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如果还要找，你就说：总理让我休息”
周总理、邓大姐对著名豫剧演员常香玉的关怀，使她刻骨铭心，难以忘怀。她记得在一次由周总理主持的国庆招待会上，最后是常香玉的节目。演出完了，常香玉正在卸装，一位同志急匆匆地跑来喊她：“你赶快，赶快，总理看完节目没有走，在池子等你。”常香玉顾不得擦去脉上的油彩，披上衣服，跟上就走。到场子一看，观众都走了，只有总理没有走。几位演员围着他。总理见常香玉来了，便亲切地问她：“我听你的嗓子有点疲劳，是不是来京后，他们找你演戏太多了？”常香玉说：“怪我自己注意不够。”总理说：“要注意休息一下，嗓子不能过于疲劳。再有人找你演戏，你就说我的嗓子有点疲劳。如果还要找，你就说：总理让我休息。”
一九五九年，常香玉病了，而且病的时间较长。当地医院仔细作过多次检查，最后确诊：癌。组织上通知她：立即准备上北京治疗。几个小时后，一位同志就陪她上了火车。
到达北京的当天，常香玉就被送进了肿瘤医院。医院院长、著名肿瘤专家吴恒兴亲自为她治疗。一切进行得这样顺利，是她根本没有料想到的。
更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她刚刚做过手术，邓大姐就到医院来看她。大姐亲切地对她说：“总理听说你病了，他很关心，特别叫我来看看你。大姐向医护人员仔细了解了常香玉的病情。听说手术情况良好，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大姐安慰常香玉要安心治病，不要着急，有什么困难，随时告诉她。常香玉激动地说：“谢谢总理，谢谢大姐，我一定好好治病，决不辜负总理的期望。”
在医护人员的精心治疗下，常香玉不久就康复了。她回想起一九四○年，当时她十八岁，得了胸脓肿，截了两根肋骨，当时住不起医院，就住在洛阳郊外的一所破庙“关帝塚”。三伏天，伤口生了蛆，奄奄一息，无人过问。真是新旧社会两重天啊！
获得了第二次生命的常香玉重新奔波各地，为人民演出。人们从她嘹亮的歌声和出色的表演里，感觉到了一种新的色彩，新的内在的力量。
粉碎“四人帮”以后，有一次，常香玉来北京开会，遇到我军著名的女将军李贞。李贞大姐笑着问她：“总理救了你一命，你知道不知道？”常香玉怎么能不知道呢？没有全国的解放，作为一个普通演员的她，现在不知道已经成了怎样的下场！没有周总理的关怀爱护，“文化大革命”的狂风又不知会把她吹落何方？……她不假思索地对李贞说：“那当然……”李贞见她还蒙在鼓里，就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一九五九年你患癌症那次，是总理发的话，限定时间，要求急速送你来北京治疗……”
常香玉这才恍然大悟。
2007/09/10
第五章 识才·用才·惜才（之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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