬼和自保的技能，因为他是兄长，是男孩子，他必须承担当哥哥的责任，羽，不止我们大人保护你，你和哥哥在一起的时间更多，如果哥哥有能力保护你的话，不是很好吗？”
乔羽眨巴着眼睛，马上笑了，俏生生地道：“我明白了。”
肖丽马上牵起她的手：“走吧，阿姨陪你玩。”
两人刚进了里屋的游戏室，白颖珊的手机响了，电话那头是谢冰宜的声音：“颖珊，今天怎么样？”
“突然开始画画，画的东西全然是她没有接触过的，眼神像变了一个人。”白颖珊道：“我已经遵照你的，一切坦诚布公，全身心地对她，只是，我好累，冰宜姐。”
“那件事情……你还没有告诉乔宇吧？”谢冰宜迟疑了一下，轻声道：“上次入梦解除羽的深层催眠时，我发现不止一个人对羽进行了深层催眠，我解除的应该是你们所的鬼物的那一层，在我触不到的空间，里面有更根深蒂固的意识灌输，那恐怕是与生俱来的，从她出生就有了，颖珊，不是我可以解决的。”
白颖珊握着手机的手便狠狠地握了握，额头莫名地有汗渗出来，这结论，不知为何，她还没有整理好，不知如何向乔宇开口。
“继续观察，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马上联系我。”谢冰宜道。
“谢谢你。”白颖珊挂了手机，此时，乔宇和乔烨已经到达第一户人家，屋主的女儿是个瘦弱的女孩，她蜷缩在床上，双脚不停地踢着床单，两条腿交缠在一起，轻轻地摩擦着，嘴里发出香艳的哼哼声，她身上全棉的睡衣被汗水湿透，皮肤潮红。
父母已经付了钱，此时站在一边手足无策：“乔先生，快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