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传记文学 > 骑在万岁头上的九千岁：魏忠贤 > 第二部分 2、歪打正着
2、歪打正着
熹宗见了这篇祭文，手拍龙案，连声叫好。原来祭文中有这么两句：“金丝金眼，勇猛无比，化狮化虎，永镇社稷。”熹宗对这两句极为满意。魏忠贤在一旁察言观色，看出了熹宗对这篇猫祭文是满意的，便故作恭敬地答道：
杜江乘夜晚之机，带了大内高手，悄悄扑向汪文言的寓所。汪文言这日从内阁之中，发觉魏广微的神色不对，暗想：从黄尊素的口气里，看来魏忠贤对东林党将大大不利，如今叶向高、赵南星、高攀龙等已去，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用？不如去至魏忠贤狗贼的府内，把他杀死，也好与民除害，为朝廷去掉一个阉狗。他思想至此，遂换上夜行衣，带好兵刃暗器出房而去。汪文言在京中并无眷属，只是两个婢仆，供洒扫饮洗而已。他离开宅院，走了一段路，心中又一想：暗杀非圣贤所为，纵然把这条阉狗杀了，也不能把他的罪恶昭之天下，我还是回到无锡与泾阳先生商议一下为好，泾阳先生是众学者对顾宪成的尊称。故而汪文言去而复返。当他离自己住宅不远时，发现影影绰绰似有人影，忙伏身在瓦脊之后，仔细观看。蓦地，一条人影有似燕子般的轻飘，直由身后瓦脊间蹿身而过，身形一落，即向前面瓦脊纵去。汪文言心里一动，本能地把身形又向下压了一压。却在这一刹那，另一条人影，海燕掠波般，紧接着前边那人之后，突地飞身而过。好快的身法，好漂亮的轻功，正因为汪文言自己的轻功极佳，目睹之下，才自更为惊心。毫无疑问，眼前这两个人，俱可称得上轻功中一流高手，后来的这人，身法尤其惊人。由于后来这个人，好像不顾忌身形暴露，更无丝毫掩饰之意，所以身形乍现，即为汪文言看了个一清二楚。只见这个人身子足有6尺上下，细腰奓背，并未穿夜行衣，一身宝蓝缎子直裰，在星光影衬之下，闪闪而有光泽，却把前面一片大襟扳起腰间，露出里面月白色的绸子裤脚，足踝处绑扎得极为利落。这个人年岁看来约在四旬上下，唇间留有短髭，一双眸子，深陷目眶，转侧之间，精光内敛，这一切显示在刀板也似冷漠的脸上，尤其给人以精悍阴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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