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当道

作者:耗这口

如此,我和飞驳一起,晓晓和孟长青一起,我们兵分两路,各走各的,为了能联系,分别之前各自准备了通讯工具。
  我们往东,孟长青他们往东南方向。
  走了一截儿后,我问飞驳:“你咋不跟杨云见面?”
  飞驳说:“要是见面了,他就不奋斗了呀。”
  我有些无语,只得到:“俩奇葩!”
  飞驳对我这些言论已经免疫了,并没有怎么在意,只是说:“游历需要做些什么?我没游历过。”
  我也没游历过,不过既然修道之人都要游历,肯定有它的意义,想想,无非就是增长见识,体味世间百态,以完善自己的道。
  将这些跟飞驳说了一遍,现在飞驳也算是修道之人了。当初孟伟业将她留下,现在竟然成了孟伟业的徒弟。世事无常,这点怕是孟伟业都没有想到。
  游历的前面几天,眼前所见的只是农村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万物皆规规矩矩活着,前面感觉这是平静,连续看了几天这种景色,感觉这是无聊。
  第三天,我和飞驳戴着斗笠经过一破旧小山村时,见一水塘边有一个中年妇女在洗衣服,在她的旁边,还有一个年约八岁的小女孩在玩水。
  妇女不断叮嘱小女孩说:“莫站在水边,一会儿掉下去我可不捞你。”
  我和飞驳站着看了两眼,觉得有些无聊,就跟飞驳说:“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恩?”
  “我赌用不了五分钟那个妇女会主动让我们到她家歇息。”我说。
  飞驳却摇摇头:“她与我们素不相识,凭什么主动邀请我们。”
  “输了怎么办?”我问。就当她答应跟我赌了。
  飞驳答道:“无聊!”
  我呵呵笑了笑:“我赢了,以后在外人面前,你得叫我师兄。”
  飞驳戏谑看了我一眼:“我要赢了呢?”
  我想了想说:“我叫你阿姨。”
  “叫我师姐。”飞驳说。
  我点头说了声好,之后便和她静静看着水塘,大概过去了三分钟后,飞驳说:“时间过去一半多了,她连看都没看到我们,你快叫师姐吧。”
  “别着急。”我说。
  之后等了约三十秒,在边上玩水的那小女孩儿叫一滑,直接掉进了水里,这水塘的水比较深,妇女又不懂水性,忙把手里的床单丢到水塘中间:“艳艳,抓住床单。”
  那被唤作艳艳的小女孩儿正要伸手,突然像石头一样直接垂直沉入了水中。
  我看向飞驳:“你输了。”
  说完便踩着罡步跳入了水中,沉下去之前,心中默念净天地神咒,驱散了刚才将小女孩儿拖入水中的一团黑影,将小女孩儿抱上了岸。
  因用特殊手段处理过,这妇女能看见我,忙对我道起了谢谢。
  我笑了笑,拍出小女孩儿呛入肺中的水,小女孩儿咳了起来。
  农村人穷生贱养,只要当时没事儿就好,也不需要去医院,见小女孩儿缓过来,这妇女甚至还想骂她不听话。
  不过见我在这儿就没开口骂她,就说:“你不是我们村的人哦。”
  我说:“我们是来游玩的,路过这里。”
  这妇女又说:“天都快黑了,附近就这么一个村子,晚上可莫走夜路,先到我屋头去吃个饭,歇一晚上,明天再出去玩也一样。”
  这话被刚赶过来的飞驳听见了,我转头戏谑看了飞驳一眼。
  飞驳无奈道:“听见了,师兄!”
  能让她这样冷若冰霜的女子叫声师兄,成就感颇足,
  没有推脱,帮着妇女提着没洗完的衣服回了屋,回屋后先让我们坐了一会儿,她给小女孩儿换了衣服才出来,出来后说:“男人出门挣钱去了,我一个人在屋里带娃娃,管不了那么多事,屋里四面空墙,都不好意思说了。”
  我们说了声没事儿,她随后进屋去做饭,我则把小女孩儿叫过来,提起她的裤管看了看,在她脚踝位置,看见了一清晰的乌黑手印。
  飞驳见多识广,一下就看出了这是怎么回事儿,说:“水鬼留的记号,今晚恐怕还要来找这小女孩儿。你在水塘下怎么不解决掉它。”
  我说:“水鬼一般高八十厘米,今天这个足足一米八高,水阴柔得很,对道法有很强的阻碍作用,况且我现在连你都打不过,吓吓水鬼还行,不敢轻易动手。”
  飞驳不满说:“知道连我都打不过,还让我叫你师兄?”
  我跟她解释道:“我师父曾经说过,外出游历,一般不能透露姓名、派别,因为游历时会遇到很多人和事,难免结仇结怨,留下隐患会招致祸患,让你叫我师兄,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在外面,最好不要叫真名。”

更多作品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