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和承心哥一路在说着交易的细节,说起这参精一事,真的是承心哥的运气,因为他是第一个闯进去的医字脉的人,而那老鬼找的就是医字脉。
而且,让我惊叹的是,再差仅仅5年,这老鬼就三百岁了,就因为这5年促成了它见到承心哥的缘分。
可这也是偶然中的必然,在道家里,最多的无疑是卜字脉和相字脉,因为这两样对天赋的要求低,入门容易,只要懂一些理论就可入门,不涉及到高深的术法一样可以混下去。
排在最后的无疑是山字脉和医字脉,山字脉因为似是而非的东西太多,民间流传的东西太多,有很多半吊子水,至于医字脉反而是最少的,一个医字是真的需要用时间去累积,学习起来也繁琐,还颇有些为他人做嫁衣的意思,真正的医字脉又要学习一些秘法,所以医字脉的人是最少的。
由此,那个老鬼第一个遇见承心哥也不奇怪,算是他们共同的运气吧。
而在路上,我也和承心哥讲了那个‘房中房’的事儿,承心哥也相当动容,无奈到现在我们加起来的钱也不够去那个什么‘房中房’,想着刘师傅要给我们的线索,也只能叹息一声作罢。
要走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快凌晨2点的光景,但这里大多数的人还没回来,所以到处都是漆黑一片,只有一间屋子灯火通明的,我仔细一看,不是我们屋吗?
承心哥摇头晃脑的说到:“大钱都花的麻木了,倒也不在乎5块钱一度的电了,女孩子一个人在宿舍,让她开着灯也好嘛。”
我莫名其妙的望着承心哥:“没人在意她开不开灯啊,你在念叨什么?你是想对别人下手吧?”
承心哥低头扶了扶眼镜,忽然转头眯眼望着我,眼中精光一闪而过,说到:“她是个有故事的女人,我没准备下手,我只是想多了解了解。”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倒是前几天我多想了。
结果,我刚走两步,一下子脖子就被掐住了,承心哥在我身后吼到:“不许和我抢!想当年,老子一不留神,你就把如雪抢去了!别给我说你也没得到,你们这样又是朋友又是暧昧的,也是一种一辈子。”
也许修道之人对在一起的方式看得开一些,我哈哈大笑拨开了承心哥的手,两人一路笑闹着回答了宿舍。
可是当我们进入宿舍的时候,却同时呆住了,因为我们看见一个人正大喇喇的坐在我们的屋子里,翘着腿,托着头,一手不耐烦的不停点在大腿上,等着我们——林辰。
“是不是很惊奇我会在这里?”林辰望着我,忽然就张狂的笑了。
我微微皱着眉头,干脆的倚在了门框上,对承心哥说到:“承心哥,你看,人和人就是有区别,你爱笑,那笑得叫一个春风拂面,有人爱笑,就笑得跟黄狗露牙似的,可怕的是他还自以为潇洒。”
“是啊,我咋就笑得那么好看呢?改天教教那条黄狗吧?”承心哥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你们”林辰‘霍’的一声站了起来,可恰好在这时,沈星不紧不慢的倒了两杯子水端给我们,说到:“看看你们,三十几岁的人了吗?还一路打闹着回来,我老远就听见了。”
“你被狗咬了吗?”承心哥接过水,略微担心的问到。
“没,我就一直在看书呢,没时间理会。爱进来就进来呗。”沈星根本就是无所谓,转身走进了屋子,我和承心哥也跟着进去了,根本无视林辰。
林辰这个人或许张狂,但绝对不是傻X,面对我们的无视和调侃,他竟然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整了整衣领,神色又恢复了瓶颈,其实他此刻的样子也颇有几分风度和男人气,艾琳会爱上他也不是没有原因。
“陈承一,别老是做些嘴上无用的功夫,我来这里就是一件事儿问你,可敢一战?当然,按照规矩你也可以拒绝,但我就不能保证,我会不会出去说老李一脉山字脉的大弟子害怕了。”站在屋里,林辰就这样开口对我说到。
我的心里早有准备,不然也不会问吴老二关于打斗的事情,就算林辰不提出来,为了可怜的艾琳我也会提出来,所以我内心是平静的,说过,事情找上门来,我们老李一脉没怕过。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对林辰说到:“你倒是好雅兴,鬼市不去,特地等着我,难为你了。”
林辰说到:“排在后面,可没意思,我不着急。倒是你,陈承一,你应着还是不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