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七年四月，周总理主持国务院全体会议，有一项议程，讨论中涉及到一机部的工作，需由一机部领导同志说明情况。当时担任部长的黄敬同志因事请假，由一位副部长列席会议。这位副部长因分工不主管这方面的工作，不能当场作出说明。这时，总理问会议科的同志黄部长为什么没有出席会议。回答说黄部长请假了，主持部务会议。总理宣布这个议题暂停讨论，等会议科打电话通知黄部长到会后再讨论。黄部长到会作了说明，这才结束了这项议题的讨论。这时，总理当着国务院全体组成人员的面批评会议科的工作不细致。他说，现在我们党正在整风，会议科也要在这次整风中改进工作，提高工作效率。今天黄部长请假，事先没有向我报告。
会议结束后，大家都到餐厅吃饭，会议科的同志收拾会场上的文件。总理处理完文件最后一人走进餐厅，等会议科的同志进去一起吃饭。由于会议科受到总理批评，都不想吃饭了，就对服务员说，我们不吃饭了，请总理不要等了。服务员又回来说，你们快去吧，总理说你们不吃，他也不吃。别让总理久等了。于是，会议科三位同志便进了餐厅，看到总理一人坐在一张餐桌旁，把他们的饭都盛在碗里等着。他们坐下来一句话未说，光低头吃饭，也不吃菜。这时总理察觉出他们的情绪不对头，便说不能光吃米饭，还要吃菜呀。说着就往他们碗里夹菜。接着总理提出一个问题，问道：“你们想不想为党为人民多做工作？”回答说当然愿意多做工作。总理说：好，你们既然愿为党为人民多做工作，为什么吃饭不细嚼慢咽。像你们这样吃法，把胃口吃坏了，还能为人民服务吗？当一位同志很快吃完碗里的饭，站起来要走时，总理说：怎么吃这么少？还不如我这个老头吃得多啊！是不是我在会上批评了你们，在生我的气呀！另一位同志回答说：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影响了总理的工作。总理说，你们的工作量不轻啊，我经常看到你们加班很晚才休息。最近需要提会决定的工作较多，每周开两三次国务会议，给你们增加了工作量，你们要注意身体。总理的几句话说得会议科的三位同志心里热乎乎的。餐桌上的沉闷气氛没有了。总理又说，今天你们有点情绪，我看出来了，为什么？过去你们有说有笑，今天为什么不说不笑呀？这时会议科的同志向总理解释说：今天黄敬部长请假，我们事先请示秘书长批准的。总理一听，爽朗地大笑起来，边笑边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错怪了你们。总理的笑声引起其他餐桌首长们的注意，都回过头来看，并会心地一起笑了起来。
2007/09/10
三十七、既严肃地批评，又热情地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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