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过,你可以在一个地方跌倒一次,但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就是笨蛋了。
可现实的情况是,人们往往就是爱在同一个地方摔跤,因为有人爱钱,他就容易在钱这个事情上犯错,有人贪酒,往往教训是一次又一次,可他最终还是放不下酒,这就是人骨子里的弱点,明知而又故犯。
我呢?算不算明知而又故犯?
在小村,夏日下午的阳光也是懒洋洋的,因为那一层薄雾的原因,我就这样,蹲在门前,望着天上的太阳反复的思考这个问题。
小时候,饿鬼墓的经历一幕幕的在眼前回放,是的,好奇心加点儿冲动,只要给我一点儿火星,我就不知所以了。
那么,现在呢?还是那样吗?好奇心加冲动?我自己问自己,应该不是了,因为村子里是什么样儿,我已经见过,还好奇吗?我眼前浮现的始终是晟哥的那一双眼睛,热切,期待,信任,或者还有别的。
我叹了一口气,终于发现我这是为什么了?是因为我放不下对别人的感情,拒绝不了,就头脑一热的开始承诺,就算在自己的能力以外!这,才是我骨子里的弱点啊。
可是,我现在有些后悔,因为我发现我背负不了那么一大群人的性命。
我之所以冷静下来之后,在这里烦闷了半天,就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去找晟哥,说出那拒绝的话。
叹息了一声,忽然有双手搭在了我的肩膀,我抬头一看,是晟哥。
拼命挤出了一点儿勇气,我开口说到:“晟哥,我想....”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我今天太冲动,提出的要求太过分。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答应的那么快吧?”晟哥边说边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支烟递给我,然后自己也点上了一支。
晟哥是个很自律的人,以前从不抽烟,放烟在兜里也是嫂子教给他的人情世故,毕竟在男人的交往,一支烟很容易拉近距离。
所以,看见晟哥抽烟,我觉得很惊奇,心里忽然又心软了,要不然就冒险吧,但是不带上沁淮啥的,就带晟哥,看他那样子真的很在意这件事儿啊。
“咳..咳...”晟哥吸了一口烟,开始剧烈的咳嗽,可是咳嗽完了,他又狠狠的吸了一口,对我说到:“三娃,想听故事吗?”
“晟哥,你说。”看着晟哥愁闷,我也跟着闷,吸烟也吸得分外的狠。
“我,其实是个孤儿,4岁的时候就没了爸妈,我是我老师带大的。你知道吗?我爸妈是咱们国家最早一代的科学家,然后因为某个科研项目牺牲了。而我的老师是我爸妈的朋友,同事,好战友,然后我是他养大的,为了我,他一直没要孩子。”晟哥的表达能力一向不是很好,除了说他的科学的时候,这段话他说的结结巴巴。
我拍拍晟哥的肩膀表示理解。
晟哥再次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有些晕晕乎乎的说到:“我老师是在十年前去世的,他这一生只有一个愿望,能够解开那个谜题。那个谜题关系到某些机密,我不是太好跟你透露,但是我可以说一点点,那是70几年的事儿,为了那事儿,首长还亲自去了那个地方。那..那里曾经有一次轰动性的科考,不过结果很不好。我老师是其中的一员。”
我没听太懂,总觉得这事儿仿佛包含着我不能触及的层面,我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总之,那是一种神奇的植物吧,我不知道怎么说。其实在一次,不是全是我们国家的人,还有苏联的专家,牵涉的很复杂。三娃,这一次,如果我能找到这种植物,意义太重大了,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怀疑那条河里,有那种植物。”晟哥的眼神再次变得狂热起来。
“晟哥,你是说,你要到那条河里去找那种植物?”那条河简直是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如果不是那个虚无缥缈的河神,这里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三娃,我这样说,当然是根据的,我老师给我留下了一本珍贵的笔迹。其实,如果我把这事儿上报,也许会得到国家的重视,然后开始大规模的科考。但实际上又不能那么做,因为这牵涉的很复杂,那个项目被国家停止了,你师父,你师父他也会阻止我的吧,在你们道家也许觉得这事儿有伤天和。可是,三娃,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痛苦,我必须要去做,这是我老师的愿望,哪怕是我研究出来一点儿成果,烧给他,也可以告慰他在天之灵。我..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晟哥说到这里,竟然痛苦的流下了眼泪,我的心一阵儿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