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一脉以一敌百,用的可是我老吴一脉的秘术。”在漫天的‘战火’中,一个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
其实这个声音我异常的耳熟,不是吴立宇又是谁?
不过这种语气,倒是调侃的意味居多,并没有半分那种字面意思的忿忿不平。
“哪里还有什么老吴一脉?你家老祖宗眼中有的只是自己,哪里还有你们这些徒子徒孙,外加是后辈的存在。如果是这样,何以说的上是老吴一脉?”师父有些懒洋洋的,而这种懒洋洋的却是掩饰了声音上的疲惫。
此时,黑袍人已经被我和慧大爷杀的零零落落,原本有几百人的规模,现在剩下估计就不到一百多人了。
这样我和慧大爷的压力也减轻了许多,所以我有空回头去看,发现果然是吴立宇穿着和我师父同样的灰袍,已经从那个法坛之下的黑色建筑中走了出来,在他身边还跟着五个看起来异常陌生的人,一女四男,我一个都不认识。
这些都是肖承乾的长辈吗?我想应该是的。
终于,失踪的上一辈,所有人都齐聚在了这里,我们的寻找之旅在这一刻也算有了一个圆满的句号,尽管此刻我们还陷入了一场未知的战斗中
“战局差不多已经定下来了,你才舍得出来,吴老儿,你有羞没羞?”那边慧大爷踢开了一个黑袍人,这样对吴立宇说到。
原本被我师父说的哑口无言的吴立宇在此刻对着慧大爷的挑衅,却是毫不客气,他斜了一眼慧大爷,大声的说到:“难道是我不愿意出来吗?你说话好没意思来着,慧老头儿。”
“额开个玩笑,你才好没意思来着。”慧大爷毫不客气的抢白了一句。
可是我却微微笑了笑,其实这何尝不是一种美好的关系,他们的话看似‘针锋相对’,实际上饱含着一种随意的调侃,这是建立在信任之上才会有的东西,就像我和肖承乾的关系那般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些担心,我在这个鬼打湾已经耽误了那么久,也不知道他们在外面过的怎么样了,肖承乾那小子应该很苦吧?扛着那么大的压力,保护着大家而我在这里又终于与长辈们汇合了,我忽然很迫不及待的想出去。
但是,神呢?那个神去哪里了?我不认为那个神会轻易的放我们出去,而这鬼打湾一向不太平,根据我一路过来的经验,我肯定除了那个神,这里还有着很多可怕的存在。
我想的有些多,却并不担心,毕竟师门长辈在的感觉,和自己孤独的奋斗完全是两回事儿,我有什么号担心的?
这时,又有一个黑袍人冲向我,尽管已经是尸体满地,可是这些炼尸并不知道如何是害怕,他们永远是这样悍不畏死,让人烦躁。
我习惯性的提起了拳头,准备迎上那个黑袍人,可是在那一瞬间,我却发现右臂的肌肉针扎一般的疼痛,忽然就有一种脱力的提不起来的感觉冷汗一下子布满了我的额头。
这都多久了?我和慧大爷起码持续了这样的战斗十分钟,我的秘法已经到了极限吗?
我来不及思考那么多,那个黑袍人的速度是极快的右臂有脱力的感觉,我又想抬起左臂,却发现全身的力量在这一刻如同潮水一般的流逝,瞬间就爆发了的虚弱,让我不要说做出任何动作,就连站着也吃力。
我很想喊,可是发现那种蚂蚁钻进肌肉里在咬噬的酸痛感瞬间又淹没了我,我一下子就呆立在那里,摇摇欲坠,冷汗一下子就布满了整个背部,然后凝聚成汗珠,从我的背上滚落
那个黑袍人距离我越来越近,眼看着我们就要冲撞在一起,这个时候,一个强健的身影一下子斜着从我身边窜出,然后一肘子撞开了那个黑袍人。
在此刻,我再也支撑不住,一个趔趄,就要摔倒在地上,结果,一只大手拉住了我的胳膊。
“三娃儿到极限了,过来接他。”慧大爷高声的嘶喊了一句,他倒是很了解我的情况,的确是到极限了啊。
今日的连环诡计,一次又一次的施展秘术,大悲大喜的心情,加上试着接近自己的极限,我能撑到现在也的确算是极限了。
说话间,慧大爷已经一把扛起了我,朝着那边安全的地带走去,我忍着全身那种异样的酸痛感,意识都有一些模糊
慧大爷一边战斗着,一边快速的朝那边冲去,还不忘一边对我说到:“三娃儿,你小时候,额常常这样抱你,还记得?你考试不好的时候,那神经病姜老头儿要抽你,你找额救命,额就是这样扛着你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