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你没说他…他是一傻子!”
“住口!”宫夫人凤眼一瞪,皇家威严尽显,她可以容忍别人说她的不是,但却不能容忍任何人侮辱她的儿子。
于盛忧被她的威严镇得默默住口。
宫夫人严厉地望着于盛忧道:“相公是你自己选的,拜堂也拜过了,洞房也入了,又亲口叫了远修三声相公,就算你父亲来了,这事也容不得任何人反悔。你从今天开始就是我们宫家的媳妇,宫远修的妻子。”
“不行!我不干!你们…你们陷害我!”
“忧儿可别忘了今日在大堂之上发过的誓言。”
“不就是天打五雷轰嘛!你让雷来轰我啊!我…”
于盛忧指着老天一通嚣张的厥词还没放完,一个闪电劈里啪啦地劈了下来,正好劈倒了门前的一棵桂花树。
宫夫人好笑地看着于盛忧,于盛忧指着老天的手慌忙缩了回来,不敢相信地瞪着门外的桂花树。宫远修被雷声吓得哇的一下抱住于盛忧可怜兮兮地说:“娘子,打雷了!好怕怕!”
于盛忧全身僵硬地被抱着,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双手强迫自己压抑住揍他的冲动。
“看来我们家远修很喜欢忧儿你呢。那本宫就不打扰你们了。呵呵——”宫夫人笑意盈盈地的走出房门,到了门口的时候忽然回过头来对着宫远修说:“远修,吃完饭应该干什么呀?”
宫远修歪歪脑袋想了下,忽然一把把于盛忧抱起来开心地大叫:“吃完饭,洞房啦!”
“啊——我不要!”于盛忧吓得使劲扑腾扑腾着。
宫夫人哈哈大笑着走出房间,两个青衣婢女轻柔地将房门轻轻关上。
房间里,宫远修抱着于盛忧大步走向红色的喜床,于盛忧出拳打,出腿踢,可一点作用也没有,最后还是被死死地压在柔软的床上。于盛忧看着压在自己上方的宫远修,真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危机时刻到了!好吧!你小子敢碰我,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宫远修三下两除二扒了自己的衣服,只剩下一套白色的丝绸衬衣穿在身上,他脱完了自己的又伸手去脱于盛忧的。于盛忧拼命抵抗着:“你想怎么样?别脱了!啊!别脱啊!”
凤冠,他脱!霞帔,他脱!嫁衣,他脱!于盛忧泪眼朦胧地拼命抵抗,可她又怎么能是宫远修的对手呢?当于盛忧被脱得只剩下一套白色的衬衣的时候,她悲愤地想:老天啊!为毛你要这么对我!为毛啊为毛啊!!我可不想有一个傻子相公后又有一个傻子儿子啊!
就在于盛忧觉得自己这次肯定贞洁不保的时候,宫远修居然停手了,他拉过被子盖在自己和于盛忧身上,然后双手紧紧的抱着于盛忧,躺下,闭眼,睡觉!
于盛忧的双手还是挣扎的样子,她等了一会宫远修还没有动静,又等了一会他还是没有动静。于盛忧眨眨眼,怎么回事?良心发现了?犯罪中止了?她奇怪地推他:“喂!你怎么了?你…不是要那啥那啥的吗?”
宫远修睡眼朦胧地眯着眼,表情性感迷人,晕,傻了还这么帅!不傻的该有多帅啊!
“什么那啥那啥?”宫远修问。
“就是那个…那个!”于盛忧红着脸道。
“哪个?”歪头看,眼神好天真好纯洁。
“…就是…就是…洞房啊。”于盛忧再也憋不住地吼。
“哦——洞房啊!”宫远修可爱地点点头,打了个哈欠道:“不是在洞吗?娘亲说衣服脱脱,抱着睡觉,就是洞房啦。”
“…”无语!我是白痴吗?我居然跟傻子较真!
宫远修嘿嘿一笑,抱紧于盛忧满足地说:“娘子,我好喜欢和你洞房呢!娘子身上好香香!我们以后天天洞房好不好?”
“洞…洞你个头!”于盛优咬牙切齿。
天哪…救命啊啊啊!我不要嫁给傻子!——
小剧场——
宫夫人(阴险地):嗯哼哼哼!嗯哼哼哼!
宫老爷(无奈地):夫人,你都笑了一晚上了,不累么?
宫夫人(痛苦地):嗯哼哼哼!我累,可我的脸笑抽了。嗯哼哼哼!
宫老爷:…
又被耍鸟
于盛忧经过将近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早已经累得不堪重负,即使知道她身边睡着一个紧紧抱着她的傻大个,但是她还是在睡神的召唤下,睡得昏天暗地的。她梦到自己回到现代掐着某作者的脖子报仇,某作者也奋力反抗,掐着她的脖子。啊,某作者的力气好大啊,她掐啊掐啊掐不过她,反而被她掐得喘不过气来,可恶,女主果然斗不过作者!
于盛忧痛苦地从梦中惊醒,猛地睁眼一看,只见宫远修正捏着她的鼻子,撑着一个俊脸,扑在她面前笑得好不开心!于盛忧叹了一口气,无力地拍开他的手说:“干嘛呀?”
宫远修笑笑,摇着于盛忧说:“娘子,天亮啦!起床练武啦!”
“现在才几点啊,就练武,不练不练。”于盛忧翻了一个身继续眯着眼睛睡,练武?疯了吧!自己在圣医派都是睡到日晒三更才起床,练武?那是心情好的时候的事吧?
“娘子,娘亲说,每天早上寅时就要起床练武啦,不可以偷懒的!”
“寅时?”于盛忧在心里算了算,子,丑,寅,卯…寅时?三点到五点?大半夜爬起来练什么武啊:“不去,不去!你娘叫你练又没叫我练!乖!自己练去。”
“可是娘亲说,娘子会陪我练的。”
“娘亲说,娘亲说,你就知道娘亲说!”于盛忧愤怒地一下子坐起来了,瞪着宫远修很认真地说:“你没听过男人的三从?”
“三从是什么?”宫远修一副我很好学的样子。
“未娶从母、既娶从妻、妻死自杀!你现在娶了我,就得听我的!知道吗?”于盛优闭着眼睛瞎扯。
宫远修睁着眼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来什么是三从,不过他好想娘子陪他一起练武哦!而且要是不练武会被娘亲罚的!所以…所以还是让娘子陪他练武吧!
“娘子,娘子,起来了。”
“求你了!让我再睡一下吧。”于盛忧翻了一个身将被子捂在头上,整个人团得紧紧的,就是不起床。她闭着眼睛蒙在被子里听了一会,身边没有动静。哼!这个呆子,肯定放弃了!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昨天晚上被他抱得死死的,连翻身都不行,一个晚上都没睡好!于盛忧打了个哈欠将头上的被子拿下来,裹好,准备好好睡一会。就在这时,一盆凉水从她头上浇下来。
于盛忧被冻得一个筋斗坐了起来:“啊!你干什么!”于盛忧愤怒地推开宫远修手上的铁盆!
宫远修笑咪咪的望着于盛忧道:“娘子,这样你就不困啦!我以前懒床的时候,娘都是这样叫我起来的!”
于盛忧摇着一头冰水怒吼:“你以前是什么时候啊?”
“嗯。远修不记得了,不过远修起来看见池塘的荷花都开了呀。”
“那就是夏天啦!!!”于盛优咬牙切齿地说。
“啊!对!是夏天!”宫远修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现、在、是、冬、天!”于盛忧扯着被子,压抑住自己想揍他的心情。
“啊!我知道呀!娘子好笨哦,现在当然是冬天啦,前天还下雪了呢。”宫远修点头笑,笑得很可爱很可爱。
于盛忧瞪着他,气极反笑,压抑了一下心里的炉火,对着宫远修微微一笑:“不是要练武吗?走啊!”
“哦…哦!”宫远修望着她的笑容先是愣了下,然后笑着说:“娘子,你笑起来真漂亮。”
“恩恩。”于盛忧皮笑肉不笑地点头。别以为你夸我一句我就会原谅你!今天我非要你好看不可!练武是吧?我就陪你好好练练!你可别怪我出、手、太、重!
一刻钟后,于盛忧换上了一身劲装,头发还是很随意地扎了一个马尾,整个人显得利落干净。在宫远修迫不及待的拉扯下来到了宫家的练武场,练武的地方在一片竹林之中,竹子之间的缝隙很密,层层叠叠的就像一道天然的屏障,只有一条小路通向竹林深处的空地,于盛忧远远的就看见有一个黑衣男子已经在那里练剑了,走近一看,黑衣男子手中的剑耍得气势如虹,招招凌厉。男子听到她们的脚步声,手腕翻转,剑锋向下,剑套顺势而上,
男子剑眉一凛,一紧手中宝剑,转身望着他俩道:“大哥。”看了一眼于盛忧接着叫:“大嫂。”
宫远修拍手笑:“三弟,你刚才的剑法好厉害呀。”
于盛优看着他英俊光滑的脸,气得窝心!可恶,他的脸上哪里有伤疤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温雅的声音:“大哥,大嫂,三弟,你们来得真早啊。”
宫远修回头,看着温雅俊美的男人笑:“二弟,你也来了。”
于盛忧回头,看着他修长的双腿,稳健的步伐,气得死死的闭了一下眼,姓宫的!你们一家都当老娘是白痴啊!
“大嫂,你的脸色为何如此之差呢?”宫家老二宫远函有些担心地看着于盛忧一时发青一时发紫的脸上。
“娘子,你怎么了?要不要找大夫看看呢?”宫远修也凑过来关心地问。
于盛忧气极反笑:“确实要看看你们宫家的大夫,我一直以为天下最高明的医术就是我们圣医派了,可没想到你们宫家居然有医生能在一夜之间将一个双腿残废,一个半面毁容的病人治好!如此神医,盛忧自当见见。”
宫远函温笑地听着于盛忧的嘲讽,当她讲完时还很礼貌地点点头:“大嫂可能是误会了!昨日我因天气寒冷,关节炎复发无法走路,所以坐了轮椅,而三弟,却是因为和人打赌输了,按赌约假装毁容三日,这一切只能说是机缘巧合啊。”
于盛忧瞪了他一眼,看着他一幅诚恳的样子,心里怒道:木已成舟,还不是你想如何说就如何说!想我于盛忧吃哑巴亏?没门!对付不了你们,我还对付不了宫远修?于盛忧的宗旨就是柿子我要找软的捏!使劲捏!我捏~死你!
于盛忧转头,对着宫远修笑:“相公,不是要我陪你练武吗?开始吧。”哼,我在圣医派的八年可不是白呆的!说到武功,我在圣医派可是排名第六名呢!
(某月:友情提示:圣医派总共六位入室弟子。)
“恩!好哇!”宫远修笑道:“那我们轻轻地打哦。”
于盛忧一脸阴笑地走到武器架旁,挑了一根长棍,熟练地在手中旋转,她用得最顺手的武器就是长棍!于盛忧转身望着宫远修道:“怎么能轻轻打呢?你出去和人打架,人家会轻轻打吗?”
“可是可是…我怕…”
“怕什么怕!”于盛忧一声怒喝打断他:“要打就认真打,使劲打,不打我就回去睡觉!”
“打打,那开始吧。”宫远修慌忙点头,娘子生气好可怕哦。
于盛忧将手里的长棍抛给宫远修,自己转身利落地又抓起一根,跟着抛出去的棍子飞跃而起,当宫远修接到棍子的那一秒,于盛忧已攻到门前,宫远修放弃棍子,向后一退躲开一击,于盛忧手里的棍子舞得虎虎生风刹是好看,只见她将长棍猛地往地上一插,身体在长棍的顶端借势飞踢了出去,宫远修矮身躲过,两人又对了几招,宫远修只是躲避并不出手攻击。
于盛忧落地一个转身跳起,对着宫远修毫不留情地狠狠一棒子敲去,宫远修低着头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像是被吓呆了一样,于盛忧有些犹豫地看着他,还是算了吧,何必和一个傻子生气呢。想到这,她手腕微动准备收式,就在那一刹那之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宫远修忽然抬头,眼神犀利,右掌猛地向上推出。
“大哥,住手!”宫远函飞身而出,出掌攻向宫远修,宫远修镇定地推出左掌挡住他的攻击,宫远夏也飞身而起,一把抓住于盛忧的肩膀将她丢了出去,同时出掌,和宫远修的右掌相对,三人手掌一对,瞬间狂风肆虐,整个竹林被震得发出刺耳的声音,于盛忧尖叫跌落在地上,还狼狈地滚了四五个圈。
等她灰头土脸地爬起来一看,只见竹林以他们为一个中心点,十米之内的竹子全部被震的拦腰折断,竹叶漫天乱飞,她张大嘴巴,不敢相信地看着。天,好强!这掌要是打在她身上,她不是瞬间挂定了?
这个傻子…这个傻子居然这么厉害!难道他也是假傻?——
小剧场——
于盛优:我恨你们!为毛你们要打扮成这样出来!
宫远涵:当然是因为不想娶你,只好委屈大哥了。
宫远夏:我倒不是不想娶你。
于盛优(满脸希望):哦?
宫远夏:我是不想娶任何女人…因为我素夏小受!
于盛优:…又是一个贱受!
于小小:啊欠!啊欠!有人骂我!
她发飙鸟
“你!”于盛优猛地从地上翻身而起,指着宫远修的鼻子问:“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宫远修的眼神一甩刚才的犀利,又变得单单纯纯,呆呆傻傻地望着她笑:“娘子,我不傻啊!呵呵,娘亲说我是最聪明的。”
于盛优转头,满脸黑线,无力叹:“果然,很傻!”
“娘子,娘子,我们继续来练武嘛。”宫远修一把扑过来抱住于盛优欢快地叫。
“不练。我要回去睡觉。”斩钉截铁地拒绝,开玩笑,她的武功和他比,那就是唐三藏和孙猴子的差距!
“娘子,练嘛。”宫远修缠着她就是不让她走。
“我都说了不练!你听不懂是不是?”于盛优死命地挣扎挣扎,就是挣扎不开,气的对着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宫远修吃痛,啊的叫一声放手。于盛优立刻从他的怀里跑出来,狠狠地瞪着他。
宫远修委屈巴拉地看着她,左手搓着右手刚才被咬的地方,眼里的泪水一圈一圈的打着转儿,特可怜的样子,就像是被主人训斥的大型犬。
“你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咬人?”宫远夏大步跨出来,拉起兄长的手一看,红红的一圈牙印,又大又深,某女下口可不是一般的狠啊!宫远夏大怒:“你…你是属狗的吗?你既嫁给了我兄长,就应该听他的话,他让你练武你就得练!”
于盛优不屑地冷哼:“练武?真好笑,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有能力陪他练武啊?我啊!还想多活两年!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一个呆子手上!”
“你怎么能叫自己的相公呆子呢?”宫远夏狠狠地指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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