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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任贤择能的用人之道

  "人之道在法制",而法制的制订和实施是靠人来进行的。刘禹锡的尚贤思想也是其政治思想的一个方面。

  刘禹锡主张"右贤尚功","贤而尊显"②,即尊重贤能,崇尚有功,贤能应当得到尊贵的地位和显赫的名声。"昔贤多使气,忧国不谋身","目览千载事,心交上古人"③,这些咏怀的诗句表达了刘禹锡尚贤的思想和同贤者心息相通的感情。

  刘禹锡认为,衡量贤能的标准首先要看其"心"与"道"。他在《唐故衡州刺史吕君集纪》中说:五行秀气。得之居多者为俊人。其色潋滟于颜间,其声发而为文章。天之所与,有物来相。

  自然界的金、木、水、火、土五行秀气,凡是得自然秀气多的就成为德才杰出之人。这种秀气形之于色,就显得精神饱满,容光焕发,其思想感情抒发出来就成为文章。大自然既然给了贤俊秀气,那么其容颜与文章必然会把秀气表露出来。

  刘禹锡与吕温有同门之谊。贞元二十年(804),他们曾同祭座主顾少连,祭文由吕温执笔。《子刘子自传》云:"初,叔文北海人,自言猛之后,有远祖风,唯东平吕温、陇西李景俭、河东柳宗元以为信然。三子者,皆与予厚善;日夕过,言其能。"韩愈《顺宗实录》卷五云:"叔文最所贤重者李景俭,而最所谓奇才者吕温。"从刘禹锡的话中,看出吕温对王叔文的饮佩;从韩愈的话中,看出王叔文对吕温的器重。吕温是"二王、刘、柳"革新集团的重要成员之一。"永贞革新"期间,吕温在吐蕃,至王叔文败方归。吕温有一整套的政治革新计划及其进行的步骤。王叔文集团执政时,吕温未能参与其事,革新失败也未遭贬谪,不在"八司马"之内,但我们不能因此而忽视他在革新集团中的地位。刘禹锡在《集纪》中称赞吕温"年益壮,志益大,遂拨去文学,与隽贤交,重气概,核名实,歆然以致君及物为大欲。"这就是说,随着年龄的增长,吕温的志向更加远大,于是就放弃文学,专与有杰出政治才能的英才交往,注重政治气节,考核名实关系,把辅佐君主治理国家作为自己的最高理想。

  吕温精通"王霸富强之术,臣子忠孝之道","能明王道,似荀卿。"但是,其"言可信而时异,道甚长而命窄,精气为物,其有所归乎?"刘禹锡认为,吕温能通晓治国之道,其学说与苟况相类似,即以仁义取得天下,用实力使国家强盛起来。吕温的言论是可以信赖的,但他生不逢时,理想远大而寿命短促,天地间精气形成的俊人,难道就该有这样的结局吗?刘禹锡赞扬吕温的政治抱负和社会活动才能,对他的主张和理想无法实现表示感慨。刘禹锡同吕温的关系,不仅是文字之交,而且有共同的政治抱负。

  韩晔是永贞革新集团中的"八司马"之一。刘禹锡称赞他既贤又能,推荐给饶州元刺史。刘禹锡《答饶州元使君书》云:② 《刘禹锡集》卷五《天论》上篇。

  ③ 《刘禹锡集》卷二十一《学阮公体三首》其三。

  昌黎韩宣英,好实蹈中之士也。前为司封郎,以余刃剧于计曹,号无速事。能承其家法而绍明之,庭坚、仲容之族也。坐事为彼郡司马,更闰余者再焉。是必能知风俗之良成,采寮之善否,盍尝问焉,足为群疑之宝龟也。

  顺宗时,韩晔为司封郎中、判度支案,与刘禹锡同在社佑、王叔文部下共事,以善于处理某些繁杂的事务,且无差错遗漏著称。韩晔为韩休之孙,韩混之侄,韩洄之子。代宗时韩滉做过户部侍郎、判度支,德宗时做过度支诸道转运盐铁等使。韩徊原是刘晏"属吏",德宗时也做过户部侍郎、判度支。①韩滉、韩洄都善理财。刘禹锡说韩晔"能承其家法而绍明之",赞扬他比韩滉、韩洄更精明强干。韩晔"有俊才"②,称得上是古代舜时的庭坚、仲容一类的贤人。"永贞革新"失败,韩晔被贬为饶州司马。刘禹锡写《答饶州元使君书》时,韩晔已滴居饶州五年。他很了解当地风俗的好坏,官吏的善恶。

  刘禹锡向饶州刺史元洪推荐说,他完全可以作为解决疑难问题的好顾问。

  刘禹锡认为,坚持任贤择能的用人之道,让有德行、有才能的人执政,能懂得君舟民水,水可载舟也可覆舟的道理,提倡和奉行是为公是、非为公非的原则,就可以革除各种弊政,做出利国利民的政绩来。刘禹锡对一些贤能的治绩,写过不少称颂性的文章。从这些文章中,可以了解刘禹锡抑制豪右、崇贤尚功的政治思想。

  大和五年(831),刘禹锡写了《高陵令刘君遗爱碑》。碑文中写高陵县令刘仁师敢于与垄断水源的权贵作斗争,而把个人的前程和安危置之度外,深受当地人民的爱戴:县内之大夫,鲜有遗爱在其去者。盖邑居多豪, 政出权道,非有卓然异绩,结于人心,浃于骨髓,安能久而愈思?

  当县令的,很少有离职后还被人们怀念的。因为县里多豪强,政事由权贵把持,没有特别的政绩深入于人心,渗透于骨髓,怎么能使人过了很长时间还愈加思念?

  高陵县位于径水下游,农田靠泾水灌溉。按"水部式"规定,放水有一定的时间,田问开沟引水有一定的限度,在上游的不得私自挡水独占其利。

  自从"安史之乱"以来,逐渐破坏了水部的章程和法令,高陵县赖以灌溉的水源,长期被居于径水上游的权丰所霸占,农业生产受到严重损害。"荣势足以破理,诉者覆得罪,由是咋舌不敢言,吞冤衔忍,家视孙子。"长庆三年(823),刘仁师任高陵县今后,"励精吏治,视人之瘼如熛疽在身,不忘决去。"刘仁师忠于职守,视人民之疾苦如同长在自己身上的毒疮,决心把它除掉。他考查了水部规定的章程以及前后颁发的有关诏命,又增添了新的意见,请求变更水道,使水流入高陵境内;请求堵塞上游新开的渠道,使水不致白白流失;请求遵守有关农田水利的法令,使豪强不得违反制度。刘仁师把这些道理分析得非常详尽,并把便于施行的具体办法列成条文上报京兆府。但京兆府的椽吏既想依照刘仁师的办法,又怕得罪豪强,犹豫不决。过了两年,到宝历元年(825)时,正直的郑覃任京兆尹,才把刘仁① 《旧唐书》卷一二九《韩洄传》。

  ② 《新唐书》卷一六八《韩晔传》。

  师的报告上奏给皇帝。敬宗把这件事交给丞相府御史台办理,御史台派属官元谷去作实地调查。元谷带着诏书到白渠,把利弊情况搞得一清二楚,回京上奏皇帝。敬宗认为元谷调查的情况属实,由京兆府下达了开工修渠的公文。

  当工程进行到七八成的时候,径阳豪门用诡计买通术士,上奏皇帝说:白渠下游是唐高祖生前旧居所在地,子孙应当对它表示恭敬,不应在此动土开渠。

  敬宗听说后,命令京兆府立即停工。这时,刘"君驰诣府控告,具发其以赂致前事。又谒丞相,请以颡血污车茵。丞相彭原公敛容谢口:'明府真爱人,陛下视元元无所吝,第未周知情伪耳。'即入言上前。翌日,果有诏许讫役。"当工程完成时,刘仁师亲率属吏到渠上慰劳,众民工欢呼,挥衣而舞,咸曰:"吞恨六十年,明府雪之。擿奸犯豪,卒就施为。"从此,高陵人长期享受灌溉的利益。

  刘禹锡认为,刘仁师"能爱人兮恤其隐,心既公兮言既尽",即爱护百姓,体恤他们的苦衷;心地公正,敢于直言;称赞他"理人为循吏,理财为能臣,一出于清白故也",即在治理百姓上是奉法的循吏,在管理财政上是律己奉公的能臣,这是他一贯清白的缘故。刘禹锡写的《遗爱碑》,用真挚的语言表彰刘仁师的美好政绩,也反映出作者自己重视农耕、维护法制的思想。

  大和四年(830),刘禹锡写了《郑州刺史东厅壁记》,赞扬郑州刺史杨归厚的政绩:君侯始来三日,司税椽举七县董祖之吏累百。君曰:"此百螣也。"悉罢之。用户符而输入益办。司贡椽举梨林之征,请户晓。君曰:"尽弛之勿籍。"用平贾而果益精。里无吏迹,民去病疾。授犊占租,如临诅盟。土毛人力,日夕柜长,故周岁而完焉,比年而愈肥。虽军兴輓旁午,大将牙旗往复相踵,而里中清夷,鸡犬音和。人既宁而物有余,政既成而日多暇。

  据刘禹锡《祭唬州杨庶子文》云:"维私之爱,与众无比。乃命长嗣,为君半子。谁无外姻,君实知己。"刘禹锡的长子刘咸允是扬归厚的女婿。杨归厚为人刚直,在朝任拾遗时曾因"伏閤论事,侵削内权。克扬直声,不温左迁。"①据《新唐书·李吉甫传》云:"左抬遗杨归厚尝请对,??极论中人许遂振之奸,又历低辅相,??帝怒其轻肆,欲远斥之,李绛为言,不能得。

  吉甫见帝,谢引用之非,帝意释,得以国子主簿分司东都。"可见,杨归厚因触犯宦官而被贬官。刘禹锡对此曾赋诗《寄杨八拾遗》表示敬佩:闻君前日独廷争,汉帝偏知白马生。忽领簿书游太学,宁劳侍从厌承明?洛阳本自宜才子。

  海内而今有直声。为谢同秦老博士,范云来岁即公卿。

  《祭虢州杨庶子文》还说:"五剖竹符,皆有声绩。""五剖竹符"指杨归厚为万、唐、寿、郑、虢五州刺史。在郑州刺史任上,他把负责催租的上百名青吏称为"百螣",一概罢去不用,结果"里无吏迹",并未影响租税、贡物的按时完成上缴,而且"民去瘤疾","达到了"人既宁而物有余"②的效果。这客观上对人民有利,使当地社会秩序安定,百姓的生活有所保障① 《刘禹锡集》卷四十《祭虢州杨庶子文》。

  ② 《刘禹锡集》卷八《郑州刺史东厅壁记》。

  和改善。

  刘禹锡《唐故朝议郎、守尚书吏部侍郎、上柱国、赐紫金鱼袋、赠司空奚公神道碑》称奚陟为贤人,并特别赞扬他能荐贤:天以大运生万物,而以正气钟贤人,至和来宅,其德乃具,公实有焉。

  公少以名器自任,及显达,急于推贤。视其所举,则在西省荐权丞相,由右史掌训词;在中铨表杨仆射,由地曹郎综吏部。二公后为天下伟人。凡执文章权衡以揣量多士,一人中禁考策词,三在天官第章句。披沙剖玫,由我而显者落落然居多。推是风鉴,移于大冶,则熔范之内无非祥金。

  《新唐书·奚陟传》云:"常荐权德舆为起居舍人知制诰,杨於陵为郎中,其后皆有名。"即采自刘禹锡所撰《奚公神道碑》。刘禹锡以权德舆、杨於陵得到奚陟的举荐,声誉大起,终为"伟人"为例,表彰奚陟识人的慧眼和荐贤的美德。在这篇碑文中,刘禹锡也赞扬了杨炎对奚陟的提拔:"丞相杨炎勇于用才,擢公为左拾遗"。史称杨炎"乐贤下士,以汲引为己任,人士归之。"①杨炎在全国实施的两税法,有"赋不加敛而增入"②之效,这与他任贤择能,手下有一批得力的官员是有关系的。

  刘禹锡为刘仁师、杨归厚、奚陟等人写碑作记,实际上是为贤者立传,有借以明志之意。另一方面,他对那些身穿儒服、道貌岸然,但不学无术、好发空论、趋炎附势、争逐名利之徒进行无情的抨击。《答容州窦中丞书》是刘禹锡在朗州时写给窦群的一封信。窦群曾反对"永贞革新",在政治立场上与刘禹锡是敌对的。窦群任黔中观察使时,曾因压迫少数民族,激起人民的反抗。元和八年(813),调任容州刺史兼御吏中丞。这时其兄窦常任朗州刺史,他赴任途中,经过朗州,曾与刘禹锡会面。他在容州时,和刘禹锡有过书信来往。窦群在信中称刘禹锡为"希儒之徒",刘禹锡答曰:世之服儒衣冠、道古语、居学官者,为不鲜矣。求其知所以然者几何人?借曰有之,未必不诟病耳。今夫挟弓注矢,溯空而发者,人自以为皆弄可矣。移之于泽宫,则噤而不敢言。何哉?

  有的不可欺故也。今夫儒者函矢相攻,蜩螗相喧,不啻于彀弓射空矢者,孰为其的哉?

  在刘禹锡看来,世上穿着儒服、说着古语、身居学官的人是不少的,但要找到真正精通儒学的能有儿个呢?那些拉弓搭箭、对空乱射的人都可以自夸像羿一样善射,但一移到练习射箭的靶场,则闭口不敢作声,因为有箭靶在是骗不了人的。现在的儒生们,言论互相矛盾,像蝉叫那样喧闹不休,无异于拉满弓对空射箭,哪里有什么靶子呢?刘禹锡对儒者空发议论,而不敢接触实际,进行了深刻的揭露和辛辣的嘲讽。

  容州地处"荒服之外",窦群身为刺史,设绛帐讲《易》,当地的儒生"持经鼎来",很快形成了读经的风气。但是,刘禹锡在回信中提醒窦群注意:所谓"养贤以及万民",颐之时义,不可不顺。苟以有待及物为心,则养已与养民非二道① 《旧唐书》卷--八《杨炎传》。

  ② 《旧唐书》卷--八《杨炎传》。

  也,矧群情之颙颙乎!

  由于窦群正在讲《易》,因而刘禹锡就用《易》颐卦的彖辞来告诫他。"养贤以及万民,颐之时义",语出《周易·颐》:"圣人养贤以及万民,颐之时大矣哉。"其意思是圣人养贤才以治理百姓,这个颐养的正确道理很重要,不可不遵循。窦群任黔中观察使时,曾残酷地压迫少数民族,激起人民的反抗。刘禹锡在这里含蓄地告诫他不要徒发空论,重蹈覆辙。而要做到这一点,关键是处理好"养己"与"养民"的关系。"有待"一语出自《世说新语·文学篇》刘孝标注:"然物之芸芸,同资有待,得其所待,然后逍遥耳。"这就是说,芸芸众生总是要依靠最基本的物质生活资料才能生活下去。刘禹锡希望窦群以施惠于百姓为心愿,注意"养民"。就会认识到"养己"与"养民"的一致性。由此可见,刘禹锡对那些虚有其名的儒生是很反感的。

  在现实的政治生活中,刘禹锡主张的任贤择能的用人之道,往往是难以行得通的。他被贬谪朗州期间写的政治寓言诗《昏镜词并引》,有感于宪宗朝讳疾忌医,放逐贤能,宠幸谄佞的**现象,描绘了一个在昏镜面前得意忘形、自我陶醉的人物,具引言云:镜之工列十镜于贾区,发奁而视,其一皎如,其九雾如。或曰:"良苦之不侔甚矣!"工解颐谢曰:"非不能尽良也。盖贾之意,唯售是念。今来市者,必历鉴周睐,求与己宜。彼皎者不能隐芒杪之瑕,非美容不合,是用什一其数也。"予感之,作《昏镜词》。

  制镜工匠在市场上摆着十面镜子,打什镜匣一看,其中一面象月光一样明亮,九面象迷濛的烟雾一样模糊。有人说:"好坏相差太大了。"镜匠笑着说:"不是个能把所有的镜子都制好。经商的人只考虑能把镜子卖出去。现在来买镜子的人,必定一面一面地选着照看,把所有的镜子都看遍,挑选一面与自己相适宜的镜子。那面明镜,不能隐藏芒抄微弱,容貌不漂亮的人就不合心意,所以用明镜的只占十分之一。"刘禹锡对此很有感触,写了《昏镜词》。

  其诗曰:昏镜非美金,漠然丧其晶。陋容多自欺,谓若它镜明。瑕疵既不见,妍态随意生。一日四五照,自言美倾城。饰带以纹锈,装匣以琼瑛。秦宫岂不重?非适乃为轻。

  昏镜不是用上好的青铜制成的,镜面模糊,失去了光泽。面貌丑陋的人总是自己欺骗自己,说昏镜和其它镜子一样明亮。在昏镜中既然看不到脸上的缺陷,美丽的姿态自然就可以被随意想象出来。陋容之人面对不见瑕疵的昏镜,照来照去,竟昏昏然地自以为漂亮得能使全城的人都为之倾倒。昏镜本来一文不值,但陋容之人却饰以纹绣之带,装以琼瑛之匣,对昏镜极其偏爱。象秦宫宝镜那样的明镜岂不贵重,但因为它不合丑陋者的心意,反被看轻了。

  镜子能照见形象,引伸为鉴察。古有镜考(借他事以自省)、镜戒(借鉴前事以自警戒)之说。唐太宗总结前人经验,提出:"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①的名言。从唐太宗① 《旧唐书》卷七十一《魏徵传》。

  "心暗则照有不通"②的理论来分析,三镜之中,铜镜是陪衬,"以古为镜"和"以人为镜"是要害。因为"心暗"则有所蒙蔽,不可能做到"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的。白居易《新乐府·百炼镜》云:"太宗常以人为镜,鉴古鉴今不鉴容。四海安危居掌内,百王治乱悬心中。

  乃知天子别有镜,不是扬州百炼铜。"这是对唐太宗三镜的正确理解。刘禹锡写的《昏镜词》,显然受到这些名言的启示。他有感于当时朝政的**,有感于执政的昏庸,有感于自身的遭际,以"明镜"无人问津,而"昏镜"却倍受偏爱为喻,借以讽刺当时政治上是非颠倒--贤能惨遭迫害,而镇压"永贞革新"的好佞当道的社会现实。刘禹锡以"明镜"喻贤能,以"昏镜"喻奸佞,是要揭露"陋容"之人,为"明镜"鸣不平。《昏镜词》的讽喻是切中时弊的。这里既抒发了作者胸怀远大的抱负而无法施展的遗憾,也反映了作者期待宪宗实行任贤择能的用人之道的愿望。

  ② 《旧唐书》卷三《太宗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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