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氛和巫咸是从不同的角度劝说屈原的,灵氛侧重于对谗佞当道、嫉贤妒能的楚国险恶环境的揭露,从此处不可留的角度劝说屈原远去;巫咸则侧重于去国后所择道路的明示,列举历史事实,证明贤臣必受知于明君。从不同侧面论证了屈原离开楚国、远逝他乡的必然性。灵氛说楚无贤臣,巫咸说外有明君,这是段落间互文见义的表现方法,楚无贤臣即楚无明君贤臣,外有明君即外有明君贤臣,在楚国显然无法实现自己的理想。诗人听了占辞之后,对楚国的黑暗现实又做了重新分析,决定离开楚国,“和调度以自娱兮,聊浮游而求女;及余饰之方壮兮,周流观乎上下”。准备到异国他乡寻找实现自己理想的环境和途径。当在幻想中驾飞龙、乘瑶车、奏《九歌》、舞《韶》舞,在天空翱翔行进的时候,他看到了自己的故乡楚国:
陟陞皇之赫戏兮,忽临睨夫旧乡。
仆夫悲余马怀兮,蜷局顾而不行。
当诗人飞腾在光明灿烂的天空中,忽然看到了自己的故乡,仆夫悲伤,马也恋恋不舍,踏足回头,不肯再往前行。诗人终于留了下来。诗人无比深厚的爱国感情,终于战胜了种种诱惑,明知道楚国这么黑暗,自己将永远遭受排挤、打击,但他离不开楚国。热爱楚国却不能为楚国尽力,无法实现自己富国强兵的政治理想,屈原内心这种巨大的矛盾冲突使他决心以死殉志:
已矣哉!
国无人莫我知兮,又何怀乎故都?
既莫足以为美政兮,吾将从彭贤之所居。
这几句大意是说:一切就这样结束吧,楚国没有明君贤臣理解我,我何必再留恋它呢?既然我的美政理想无法实现,我只有追踪彭咸了此一生。
《离骚》这首激情澎湃、规模宏伟的政治抒情诗,始终贯串着诗人无比深厚的爱国主义思想感情。为挽救祖国危亡、使楚国重新振兴起来,他同楚国腐朽的贵族统治集团进行了坚决、顽强的斗争。同时在自己身受打击、陷于困境的时候,仍然积极追求自己的人格理想,仍然积极探索救国救民之道,这种顽强奋斗与求索的精神具体表现在诗篇中,有力而深刻地表达了它的爱国主义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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