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说事实啊”于盛优摊手。
“你!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三从四德!”
“不懂!”于盛优翻白眼,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你…”宫远夏气得指着她的脸就想教育她。
宫远修却跳到她们中间说:“三弟!我知道什么是三从哦!”
“大哥知道?”宫远函歪头问。
“对啊!”宫远修眯着眼睛笑:“三从就是:未娶从母、既娶从妻、妻死自杀!娘子今天早上说才和我说的呢!娘子我说的对吧?”
所有人都愣住,整片竹林除了宫远修得意的笑嘻嘻声外,安静得诡异啊诡异。于盛优偷偷地望了眼宫家的另外两个兄弟,只见他们嘴角抽搐,满脸黑线地瞪着她。她与他们眼神一对上,就立刻逃开,望天啊望天,看地啊看地,就是不敢看他们!
“大嫂。”这两个字几乎是从宫远夏牙缝里蹦出来的。
于盛优看他,想怎样?
宫远夏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借一步说话。”
于盛优嚣张地摆手:“不借,不借,叔嫂授受不亲。”
宫远夏怔了下,俊颜微微泛白:“你…你…我宫远夏是这种人么?况且我对你这样的姿色…哼。”后面的话不说也罢!
“我这样的姿色怎么了?况且,我有说你吗?我说我自己不行吗?”看他那唇红齿白的俊俏模样,她于盛优可不保证光看不动手啊!反正她现在是破罐子破摔,见一个扑一个了。
宫远夏俊颜微微泛红:“你个妇道人家居然说出这种不知羞耻的话。”
于盛优摊手:“我只是说实话。”
“你…”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这女人居然告诉他,她对他意图不轨。如果他一定要借一步说话的话,岂不是说明他想…他想被她调戏?宫远夏的脸从白到红,从红到紫,从紫到青,变化得好不迅速,想一圈,宫远夏一甩衣袖转身怒道:“我不和你计较!”说完嗖地一下消失在竹林里。
于盛优摆摆衣袖道:“慢走,慢走。”
竹林里一下只余三人,微风吹过,竹子哗哗作响。
“大嫂。”一直沉默的宫远函忽然出声,微微一笑,温润如玉面容上像是有神圣的光芒一样照得人睁不开眼,于盛优看着他,心里那个恨呐!就凭他的长相,即使是个残废当时也应该选他的呀!可恶!我后悔我后悔我后悔!
“大嫂?”宫远函奇怪地看着忽然一脸狰狞的于盛优,又一次轻声唤道。
“干嘛?”于盛优瞪他!他是美男没错!但却不是她的美男,就像圣医山上的那些男人一样,是看得到吃不到的折磨啊啊啊!对于这样的男人,于盛优是愤怒的!是那种带着想摧毁的愤怒!想想吧,如果作者在的话,这些美男儿早就在第一眼看到她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为了她三兄弟大打出手,争的你死我活,读者分为大哥派,二哥派,三弟派,在文下吵得叽叽喳喳!最后为了满足大众的需求,作者不得不NP收场!而她只要无辜地站着一旁摆摆POSS,背2句诗,微微一笑很倾城就可以了!
可是现在呢!现在呢!现在呢!!她宁愿二哥和三弟都长得丑一点!这样才能平衡她由天堂掉入地狱,由女主变成龙套的巨大落差啊!
宫远涵正了正脸色说:“大嫂,我大哥心智虽不成熟,却是一个好人,希望大嫂能好好待他。”
“我就不好好待他怎样?”
宫远函歪头轻轻一笑,竹子都被他的美震撼得开花了!于盛优当然也看呆了。
宫远函用浑厚的声音轻轻说:“你待他好,是我大哥的福气,你待他不好,便是他没有这个福气。”
于盛优挑眉,居然说得这么委屈?
“只是,”宫远函的俊颜上虽还带着笑,但眼神却十分冰冷,称着柔和的音调,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大哥若没有福气,身为他妻子的你,只怕是更没有福气了。”
威胁,□裸的威胁!这家伙居然笑眯眯地威胁她:如果她不让他哥好过,他就让她更不好过的意思吧!于盛优眯着眼看他:“你以为我会怕你们?”
“怕不怕到时候不就知道了。”说完他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喂!”于盛优大声叫住他。
他回眸一望,于盛优问:“我问你,如果昨天我选的是你,你真的会娶我吗?”
宫远函笑:“自然要娶。”
于盛优瞪他:“真是讨厌的答案!”如果他说不娶,她还会好过一点。
宫远函望着她轻轻一笑:“嫂子你用点心,等你真正了解哥哥后,你就会知道,你昨天的选择是最正确的。”
说完这句话,宫远函不再多言,转身消失在浓密的竹林里!
是吗?于盛优有些怀疑。
“娘子。”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于盛优回过头一张剑眉飞鬓,朗眸如水的俊朗面容,在不远处望着她,一副想过去又不敢过去的样子。
于盛优叹气,对他招招手,宫远修灿烂一笑,一个飞奔扑过来抱住她。
于盛优嗤笑,这家伙虽然傻,但是却傻得怪可爱的。就当是养了只大型宠物狗吧!对他好点就对他好点吧!反正对人好又不花本钱。
“娘子。”宫远修睁着水灵灵的眼睛望着她。
“恩?”于盛优心底有一丝丝柔软被他干净的眼神波动。
“我想大大。”
“娘个腿!”于盛优再次爆粗口:“滚去大!”
想对他好,真的很难啊!——
小剧场——
宫远修(开心地):我娶了个娘子。
园丁:恭喜大少爷。
宫远修:我娶了个娘子。
厨娘:恭喜大少爷。
宫远修:我娶了个娘子。
某作者:我知道。
宫远修(傻傻地笑):为什么不恭喜我?
某作者:(阴险地笑):因为我知道…她将是你人生中最大的…噩、梦!
PS:小剧场里和正文无关,只是写着玩滴!
这天,吃完晚饭,于盛优带着宫远修无所事事地在宫家大院里散步,于盛优走一步宫远修也走一步,于盛优停宫远修也停,于盛优吃一粒瓜子,宫远修嚼一把瓜子!于盛优望着他皱眉,她烦,她非常烦!这家伙这几天就和粘粘虫一样,天天粘着他,吃饭粘,睡觉粘,读书粘,练武也粘,就连走路也一直撑着白痴笑容走在她半步范围之内。
她要爆发了!她受不了了!她要把他丢掉,哪怕只丢掉1秒也好!
于盛优转头望了眼笑眯眯地吃着瓜子的老大,眼珠转了转,她对着他微微一笑叫:“相公。”
宫远修看着她的笑容,也灿烂一笑,开心地叫:“娘子。”
宫远修本就长得俊俏,一笑起来更是像天使一样纯净,于盛优被他的笑容迷得有一瞬间恍惚,过了几秒才回过神来说:“相公,我刚才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把耳朵上的宝石耳环掉了,那可是我出嫁时爹爹送我的。”
于盛优低头装成很悲伤的样子,宫远修睁大眼睛,水灵灵地望着她说:“那,远修去帮娘子找。”
于盛优轻轻点头,指着前面的荷花池说:“就丢在那片了,相公去帮我找找,要是找不到便算了吧。”
“放心吧,我一定能找到。”宫远修拍拍胸口保证,转身开心地跑去找耳环。
于盛优对着宫远修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找到啥,她今天根本没带耳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悄然转身,偷偷甩下他,跑了。
甩开宫远修的她真觉得松了一口气,好像全身都舒服了一样,她一边吃着瓜子一边逛着,忽然她非常想知道宫远修到底是天生傻还是后天才傻的。
经过一圈打听,于盛优终于在宫家的一个老园丁口中打听到宫远修原本不是傻子,不但不是傻子还是宫家三个儿子中最出色的一个,他15岁的时候就打败了当年武林第一高手,并且在学识上也非常出色,反正就是N多文中的那种万能男主,啥都会啥都天下第一的那种,咱就不多说了。
可他为啥会变傻呢?这得从6年前说起。
6年前,宫远修18岁,正是他名声大操之时,那时的宫远修,英俊潇洒武艺高强,且家财万贯,这么好的条件,当然是个女人都想嫁给他,当年他家的门槛被求亲的人踏破了七八十个,整一个香的不能再香的香馍馍,谁都想上去啃一口,那时的宫夫人为难了,这宫远修只有一个呀,娶谁不娶谁好呢?真是为难啊!宫夫人想来想去,忽然想到自己兄长后宫选妃时的威风,开心了,得意了,决定了!咱也选一把妃!
于是,宫夫人的这一决定刚一贴出来,立刻引起了整个僢扬大陆的轰动于积极相应,不出1个月,前来参加选妃的女子至少有十万名。经过层层严格的筛选最终还留下了两百余人,宫夫人又为难了,为啥天下好女子这么多呢?这两百多名女子,全是要家世有身世,要相貌有相貌,要才情有才情,要啥有啥的好女子。
没办法,宫夫人最后出了一道题目,就是让她们一人做一个菜,并且给她们每人一个时辰和宫远修独处,于是这场明里品菜暗里品人的大会足足进行了七七四十九天!
宫夫人原来盘算得好啊,让宫远修自己选去,看中哪那个就娶了那个就是。可宫远修当时并无成亲之意,只是孝敬母亲,顺着母亲的意思,有理而客气地整整吃了四十九天美食。
本来这品菜倒是没什么问题,可问题出在了那单独相处一小时上!那些女子全都卯足了劲,想做出最好吃的菜,可是光菜好吃就够了么?当然不够,暗地里的手段咱也不能落后啊!,那是你下碧螺春,我下桃花春,你下一夜梦,我下梦三天,你下红棉欲,我下欲飞烟,那个春药下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们买不到的!
可郁闷的是宫远修武艺修为实在是太高了,这些春药他吃了就和吃胡椒粉一样,当时是一点效果也没有,可当他吃了四十九天各种不同的高效的春药后,春药们互相排斥,互相摩擦,终于产生了奇妙的化学效果,变成了致命的毒药!
于是宫远修开始欲火焚身,全身发烫,整个人就像是被煮熟了一样,本来小命都得被这些春药烧掉了,幸亏宫夫人求来了圣医山于神医的解毒圣药,命是保住了,可当药力退去,宫远修的脑子也给烧傻了,智商只如同10岁小孩一般,宫家请了无数的名医也没能治好他。
哎!这事真是闻着流泪见者伤心啊!瞧瞧,一个大好青年就因为春药吃多了,从此成了傻子!
于盛优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问:“那后来那些喂宫远修吃春药的女人呢?”
老园丁也叹了一口气说:“她们啊,她们一听说大少爷傻了以后一个跑的比一个快。”
于盛优不敢相信的问:“不是吧?宫家就这么放过她们了?”
老园丁摇头:“哼,哪有这么简单,这两百余名女子没有一个嫁得好的,给人做第7.8十位小妾都是好的,倒霉的嫁了90岁高龄的老翁,嫁了赌鬼,嫁了罪犯,嫁了杀猪的,都有!反正没一个有啥好下场的。”
“真…真狠!女子嫁得不好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啊!”于盛优这时有些同情这些女人了,她想了想,好奇地问:“这么毒的报复方法是谁想出来的?”
老园丁四处瞟了一眼,神秘兮兮地小声说:“是二少爷!”
于盛优手中瓜子撒了一地,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宫远涵长得这么无害善良,却没想到他的心肠这么歹毒啊!
等于盛优和老园丁聊过,回到房间之后已经天黑了,皎洁的下弦月淡淡地照着小院。于盛优点亮房里的油灯,无聊地拿起一本小说书翻了翻。在古代也就这一些乐趣了,看看小说,再这么闲下去,她怀疑她也会跑去绣花,太无聊了!
一本小说看完,已经很晚了,于盛优打了一个哈欠准备脱衣服睡觉,躺上床以后忽然想到,呃…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于盛优猛地坐起来!不好,她把宫远修丢了还没去捡回来,就在眏儿慌忙穿鞋准备去把荷花池边的宫远修捡回来的时候,房门被猛地推开!
宫远夏一脸怒气地瞪着他,他全身透湿,头发和衣服上还不停地滴着水。他的手里死死拉着宫远修,宫远修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被他拉着,同样全身透潮湿。
“呃,你们怎么了,游泳去了?”于盛优奇怪地问。
宫远夏被她这句话一下刺激起来,他冲了过去,将于盛优从床上拉下来:“你这女人,既然还在这说风凉话,这么冷的天,你居然叫我哥哥跳到冰冷的池水里给你找耳坠!你该不会以为我们宫家的人会放任大哥被你欺负吧!”
于盛优一惊,她只是随便指指荷花池罢了,并没有让他跳下去找啊!
“你在胡说什么!我没有!”于盛优跌跪在地上,气得推开他。
宫远修急急地叫了声娘子,慌慌忙忙跑过去想将她扶起来,宫远夏拉开他大哥扶她的手道:“大哥,你别帮她,这个女人就要好好收拾一样,不听话的妻子,不如休掉!”
于盛优怒了,猛的蹿起来:“你休啊!我巴不得你们休了我!”
“你…”宫远夏气抬起手来,却被宫远修一把抓住:“你别打我娘子。”
于盛优抬头怒瞪他,一副你敢打我我就和你拼了的样子。
宫远夏看看大哥,又看看于盛优,猛地抽回手,无奈地说:“我没说要打她啊。我怎么会打女人呢。大哥…你…哎。”他只是想卷卷衣袖而已啊!他晚上刚从外面回来,就听下人说,大哥在荷花池里找东西找了一晚上,怎么劝也不上来!
等他去一看,心疼得要死,大哥全身冻得发紫,却还是固执地在池水里找他娘子的耳环,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这么欺负他家大哥!
本想好好教育她一番,却没想到大哥这样护着她,这叫他如何帮他讨回公道呢!
宫远夏狠狠地瞪着于盛优道:“你给我记住,你再敢欺负大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好怕哦!”于盛优回瞪他!
宫远夏冷哼一声一甩衣袖,大步走出房间。
于盛优跟在后面,将门关得砰砰直响,气了一会后,望着一身透湿的宫远修问:“你怎么跳下去找了,我不是说在池边么?”
宫远修拉着袖子说:“池边没有,我以为掉到池里了。”
“没有就算了,你回来说一声就是了。”于盛优有些内疚了,这么冷的天,池水该多冷啊,他居然在里面找了一晚上。
宫远修低着头,有些委屈地说:“娘子要我找,我就一定要找到麻。”
于盛优微微叹气,走上前去握了下宫远修冰冷的手道:“快去把湿衣服换了,别感冒了。”
宫远修笑笑忽然将一直紧握的手打开,摊在于盛优眼前说:“娘子,我今天没找到宝石耳环,但是我找到这两块小石头哦!看,很闪亮呢,暂时代替娘子的耳环好不好,我明天再去给娘子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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