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一路恍惚着回到我所住的地方,宿舍里,承心哥和沈星都没有睡,看见我就这么恍恍惚惚的回来,两人都未免有些担心。
这时,我也才知道,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是一件多么苦涩的事情。
好在看见他们熟悉的脸庞,我总算慢慢适应了现实,也终于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这是在鬼市的最后一晚了,在沈星睡下以后,我和承心哥并无半分睡意,而是信步走到了宿舍区的外面。
鬼市到此刻已经结束了,所有的监管也完全放松了下来,很多人都选择的连夜出发,毕竟在鬼市大家或多或少多有收获,而连夜出发,至少能给自己一些安全感,不被觊觎。
所以,此刻在外漫步,忽然有一种繁华落尽的感觉,曾经的热闹刹那就会变成满眼的荒凉,而人要适应的永远不是那繁花似锦,而应该是繁花似锦后一个人该有的孤独。
在这浓重的夜色下,繁星,残月,清风,虫鸣,想法也就太多,可现实总是不会容忍你的思绪飘得太远,倚着一棵大树,承心哥叼着他的烟斗,对我说到:“既然是这样,线索在老祖那里,看来我们就必须要常来鬼市了。但是,这条路艰难啊,以后昆仑不能拿到明面儿上说了,那老祖的事儿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打听,也不知道我们有生之年,要去几次鬼市才能把这个线索挖出来。”
我也倚着一颗大树,双手插袋,说到:“师父当年是用一种秘法找到那个老祖的,我回去好好翻翻师父给我留下的东西,争取把那种秘法学会吧,靠打听是不行的。就这么几天,我像是经历了几年,这个圈子是很复杂的,我们万事儿小心把。”
“秘法?你小子别张口秘法,闭口秘法的。那也需要功力来支撑,去找到参精吧,只要有那个,我就有办法!”承心哥的眼中闪烁着奇特的光芒,然后他接着说到:“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东北老林子?”
“有几件事儿要办。第一,我要去找刘师傅,在他那里交换他承诺好的东西。第二,我要去为那个老太太的后人做风水局。第三,我要去找一个人,然后传他宣林家的秘术。这几件事儿办完了,我们就去东北老林子。”不自觉的,我也摸出一根烟点上了,人生就是事儿多,一根烟,同消万古愁吧。
“那好,你去办这些事儿吧。这段时间我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就留在天津吧!没事儿就去北京,找承清哥喝茶,看啥时候把承真也过来,我得轻松一段日子。”承心哥说话的时候,又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睛,一看就是一副别有所图的样子。
我呵呵一乐,说到:“得了吧,你是想留在沈星身边吧。”
“没有,你想到哪儿去了,我那么正直的人”承心哥貌似害羞了,低下头,一只手不停的和他的衬衫下摆过不去,不过只是一秒,他就忽然抬起头来,眼睛一眯,‘凶光’一现,沉声对我说到:“不许和我抢,如雪的”
我异常无语的去捂住了他的嘴,又来了,不是?如雪的事儿到底在这家伙心里留下了多深的阴影啊?
但接下来,我们两人就放声大笑起来。
山影连绵,夜色清远,我们此刻那么快乐的计划着将来,可谁知道,两人分踏上不同的旅程之后,才发现人生不能预料,就如承清哥手中的卜算工具也算不尽这人生的酸甜苦辣!
沈星的一切,遭遇最危险的真正小鬼,这人生在以后的以后太特么的操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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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在第二天上午10点多离开鬼市的,一路的跋山涉水自然不必多说,只是没有当初到来时,那么赶了,在三天以后,我们重新回到了天津。
沈星一路上还是那样,一个睿智,幽默有些小防备的女孩子,我们和她相处的很愉快。
我以为,我和沈星是朋友了。
但当跨入刘师傅那栋小楼的时候,沈星忽然回头对我和承心哥一笑,在灿烂的阳光下,沈星那一笑如同一朵盛放的鲜花,因为太美,显得有些不真实。
我因为灵觉,心中一直都有一些类似预感的东西存在,她那一笑,莫名的把我的心笑得很忧伤,可是我不明白我在忧伤一些什么,是忧伤沈星回了这栋小屋,就会变成以前那种神叨叨的样子吗?
承心哥或者没有我这种预感,只是有些发呆,可能这一笑是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