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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不能走!”
文革期间,“四人帮”在他们“知识越多越反动”的理论指导之下,把知识分子排在地、富、反、坏、右、叛徒、特务、走资派之后,位居第九,故诬之为“臭老九”。毛泽东对“四人帮”这种践踏知识、摧残人才的倒行逆施非常气愤。1975年5月3日,毛泽东召集在北京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开会,在谈到知识分子问题时,他借用了京剧《智取威虎山》中的一句台词,异常激动他说:“老九不能走!”两年以后,邓小平同志曾风趣地解释说:“‘老九’并不坏,《智取威虎山》里的‘老九’杨子荣是好人嘛!错就错在那个‘臭’字上。毛泽东同志说,老九不能走。这就对了。知识分子的名誉要恢复。”(《关于科学和教育工作的几点意见》)在“四害”横行的日子里,毛泽东信手拈来的这句台词,包孕着一个领他居高临下的独特思维,其思维艺术在于:不但针对性强,而且语重心长、忧国忧民。一是给了“四人帮”以当头棒喝;二是再一次强调,革命和建设事业离不开知识分子;三是教育党的干部要尊重知识,尊重人才。
“老九不能走”,不仅在当时有其特殊的意义,而且具有永久的醒世作用。在当今世界,如果说信息是资源,那么人才就是资本。早在五十年代,毛泽东就指出:“五百万左右的知识分子对于我们这样一个大国来说,是太少了。没有知识分子,我们的事情就不能做好,所以我们要好好地团结他们。”(《在中国共产党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的讲话》)其爱才之心,识才之眼,用才之法,容才之量溢于言表。的确,单枪匹马是解决不了复杂的课题,应借助于“思想库”,靠人才群体的智能。据说,美国历史上第一个钢铁大王曾发过誓:“你可以把我所有的工厂、设备、市场和资本全部夺走,但是只要你保留我的机构和人才,几年之后,我还是钢铁大王。”我们中华民族历来也有求才的优良传统。萧何月下追韩信、刘备三顾茅庐,已成为千古美谈。洋人、古人尚能求才若渴,我们更应当惜才如命。
“老九不能走”,也含有用才之长的意思,而用人才之长应是当代领导者人才观的核心,知识分子不可能没有缺点和错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求“足”、求“完”,是极不现实的。所谓“样样皆是”,必然一无是处。有高峰,往往有深谷;有才干,也往往有缺点;谁也不能十项全能。我们深信:“与人类现有博大的知识、经验、能力的汇集总和相比,任何伟大的天才都不及格。”(杜克拉《有效的管理者》)如果只能见人之所短,而不能见人之所长,从而刻意于挑其短而非着眼于展其长,则必然形成偏见,而偏见比无知离真理更远。
邓小平同志十分熟悉毛泽东关于知识、人才问题的思维艺术,他非常精辟地概括了毛泽东关于知识分子问题的基本观点:毛泽东同志历来重视知识分子的作用,同时也非常注意知识分子要好好地改造世界观。这是从爱护出发,是为了更好地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发挥他们的作用,使他们能够好好地为社会主义事业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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