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有着相同血缘的人……都曾经激励过我……
假如我成为失败者,我会令我的祖先蒙羞。”
1913年7月11日,乔治·S·巴顿的日记
这是有关我的一些事实、数字和事件。我希望我的生活能够充实而辉煌,但我担心能否实现我的梦想。
姓名:乔治·史密斯·巴顿。
1885年11月11日我出生在加利福尼亚圣加布利埃尔的家中,我出生在妈妈出生的那个屋子。
这所房子是我的外祖父本杰明·戴维斯·威尔逊在大约1830年建的。这儿曾经有他的牧场。当他的牧群沿着河谷顺着高山来到丘陵,从雷得兰向洛杉矶向下延伸时,他就住在这儿,不像后来的许多人通过政府授予的形式得到牧场那样,我的外祖父买下了这片牧场。
现在加利福尼亚的帕萨迪那城址就占据了他的牧场的一部分,后来他把这片土地无偿地赠给了一家俄亥俄公司,以便使人们能够到西部定居,威尔逊先生是从肯塔基来的,他是第二批穿过圣菲小道的人。
我的母亲露丝·威尔逊是外祖父最小的女儿。他有一个儿子但年纪轻轻就死了,没留下子嗣;一个女儿舍伯太太,她有一大家子人,但没有一个孩子成材,还有一个女儿一直没有结婚,她是我的姨妈安妮·威尔逊。
我的外祖母叫做玛格利特·海尔福特·威尔逊。
她是第一批穿过平原来到加利福尼亚的美国女性之一。她的第一个丈夫是他的表兄海尔福特博士,他非常有钱,曾住在密苏里州的圣露易斯,来到加里福尼亚以后,他于1850年至1858年间死于洛杉矶。
早在我出生前,我的外祖父就去世了,我12岁时我的外祖母去世了。
我父亲乔治·史密斯·巴顿是苏珊·多罗特·格拉西尔的大儿子,他出生在弗吉尼亚的查尔斯顿。
在祖父去世后的几天,尽管当时联盟军队已经撤离了里士满,联盟军队授予了他准将军衔。在对华盛顿进行的由厄尔利将军指挥的突袭中,他所统率的部队是推—一支曾在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城界内驻扎过的南方军队。
在内战期间我的父亲和祖母带着他两个未成年的弟妹,颠沛流离于弗吉尼亚,在内战结束后他的母亲去了加利福尼亚的洛杉矶并开始在那里生活。
后来父亲回到了他在弗吉尼亚的叔叔约翰·巴顿那儿,并从那儿进了弗吉尼亚军校。他的父亲1852年在那儿毕业,我的父亲1877年也在那儿毕业。
巴顿的祖父出生于1833年,1852年毕业于弗吉尼亚军校。内战期间曾是弗吉尼亚第22军团的上校。在1864年9月的温切斯特战役中,他受了伤,后来死于此。
60多年后,1927年他的孙子乔治·史密斯·巴顿写道:
“曾经在战争期间追随他的祖父的黑人贴身侍卫冒着生命危险,超过双方的火线把祖父的马鞍和军刀辗转送到祖母手中,爸爸一直供养着这个贴身侍卫直到他死去。
在进攻华盛顿时,巴顿上校指挥的先头部队事实上已进驻了哥伦比亚城,他们当时驻扎的地点离现在的军营不远,1919年我在那儿的路上遇到一个老太太,她告诉我,1864年时她家裹住过巴顿上校的两名伤兵。”
巴顿上校的遗孀苏珊·多罗特·格拉西尔·巴顿带着4个孩子,最大的叫乔治·威廉·巴顿(巴顿将军的父亲)一起生活。1827年巴顿回忆道:
“内战期间祖母和4个孩子还有祖母的一个兄弟一起生活,这个兄弟叫威廉·格拉西尔,曾是联盟海军的一位上尉。内战结束一年之后,她的另一位居住在加利福尼亚叫做安德鲁·格拉西尔的哥哥给了祖母600美元的路费,让她陪着她瞎了眼的老父亲和4个孩子取道巴拿马去加利福尼亚,他们在旧金山登陆后又换乘另一艘船到圣保罗,到洛杉矶后父亲一家人和他的安德鲁舅舅住了一段时间。祖母就找到了一所土坯房子并在一家女校教书以谋生。爸爸那时只有10岁也可能是11岁,也帮着支撑家庭,工作同时他去一所学校打扫卫生,周日又去教堂打扫卫生,也是在这段时间,爸爸的心中开始滋生了一种对贫困的厌恶……
通过苏珊·多罗特·格拉西尔·巴顿,巴顿家族和威廉·多罗特家族拉上了亲戚关系,而后者又是乔治·华盛顿的直接亲属。此外,有一些家系和爱德华一世——英格兰国王和他的妻子玛格丽特、法王菲力浦二世的女儿有姻亲。再向上追溯到16位曾签订《大宪章》的男爵,在巴顿家族看来所有这些人都和他们有着直接的血缘关系。
20世纪巴氏家族的后人们都以这些尊贵的祖先为荣,他们有着先天的勇气和骑士风度,自然也高人一等。巴氏后代们认为他们的血液中有着天生领导权和一种与生俱来的荣誉感和责任感。他们有意识地按照自己的偶像的形象来塑造自己,不仅在举止风度上效仿,在事业上也以他们为榜样。
乔治·史密斯·巴顿的遗孀在1870年同他前夫的表兄弟也是弗吉尼亚军校的同学乔治·休·史密斯结婚。他的先辈中有许多显赫的教士和律师。他对4个继子视如已出,最大的孩子乔治·威廉·巴顿为了纪念生父和继父,按照合法的程序把自己的名字改为乔治·史密斯·大巴顿。
巴顿将军的父亲在莱克辛顿进了弗吉尼亚军校。1927年巴顿将军40多岁时在署名为《我所了解的父亲及记忆中和传说中的父亲》一文中写道:
和各州都有权指定西点军校学员一样,弗吉尼亚州有权指定有资格进入弗吉尼亚军校学习的学员,其中有一些名额是留给那些在内战中死去的联盟军官的子嗣们的,因而爸爸得到了一个名额……他和他的叔叔约翰·莫西·巴顿生活在一起……约翰曾经在整个内战期间统率过一个团。他所参加过的战斗远比其他8个巴氏兄弟多,曾有6次子弹擦过他的衣服,还有一次他座下的马被射中,他却一次也没有受过伤……
爸爸说尽管他学过拉丁文,但直到他要动身去莱克辛顿的前一天他才知道“凯撒”是拼成“caesar”,而不是“ceasar”。这件事对我是一种安慰,因为我的拼写也很糟糕。
爸爸去弗吉尼亚军校报到时,他订做了制服。裁缝温斯菲尔德先生拿出了记录过去尺寸的本子,把祖父的尺寸指给爸爸看,那尺寸和爸爸的一模一样。1930年我去弗吉尼亚军校学习的时候,温斯菲尔德先生仍然是裁缝,他先给我看了那两套尺寸,后来再给我量的时候发现我的尺寸和祖父、爸爸的一样,所以我的第一套衣服是按照祖父和爸爸的尺寸订做的。一次爸爸穿着灰色的军装出去骑马时,一位联邦将军问他是不是叫乔治·巴顿。当我想去西点军校学习的时候,少校李——一位曾经在内战期间在南方联邦炮兵部队中作战的军官、一位忠诚的共和党问爸爸他有没有什么亲戚曾经去过葛底斯堡。
他的叔叔死在那儿。
在写我的祖先们的光辉的历史时,我详实地记录了我父亲所告诉我的一切,可能有时事情和人不太对号,但这些事情是我的先辈们做的,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正是这些事迹大大地鼓舞了我。我真诚地希望我的子孙们在读了这些笔记以后也能和我一样,同样地受到鼓舞,并忠实于这个家庭的光荣传统。
1877年巴顿将军的父亲从弗吉尼亚军校毕业后,在校担任法律教师一年。……
后来,爸爸在他的舅舅格拉西尔那儿学习法律,又在他的律师事务所工作。1884年12月28日,我的父亲娶了我的母亲露丝·威尔逊。一开始他们住在温雅湖。我就是在那儿出生的……
后来又到洛杉矶。我们住在山上,山下是法院,我的妹妹妮塔出生在这里。记事的时候,我就看到卫兵在法院下边那座监狱的墙外走来走去地巡逻。后来由于爸爸身体不好,他不得不离开律师事务所,永远地回到了温雅湖。在那儿,我渡过了我的童年时光。
巴顿崇拜他的父亲和他的祖先,但可能他自己一直都不清楚自己像母亲家里的人像到了什么程度,尤其是外祖父本杰明·戴维斯·威尔逊,巴顿在相貌和个性上都像极了他。
乔治利巴顿小的时候和父亲、母亲和妹妹妮塔还有几个佣人住在一起。
1927年巴顿写道:我记得最清楚,一次我和妮塔在米申峡谷口玩的时候,看到爸爸骑着安妮姨妈的那匹叫做贝塔的栗色马驹出门。我想和他一起去,但他让我玩修建城堡的游戏,还下马来用岩石手把手地教我。当他又骑上马穿过峡谷的时候,我们的保姆玛丽说:“你该为是这样英俊潇洒的西部百万富翁的儿子而骄傲。”当我问她什么是“百万富翁”时,她说“就是农场主”。
1927年乔治·史密斯·巴顿《我的父亲》。
在我小的时候,每次跟爸爸妈妈说晚安的时候,通常会亲爸爸许多次却只亲妈妈一次,这显得很幼稚。爸爸过去常告诉我,为了让家里的日子富裕一点,他操心得要死。我说我也想操心。他问我为什么,我说我怕他会卖掉布洛克——他的一匹纯种马。
我和妮塔一人有一件钉有铜扣子的蓝色水手服,妮塔常说她是上校,而我却自称是上等兵,因为那时我觉得上等兵级别要高一点儿。每天早晨,爸爸骑着马要走的时候,他总是向我们敬礼,问候“上校”和“上等兵”。
有时候我和妮塔互相换穿衣服去吃饭。一次我正穿着妮塔的衣服,爸爸讲起了罗伯特·李的故事。我听得兴奋极了,但爸爸说因为我穿得像个女孩子,极有可能是不好斗的,我就放声大哭起来……
1892年妈妈要带着安妮姨妈去东部做手术。她们走后,爸爸就给我和妮塔朗读《伊利亚特》和《奥德赛》。在客厅靠近壁炉的地方有一把很大的椅子。我和妮塔一个坐在他的腿上,一个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那时爸爸总是穿着一件棕色白色相间的格子便衣。妈妈说爸爸总留着这件衣服是因为上面有我的味道。我小的时候常把吃的东西吐在上面。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爸爸给我买到一支22式步枪。一次爸爸、妈妈和我在外面散步,爸爸在篱笆上放了一个桔子,我开枪射中了它。我们都非常高兴,我也很自豪……
有一次过圣诞节,爸爸送给我一辆玩具的蒸汽火车,还有一次送给我一部静止引擎。这两样东西开始是爸爸替我操作。后来我长大了能自己操作了,爸爸才不再帮我。我还有一把带有皮带的军刀和一支带有枪机的步枪,我和爸爸出去溜达时总会背着这杆枪,还带两发空的22式子弹。每次我都郑重其事地把子弹壳上膛,假装向狮子或是强盗开火。
有时爸爸拿着爷爷的军刀,我拿我的玩具军刀,他半跪下来和我拼斗,每到那时我都戴着他给我的那副拳击手套。
我有一个专门做木匠活的小屋,里面有一个小木凳和一套漂亮的玩具。这套玩具是威廉·本宁上尉送给我的。爸爸和我又做了一艘玩具船。一天他说要给我做一把刀,我们从鸡圈的栅栏上抽了一根板条,爸爸用它给我做了一把带十字护手的军刀,玛丽又给我做了一个粗厚坚硬的刀鞘,我套在军刀上,整天背着,后来我自己又做了许多类似的武器。有一次我带着我的枪和爸爸骑着马爬上桃花岭,我给枪装子弹的时候,马鞍翻了,我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但没怎么着。当时我用的马鞍……是爷爷临死前还在用的那个。鞍头上有一小块暗红,我想大概是他的血。爸爸也是用这个马鞍学会骑马的。
我十岁还是十一岁的时候,爸爸送给我一副很好的从英国进口的马鞍和笼头……
我十岁时爸爸给我买过一支历式盖奇重型猎枪;十二岁时爸爸又给我买了一支12式勒菲弗水枪。后来的那支枪花了125美元。买枪那天,爸爸从银行借了钱,我觉得太贵了,爸爸却说这支枪会伴随我一生的,它现在还和新的一样好使。在枪上刻我名字的编写时,我让爸爸省去了Tr(小),那样他也可以随便用这杆枪了。
只要家里人想要什么,爸爸从不吝啬,但他自己什么也不买,可能那时我们每月生活费是300美元,但我们总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1834年,爸爸参加国会选举,我们都不希望爸爸选上,因为一想到爸爸要离开家,我们就很难受,所以我们就决定,如果爸爸落选,我们会举行一次划船比赛以示庆贺。爸爸落选那天一定很难过,但他还是带我们去水库划船了。
我生平钓的第一条鱼是和爸爸在一起钓的。一个星期天吃完饭后,爸爸和我,还有库柏表哥一起去池塘钓鱼,我钓上一条猫鱼,第二天早餐就吃的这条鱼。从那天以后,我再也不喜欢吃鱼了……
爸爸每次出远门都让我承诺不游过码头。一次我潜水潜得太深了,因而越过了码头。直到爸爸回来,我向他承认了错误,这才安下心来。当然,他没有一点儿不高兴,他对我的游泳技术自豪极了。
另一次爸爸和我还有几个人去打猎,我们到阿瓦隆时,和往常一样,一群人围上来问我们打了多少山羊。他们别人都只每人捕了一只,我却打着好几只,我洋洋自得地大声炫耀,爸爸说:“孩子,如果你不提你比别人打得多,你就更像运动员了。”
过去爸爸还常在冬天带我去岛上打猎,他一直陪着我去钓鱼、打猎,这都是他爱我的表现,因为他自己既不喜欢钓鱼也不喜欢打猎,但直到我成年以后,爸爸还是陪我去……
爸爸和我两人从加利福尼亚回来以后,他给我带来了我的第一把军刀,那时洛杉砚一个店里在卖1870年法式军刀,我让爸爸给我买了一把。我至今仍记得回到家后我躺在草地上欣赏的情景……
在家的时候,周日中午的那顿饭都上一点儿白葡萄酒,妮塔和我也能喝一点儿。我20岁的一天,我和爸爸待在办公室里。爸爸从酒橱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那个酒橱里还有一些含酒精的酒,他给我倒了一杯饮料,说:“儿子,这个柜不上锁,什么时候你想喝酒就自己喝吧。”爸爸不在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自己喝过酒,我想他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威尔逊家的两兄弟从小被管得很严,长大后都变成了酒鬼。他是想让我知道喝酒是很平常的事,所以就不会很看重它了。爸爸还常说:“一个有志气的人,不应该喝酒。”
还有一次是我还很小的时候,人们要把一棵桔树连根拔出来,有一棵怎么也拔不动。我告诉他们说应该把绳子系在树上,再把绳子系在马身上,这样就可以拔动了。爸爸在那天晚上吃饭时说了这件事,还夸奖我说:“如果没有这孩子,可能我们还弄不倒那棵树呢。”
1895年9月,我十岁那年,爸爸妈妈决定让我去男子古典中学去念书,这个学校是由斯蒂芬·卡特·克拉克兄弟主办的。我报名那天,我们乘着那辆旧四轮马车去了学校。回家的路上,马车刚驶过加利福尼亚大街,来到莱克大街时,爸爸扭过头伤感地对我说:“孩子,从今以后我们的路就要分开了。”我从来没有忘记这句话,后来尽管我们离得越来越远了,我们的心却从来没有分开过。
小巴顿在克拉克博士的学校学习了6年,这6年中尽管他的语音和拼写有不尽人意之处,但他一直都在进步,他的操行在班里堪称楷模,最吸引他的是历史课,这也是他学得最好的一科。
学校的历史课包括罗马的君主时期和共和时期,建国时期的斗争,远征意大利,国外战争,国内冲突和帝国时代——所有这些都用丰富的战争实例加以充实。希腊和东方历史包括社会生活、战争、征服和15个举世闻名的战役。
克拉克博士和他的兄弟把历史看做是一幅由领袖人物不同的道义选择而构成的恢宏鲜明的画卷,历史是在那些各怀豪情壮志的人之间产生的一系列的冲突——其中以波斯人、希腊人、罗马人为主。他们的决定或是英明或是愚蠢;他们的生活或是充实丰富或是堕落腐化;他们有些人推动了国家的进步,有些则由于出发点的错误或是个性的缺陷而阻挠了人类的进步。简言之,历史就是一个由真实的人所构成的故事,这些活生生的人同至今仍存在于世上的只不过表现形式不同的困难搏击着,斗争着。
老师们强调爱国和献身是公民应有的品质;人的成败不可避免地由人的性格决定…
在这所学校里,巴顿学会了运用逻辑思维,学会了简明扼要地写文章,最主要的是学会了如何正确地作出合乎道义的选择。总之,他受到了良好的基础教育……
小巴顿的作文通常有几个不变的主题:获得荣誉和认可。通过英勇的事迹获得成功和名气;享受物质生活的安逸和舒适。他也一直在文章中表明了这样一个思想:即生命中的荣誉只会镊子那些渴望荣誉并竭尽全力去追求的人;坚韧不拔是一种品质,而对于巴顿来说尤其是这样,因为他学得并不轻松…他的作文展现了他性格中的直率、幽默的一面和他对军队的热爱,以及一些对于战略战术和战场上军事布局的比较成形的想法。以下是他的部分作文。
1902年1月28日
喀提林这么精明的一个头脑没能长在一个更有正义感的人的脖子上,真是太不幸了。
1901年?
没有人像亚历山大那样真正地要成为一个伟人,在他早年的”候,他就追求完美,不管是什么事。
1901年12月2日
凯撒预测敌军动向的才能简直掉了。当他知道敌军正集中在某一地方时,他就说,“瞧,我又对了。”凯撒对于接下来要做什么就不再犹豫了。
1901年12月5日
马拉松战役中,大多数的功劳应该归功于米太亚德。他在战场上第一次将希腊军队布置得非常稀疏,还用了第二道防线,不仅使希腊军队免遭灭顶之灾,而且赢得了这场战役。1902年
对于古人过度的崇拜其实是一种不幸,因为它阻碍了现代人的进步。1902年1月8日……手上的一只鸟远比林子里飞着的两只鸟强得多。这句话通常是对的,尤其是当你不是一个好射手的时候。
1902年1月11日
地米斯托克利非常的以自我为中心,他也有权力这么做,他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即使在出卖朋友时,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而西蒙,他的理想倒是比地米斯托克利伟大,但他本人倒没实现伟大。
1902年1月31日
亲爱的凯瑟琳姑妈,我昨天收到了你的信,你的信很好,尤其是对城堡的描绘,我非常喜欢它,还想自己亲眼去看看呢,可能等我有了自己的船以后,我会去在莱因河上划船,但我怕莱因河太残了,会容不下我的船和我自己,肯定的,假如说我的脚一直这么长下去的话,而且它们现在没有要停下来不长的意思。
所有的马呀、狗呀、猫呀、孩子们呀还有亲戚们都很好,并且在一天天地长大。给我写信吧,鸡呀、狗呀也想收到你的信呢。
1902年3月24日
伊巴密浓达是希腊仅次于亚历山大的最伟大的军人。他对自己几乎没有什么野心,但为了国家和城市,他倒是雄心勃勃。在我看来.他似乎拥有迄今为止所有著名的希腊人中最好的品质。
在曼提尼亚之战中,伊巴密浓达用赢得留克特拉战役所用的战术又赢得了胜利……战术几乎是一样的但也不完全相同,因为战线由长方形变成了V型。
1902年5月20日
伯里克利作为一名军人没能声名显赫,因为他从来没有上战场的机会。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肯定会成功的,克里昂不像伯里克利是一个极富感情的人。
1902年5月20日
伊巴密浓达毫无疑问是最出色的希腊人之一,没有野心,极富天赋,本性善良,热爱国家,在他所生活的那个时代,他几乎是一个完美的人。
1902年3月18日
一件非常感人的小事发生在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那只母金丝雀身上,虽然没有交配,却下了一些蛋。这只鸟快乐得快疯了,它给那些蛋喂食物,还小声地对那些蛋叽叽喳喳地叫,就好像在鼓励它们吃食似的,这是一件可悲的事还是一件可笑的事呢?
1902年5月5日
雅典征服西西里时,尼西亚斯的耽搁证明是致命的错误,整个雅典军队全军覆没。
1902年6月12日
安塔尔西德斯和谈是希腊历史上最令人汗颜的事,因为自从他们消灭波斯人的势力后,似乎忘记了他们曾有的勇气和坚毅。亚历山大…像喝多了似的,最终使自己的生命和他的帝国破碎了。
1902年6月13日
古代的那些平民百姓都很无知,和现在许多人一样。
1902年6月18日
亚历山大无疑是世界上最有野心的人,在他年轻时,他就试着寻求完美。
1902年6月19日
(雷克特技战役)这是一场在公元前371年在百欧什尔进行的战役,这一场战役中,部队不再像往常一样统一地布置在同一战线上,而这一次有很大一部分人被安排在对面战线的某处,这实属首次。这种新的并且是极聪明的布局是伟大的伊巴密派达发明的。
亚历山大在伊苏斯战胜波斯人用的战术是密集士兵方阵,这是由伊巴密浓达首创、菲力浦完善的一种改良了的军队布局。
亚历山大在文阿尔伯勒打败德雷希斯,和以前的许多种情况一样,用了士兵密集方阵,还用骑兵配合猛攻敌人。
那年夏天,巴顿一家去圣卡塔利娜岛度假,那儿有许多有钱人家的别墅,其中包括本宁·可斯一家。他们是威尔逊一家和巴顿一家的好朋友。乔治·巴顿和比阿特丽丝·本宁·艾尔就这样相见了。那天是1902年8月20日,当时巴顿17岁,比阿特丽丝16岁,他俩一见钟情,在岛上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假期很快就结束了,巴顿回到了克拉克博士的学校,开始了最后一学年的学习。1902年秋学校的作文
波洛士一直都表现出了一个真正的骑士应具备的优点:不管对敌人还是对朋友他都谦逊而又温和。
奥古斯特斯是世界上所有伟人中第一个显示出机智的人,而这种机智是伟人所不可缺少的品质。缺乏机智,人难免愚蠢野蛮;拥有机智,人就会变得谦逊而理智。迦太基代表了东方奴隶制所创造的财富以及由此产生的所有的邪恶势力。而罗马代表了自由和身心的纯洁,而这对立的两国又恰恰是商业竞争对手,最后打起来也不足为奇了。
1903年1月10日给比阿特丽丝的信
亲爱的比阿特丽丝:
非常感谢你送给我那枚漂亮的领带夹作为圣诞节的礼物。这是我最想得到的一件礼物,我第一次别的时候,在郑重其事地别在领带上后,还仔细地在镜子前照了照,看看我别得正不正,照镜子时我还不由自主地昂起了头呢,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我自己倒没什么可说的,唯一可提的就是由于我命大,在这一季我踢足球时,连骨头都没碰着过(倒霉)!我现在花了许多时间想组建一个马球队(因为我希望早日辉煌地死去)。今年夏末我没有如愿地出去打猎,只是几天前,我划船出去时,痛痛快快地打死了19只无辜的山羊和1只狐狸。但离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必须又要回到原来的枯燥乏味的生活中去了,而这种生活其实是没什么可写的。所以,我就停笔了。再一次感谢你的领带夹。
您忠实的朋友
乔治·S·小巴顿
1903年1月16日给比阿特丽丝
亲爱的比阿特丽丝:
你的来信收到了——已阅。我很高兴知道你对圣经如此精通,可是刻苦地学习只能使我变得又蠢又胖。我已经总结出了这样一个定理:惟一能通过考试的方法就是别太努力学习。
我拖了这么久才回信是因为我想同时把凯瑟琳和弗雷德的信也给回了。而我只有周日才有时间,而且只有写一封信的时间。我只好等到周三后再给他们回信了,否则我就没有时间学数学了。
请原谅这个千真万确的啰嗦的理由,我写字的这支笔太不好使了,闲着的时候,您想着给发明这支笔的人起个绰号。
您忠实的朋友
乔治·S·小巴顿
他俩下次的通信将是在一年半以后。
乔治·史密斯·巴顿学校作文
1903年1月28日
居古查似乎是个野心勃勃、凶狠残暴的人,但不可否认,他是卓越非凡的。他追求权势倒是无可非议,但是他所用的方法却应受到最强烈的谴责。
1903年2月23日
克拉克先生:我是应您的要求,告诉您我这周干什么了而写这封信的,我一吃完午饭就去书房学了几个小时,然后和同学玩了一会儿乒乓球,那时又到了晚饭时间了,晚饭后我看了一会儿书就睡觉了。
星期六我去骑马,我骑的那匹马以前从没被人骑过,开始还好,后来我们到了一个岔路口,这匹马要走那条道,我却想走这条道,整整半个小时里,我俩一直相持不下。这期间它卧下二次,又往回走了一英里,其实我差不多都要把它牵回去了,因为它根本就不往前走了。但后来不管怎样,它还是顺着我了。
下午回来后我又玩了一会儿乒乓球,尽管我让那匹马折腾得快要散架了,我还是打得挺好的。接近傍晚的时候,我写了一篇作文,又看了一会儿几何……
您忠实的学生
乔治·S·小巴顿
1903年3月21日
米特拉达梯尽管征服了罗马却无法征服东方,因为他缺少一种东西,而这种东西则造成了一名好的将军和一名伟大的将军之间的“微妙差别”。
很快,巴顿自己也要开始努力学习那种“造成一名好的将军和一名伟大的将军之词的细微差别”的知识了。
1902年夏末秋初,乔治·史密斯·小巴顿很快就要17岁了。他希望成为一名正规的美国军官。巴顿先生认为这也能够发挥小巴顿的潜能,而最好的从戎出路就是在西点军校学习,因为学员从那儿毕业后,立刻就能被授予少尉军衔,但是要取得西点军校的入学资格很不容易。入学要求是法律明文规定的,每年只召收150个新学员。
每个国会下院议员都有资格在指定时间在本选区内指定一名学员,每一位美国上院议员一般可以在全国范围内指定一名学员,每位美国仆从国的代表可以在本国范围内指定一名学员,美国总统有权指定30名学员。
申请入可以在任何时候向陆军部次长递交申请,被选上的必须参加由军官委员会组织进行的考试。考试非常严格,由体力。智力两方面组成。申请人必须在17────22周岁之间,精通各门功课。如果学员是从公立学校、州属重点学校毕业或是取得正规大学的入学许可则是精通各门功课的有力的证明。
为了让小巴顿取得入学资格,1902年9月21日,巴顿先生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西点军校的督导,查询有关学员资格信息;另一封是给上院议员,民主党人托马斯·正·巴德先生,希望他能想着小巴顿。
巴德先生回复说会“在适当的时候给贵公子一个参加考试的机会”,巴顿先生立刻请他的朋友,同时也是巴德先生的朋友,前联军少校,亨利·J·李法官向巴德先生推荐小巴顿。
“……如果家族史有一定的参考价值的话,他问巴顿)毫无疑问是来自于军人家庭。他是弗吉尼亚的约翰·华盛顿的后人,他的先辈有在独立战争中极富盛名的马瑟将军,而他的祖父——弗吉尼亚的巴顿将军,在北弗吉尼亚的军队中因其骁勇善战而享有盛名。他的母亲的家族也极不平常,确切地说他是尊敬的B.D.威尔逊的一个外孙……”
这封信多少给议员施加了一些压力。因为他初到加利福尼亚,自己本身又没有什么值得称赞的军事业绩。
12月27日巴顿先生又给军校督导写了一封信。得知巴德议员是最有可能的有权推荐小巴顿的人选。尽管巴顿先生是共和党,巴德先生是民主党,但巴德先生极有可能会受到巴顿先生的众多朋友的影响。
除了西点军校,巴顿先生还考虑送小巴顿去弗吉尼亚军校。亚利桑那大学、普林斯顿大学等学校学习,并同校方取得了联系。尽管小巴顿获得这些学校的入学资格的可能性极大,他还是希望能进入西点军校。这样,巴顿先生终于下定决心要把儿子送进西点军校的大门。接下来,他做了三件事。一是给西点军校督导拍了电报,以确认巴德先生将有资格提名一位学员,得到的答复是肯定的,因为巴德先生上一位指定的学员正念三年级,并将在1904年毕业;二是让小巴顿向陆军部次长递交申请,得到的答复是他的名字将被登记下来,将在合适的时候,递交给议员;三是又亲自给巴德议员写了一封信,请求他推荐小巴顿去西点军校学习,他在信中说:“在我的儿子少年时期,他就希望参军,这可能是由于家族遗传的原因而产生的一种本能……”
然而此时巴德先生仅仅承诺把小巴顿加入推荐参试人员名单中,这既是个好消息,也是个坏消息。如果巴德先生安排的考试完全公允的话,小巴顿极有可能通不过,因为他拼写极糟,书本知识匮乏,头脑反应平平。如果提名不完全依赖于考试成绩,倒还有些可能。另一方面,如果这次考试仅仅是走个形式的话,巴德先生就极有可能受到外界因素的影响。不管怎样,巴顿先生都要努力一搏。
他请他的许多具有影响力的朋友给巴德议员写信,请他推荐小巴顿。这些人包括洛杉矶第一国家银行总裁J·M·艾略特、洛杉矶邮政署署长刘易斯·A·格雷夫和巴顿先生的继父,加州最高法院五专员之一的乔治·H·史密斯。
亨利·F·李也再一次致函巴德,而巴德同意“小巴顿会有机会和其他候选人平等竞争”,并申明“会考虑家族史”,尽管李尽了余力,巴德议员仍坚持自己的原则——他会接见每一位候选人。假如有人“极其适合”这个职业,议员会立刻推荐他,否则的话,将根据考试结果提名。
由于小巴顿只是在一所私立中学学了6年,入学考试对于他是个问题。但还有一条出路:如果候选人是联办正规学校的学生,那么就可以“在持有教务处证明的情况下,不经考试而直接进入西点军校学习”,巧的是,弗吉尼亚军校正是这样一所学校。
那时,巴顿先生先后收到了莫里斯顿大学、普林斯顿大学的入学通知书。事情已成定局,巴顿先生最后将儿子送进弗吉尼亚军校学习。巴顿家族已有两代人就读于此,现在学校的负责人不是朋友就是亲戚。
这一决定意义重大。如果乔治能获得提名进入西点军校的话,在弗吉尼亚学校一年的学习可以帮他适应离家生活,并能保证他在进入西点军校对不经入学考试。如果他不能获得提名,那么他也可在弗吉尼亚军校完成学业。如果学运的话,也可能由此进入正规军队。因而1903年夏的大部分时间,小巴顿一直在卡特利那刻苦地学习。1903年8月14日给父亲的信
亲爱的爸爸:我相信这一段时间我学得更好了,如果考官比较宽容,我也是够幸运的话,我相信我有可能在弗吉尼亚军校我所在的班中名列前茅…··
9月,巴顿先生和夫人把小巴顿送到了学校,在开学前,他们在亲戚家住了一段时间,24年后巴顿回忆说:就在我要去学校前,我和舅舅格拉西可谈了一次话,我告诉他,我怕自己是个德夫,他说巴顿家族没有懦夫。我把这件事告诉爸爸,爸爸说在这样的文明时代,像我这样家教的人可能不会愿意赤膊作战,但是正是相同的家教,让他非常愿表面带微笑面对死亡。我想,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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