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轻声说:小兄弟,你只要安排我能和皇上见面就可以了。
停顿一下,兰儿拉着他的手柔声说:兄弟,你我同病相怜。好在咱俩都年轻,只要有出头之日,姐姐决不会忘记你!
说着,兰儿拿出了入宫时父母让她带的那块小金砖:兄弟,如果你信得过姐姐,你就拿着!
安德海眼睛红了,哭着说:难为姐姐这样心疼小的!小的愿意为姐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兰儿秋波流转,用手捂了一下他的嘴,嗔了他一下。
安德海说:这金砖作证,小的一定要让姐姐见到皇上!
4
咸丰皇帝是位具有悲剧色彩的风流皇帝:他18岁登上皇帝宝座,在位近12年,30岁时离开人世。
一个风华正茂的皇帝,如何会撒手人寰?客观原因是内忧外患,而真实的内因则是他风流成性,纵欲而死。
内忧是强大的太平天国军,席卷了大半个中国,形成愈演愈烈之势。
外患是蛮横的西方列强发动鸦片战争,步步升级,要瓜分偌大的中国。
史书因之说:外强要盟,内孽竞作,奄忽一纪,遂无一日之安!
屋外下着大雨。刚刚下过的一场大雨,让暑气没了。雨过天晴,蓝天一片澄彻。
兰儿问道:小安子,皇上还在圆明园,还是那样,迷恋女人?
小安子说:那是皇上的夏宫,夏季皇上总要在那里呆几个月。现在,皇上不仅喜欢满洲女人,开始迷恋起了汉族美女!
兰儿十分吃惊:宫门外,不是竖了铁牌,上书——敢以小脚女子入此门者,斩!
安德海说:是啊,可是,那是宫门,而皇上不在宫里,在圆明园!不过,让汉女入宫,也是大臣引诱的。
兰儿疑惑地说:大臣也热心这个?
安德海:许多事,都是大臣们干的。他们知道皇上喜欢女色,就费尽心机地让皇上高兴!一阁臣就密奏皇上,说天下多事,皇上不妨到郊外御园的圆明园散散心。禁御之地,要十分严密,内侍不够用,也不能体贴周到,请选三十名妙龄汉女,每夜3人,轮流入值寝宫。皇上能不高兴?皇上问为何要选汉女?汉女有何美妙之处?这位阁臣,就说,唉呀,皇上,汉女有十香迷情啊!
兰儿:十香迷情?
安德海点头:就是发香、眉香、眼香、耳香,还有唇香、舌香、颈香、肌香、酥胸香!
兰儿:这是九香?
安德海:哦,再有白腹香!
兰儿:皇上喜欢上了汉女?
安德海:唉,何止喜欢,简直是迷恋,特别是四春!
兰儿:四春?
安德海:就是海棠春、牡丹春、兰花春、杏花春。她们都是江南美女,皇上痴情不已,称为销魂四春。还有一位曹寡妇,是山西美人,长得小巧玲珑,美妙绝伦啊!特别是她们的小脚,一个赛一个小巧,不到三寸,握在手里,美妙无穷,皇上喜欢得哭了!
兰儿脸都红了:都喜欢得哭了?
安德海点头:她们不仅小脚秀美,鞋子也不同寻常啊。她们的鞋子是用菜玉做的,绿盈盈的,非常美妙;鞋子内还放了许多香屑,鞋尖儿上挂着七彩夜明珠。她们走在长可盈尺的熊毛地毯上,无声无息,宛如仙人。皇上天天让她们陪侍,小的们称她们为五春,皇上还把他们玩乐的寝宫,取了个雅名儿。
兰儿睁着杏眼问道:什么雅名儿啊?
安德海一字一顿:天地一家春。
兰儿忧虑地说:皇上每天都这样,忙得过来?
安德海神秘地说:哪忙得过来啊,皇上是用媚药!
兰儿小声问:什么媚药?
安德海捂着嘴:马乳蒲桃。
兰儿悄声问:真的,很灵?
安德海点头:这些日子,皇上不是为洪杨太平军搞得焦头烂额,一筹莫展吗?贵阳翰林丁文诚,就上了一道折子,直陈军事方略,很有几分见地,皇上大为嘉赏,特地下旨召见。前几天,皇上住在圆明园,丁翰林半夜就前往候谒,黎明时分就到朝房听候叫起。
安德海喝一口茶,兰儿微笑着给他一条手巾擦嘴。
安德海要叩谢主子,兰儿按住了他,拉着他的手,他高兴地接着说:你知道,这是六月的天气,虽然是在消夏的御园,但还是十分炎热。丁翰林穿着葛衫袍褂,独自一人坐在朝房小屋,不知道该干什么。
安德海喘口气:这时,他环顾室内,发现墙角一个小茶几上,有一个玻璃盘,盘子上面放着招待客人的新鲜水果。丁翰林正是口渴,就走了过去,发现盘子里是青翠欲滴的马乳蒲桃十余颗,果子非常肥硕,翠色清新,如同刚刚采摘的一样。
安德海夸张地咽了一口口水:丁翰林奇怪,这才刚刚六月,京都的蒲桃果实,只有豆子那么大,怎么会有如此新鲜、肥硕的果子?奇怪归奇怪,丁翰林口渴难耐,顾不了那么多,就取了一颗,张口就咬。
安德海汲溜着口水:皇室的水果,就是不一样啊!丁翰林只觉得满口清香,这位出生在南方的才子,自称尝遍了万千水果的大臣,却惊奇地发现,这样的水果,是他一生中所从来没有尝过的!他一高兴,又吃了几颗。
安德海看着兰儿,眼睛放光:丁翰林正自品味,正自得意,不觉体内腹内,有些异样。一股热流,从腹底窜起,波翻浪涌,瞬息万变,一时之间,只感觉热浪滚滚,脸色潮红,两眼闪射着迷人的光芒。
兰儿把小安子的手拉得紧紧的,眼睛闪射着迷人的光彩。
安德海看着兰儿,一双大眼睛神采奕奕:兰姐姐,那眼睛,就像你一样,勾人魂魄啊!
兰儿脸上通红,打了小安子一下,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安德海笑着咽一口水:丁翰林最为奇怪的是,自己的下身,不知道怎么回事,支起了老高。
兰儿的脸更加血红,也更加光彩照人:什么支起老高?小鬼东西!
安德海捏了捏兰儿的手:什么老高?就是他那男儿根啊!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就……
兰儿坚持不住,一下子倒在了安德海的怀里。
安德海眼睛红红的,抱着兰儿,继续说:丁翰林大惊失色,一看时辰,皇上升殿了,第一起叫起已经多时,想必很快就到自己了。丁翰林急出一身冷汗,就地往地上一倒,抱着自己的腹部,惨痛哀号。内侍们不知道怎么回事,立即进来,要扶丁翰林。丁翰林不敢起立,也不敢仰卧,只是侧着身子躺在卧板上,一直送到海淀一位朋友家。
兰儿眼睛就那么看着安德海,抱着他。
安德海也痴情地看着兰儿,心猿意马地搂着,继续说:这位朋友,是内务府的司官,对宫里的事,十分清楚。他听了丁翰林的诉说,捂着嘴大笑。丁翰林血红着眼睛,迷惑不解。朋友告诉他,这是皇上用的媚药,是春药中最厉害的一种,听说丁翰林研究理学,造诣很深,皇上想试试大人的造行!
兰儿双眼迷离:这药这么厉害?后来呢?
安德海抱紧了她:皇上说,这是春药中的花魁。听说,即使是我们刑余之人,吃了这药,也是可以做成好事!
兰儿软软的:真的?
安德海点头,从口袋内变戏法似地拿出了两枚果子:你看!
兰儿惊叹:我的天啊!
安德海吃了一颗果子,让兰儿也吃了一颗。
兰儿喃喃地:小兄弟,我一定要让你做到大总管!
安德海抱紧了她。
兰儿软软的,酥了一样,就像一滩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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