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江至瓜州10里江面上,清朝守将用豆木筑起长坝,截断江流,宽3丈,用泥覆盖在上面可以跑马。左右木栅有穴可以射箭放铳。在江心位置有大炮阵、火炮阵。修建这个水坝,花费了上百万的金钱。
然而坝刚建成,就被潮水涌涨,立刻冲断。
清朝的南京部院郎廷佐亲自出来祭江,再把坝修成,设兵严守。操江是蒋国柱,满洲人。总兵是管效忠,抚顺籍,满州人。与镇江副总高谦共同防守镇江。
清朝又于谈家洲设下伏兵2000名,安上大炮。新操江朱衣助六月十三日到任,守瓜洲。
十五日,郑军的海船运兵2300人泊焦山。他们首先派出牛条船,外蒙白絮,内载乌泥,只用几个人撑舵,扬帆而上。清军望见了,就大量发射炮弹。
海船驶近大坝,又从从容容回去了。
清军发射的炮弹像大雨一样密集,炮声昼夜不绝,像天上打轰雷一样响,300里地以外都能听见。
共发射炮弹500发,却没有伤着一艘船。郑军海船在江上上上下下,循环多次。一方面是为了诱使清军放炮,消耗其炮弹,另一方面是运送水兵潜入水中去破坏大坝在水中的一些设施。
十六日,郑军估计炮弹将用完了,便全部驶过镇江,结果清军没能挡得住。
十七日,郑军登上瓜洲,从后寨杀入。清兵出来抵御。原来东门外有高岸,清军骑兵在那儿排成排,拉开打仗的架势。可是郑军士兵却在两旁的水田里用大马刀砍马足,清军大败。
朱衣助刚到北门察院的衙门里,发令旗向安徽求救,忽然左右向他报告:“老爷,不好了,郑军杀来了。”话还没完,便进来两个人,把朱衣助抓起来去见郑成功,郑成功抚慰一番,把他放了。
郑将刘某,乘东门之胜,追进瓜洲城里,将沿江炮移向谈家洲向清军猛轰,把清兵打得一片混乱。这时有郑军20名士兵,忽从江中浮了上来,持长刀乱砍,杀得洲上的清兵乱跑逃命。郑军水师又到,以上千人追杀,清军2000人都被消灭。
郑军又把大炮移到瓜洲猛轰镇江,镇江向南京告急,南京派洪承畴麾下罗将军铁骑千人前来援救。铁骑兵铁甲如雪,南征中屡屡取胜。罗将军大言不惭地说:“这些海盗不够我杀的!”便想入江剿绝郑军。
这时,苏、常四郡军队畏郑军如虎,见京军想居前队,都暗暗庆幸。常州王总镇、无锡守备张科、江阳守备施某,与罗将军、管提督等兵九队,共15000人,罗兵为第一队,管兵为第二队,常州王兵为第八队,无锡、江阴两营跟着。
京军骄躁,急着与郑军接战。可是郑军的海船在江上忽上忽下,见清军在南边,就停泊在北边;见清军在北边,就停泊在南边。郑军表面上看起来是畏惧清军而逃避,实际上是诱引清军。
就这样,清军跟着郑军兜圈子,走了三天三夜没有休息,弄得十分疲劳。当时正是酷暑,又连日多雨,热后下雨,雨过又热,热气薰蒸,清军将士穿着铠甲实在是受不了。况且是大热天,渴得厉害,大军云集,饮水供应不上,很多人喝马尿解渴。马走了三天三夜,也渴得直张口喘息。城中人送饭到江边,清军根本吃不下去。
这时郑军前阵用的是长枪,次阵用的是团牌,第三阵用的是倭铳。每一队50人,前面有五色旗一面领头。每队有滚被2人,团牌2人。郑军按鼓声缓急来调整部队前进速度。
因为郑军多为步军,清军很轻视。过去清军作战,凡骑兵遇步兵,后退数丈,加鞭向前突进,敌阵稍动,就乘势杀入。敌步兵自相践踏,进而清军骑兵游动砍杀,常常以此获得胜利。而这一次清军骑兵战术不灵了。
清军骑兵冲杀而来,郑军严阵抵挡,屹然不动,都用团牌蔽挡,看上去像一堵墙。清骑兵三进三退,对郑军无可奈何。正在这时,郑军背后升起黑烟,待清军再冲时,郑军已疾跑到清军马前杀人了。郑军用的是3人1队的团牌杀人砍马阵。郑军用的长刀刀锋特别锋利,一刀就能把铁甲军马砍为两段。原来铸刀时,用铁匠百人挨递打1刀,故钢刃特利。清军士兵说:“郑军厉害,1刀杀6段。”大家问是什么缘故,他说:“3人骑马奔驰,他以刀一齐削去,6条马腿都断了,这不是砍6段吗!”然而当时郑军虽勇,但清军骑兵却不马上退去,这是因为管效忠站在第二队,谁退就杀谁。
战斗打了很久,郑阵中一将举白旗一挥,兵士立即两边分开好像要退避,有的走不及,就伏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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