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地下室的其中一间，上面的号码已经模糊，这个地方一共有一百三十间房，每间房都是窄的空间，查良住的那间在中间段，燕南看到锁就笑了，这种一字锁早就过时，安全性没那么好，要打开十分容易，乔宇挡住燕南，燕南三下两除二便把锁打开了。
门打开，屋子里自然是一股潮味，衣服散落在床上，屋子里有人居住的痕迹，两人迅速闪进去，关上门，拉开灯，门口写着地下室一间一月四百，公共浴室，公共厨房和洗手间，乔宇是土生土长的帝都人，打就有房子，对于他们的处境有些无法理解，但是略想一下，不过为生活所迫罢了，在这个平均房租三千的地方，房租已然成为最大的生活的成本。
燕南在不大的房子里转了一圈，却没有看到那幅画，只看到一个光秃秃的画架，画纸是被撕下来的，上面还留了一些纸的边缘碎片，燕南道：“他回来过，而且拿走了画。”
“没错，而且换了一身衣服。”乔宇看着床边的脏衣篮，里面放着一身脏衣服，他曾经昏倒在地，而且在地上溜了好几圈，提起上衣，白色的衬衫背后满是脏污，从医院回来就回到这里，换了衣服，拿着画，屋子里不见上班的包，也不见钱包和证件，看来是备而出。
乔宇的目光落在床头，床头摆着一个护身符，这家伙显然有些怕，长年累月梦到一个面目狰狞的陌生女人，夜夜难安，摆个假符也能安稳心神，要知道，这张符的符篆都是错的。
“怎么样？”燕南靠过来道：“咱们现在和肖丽会合？”
“不急，帮我找支铅笔。”乔宇看着画架上空白的画纸，上面留有刻痕，是在首页画画时留到下一张纸面上的，乔宇在边上的画具里翻出一支铅笔，在下面的空白纸上涂抹着，一幅人像终于慢慢显现，与照片里的画像相比，多了一些变化。
“这里好像写着四个字。”燕南凑过去看，一个字一个字地念道：“还我命来！”
“不像是查良的口吻。”乔宇猛然抬头：“难道是他梦到的女鬼附身？也不像，如果被附身，不可能这么有条理，准备就绪才出门。”
乔宇将画架上的纸扯下来，和燕南一起出门，走出地面，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心情好多了，燕南道：“既然咱们这里无事，不如赶过去会合。”
“不开车。”乔宇打趣道：“咱们先地铁再转公交，不定更快。”
此时，肖丽一行人等正困在车子里等着车流加速，一堵便是一个时，她有些焦躁了：“今天怎么回事，这么堵？”
“刚上网查询了了下，今天那片区有个人文活动。”白颖珊无奈地道：“所以不少人自驾过去游玩，车流量太大，成了这幅德性。”
好不容易等到车子可以通畅得行驶，三人风尘仆仆地来到楼盘销售处，却看到悠哉等候的乔宇和燕南，三个人的下巴险些掉下来，白颖珊目瞪口呆：“你们怎么来的？”
“地铁到最近的站，下来后见堵车，步行过来的。”燕南坏笑道：“比你们略快。”
停好车过来的黄轩一脸郁闷：“操蛋，今天不宜出行。”
乔宇哈哈大笑：“也是，你几时有宜出行的时候，不过，这区看上去真像清明的旧宅子，你们瞧，连大门都是仿古的，高门大锁，红通通的，看上去喜庆。”
“何止。”肖丽连连咂舌：“你们看，过来看房的都是有钱人，这附近停的车子哪一辆不是七八十万的，最差也是三四十万的车，唉，不是普通人能消费的地方。”
“行了，咱们进去看看仔细的，楼盘如何跟咱们没有关系，咱们的重是花园。”乔宇打了一个响指，挤开白颖珊身边的肖丽，嘴里嘟嚷着：“这是我媳妇。”
“滚滚滚，生怕咱们不知道似的，知道这是你媳妇，呸。”肖丽被挤开，只有站在燕南身边，嘴里还有些别扭，嘀咕道：“你别得意忘形，我有你没有的优势。”
“你有什么优势？”乔宇道：“会处理尸体，擅长打斗？”
“我和颖珊一样都是女人，女人才能明白女人。”肖丽道：“不和你瞎白乎，咱们赶紧进去瞧瞧，走吧。”
五人来到区门口，两名保安立刻跳出来，道：“几位，看房必须先去售楼处登记，有专门的人带路。”
乔宇亮出自己的工作牌，拍着上面的董事长签名：“可我们不一样，有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