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叶诗文都是空着双手,所以走的快,大春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落在我们后面。
与叶诗文交谈我得知,叶诗文比叶畅文大一岁,今年刚好十八岁,初中毕业一直呆在家里,偶尔在生产队里干些轻活。
我问她,城里常常有招工的,你没去试试吗?
叶诗文嫣然一笑:“这样的好事,哪能轮到我们头上?”
我抬眼看着她光洁的额头,说:“像姐姐这样的美女埋没深山真是可惜。”
“我很美吗?”
“很美,真的。”
“哪里美?”
“哪里都美。”
“嘿嘿,你真会说话。”叶诗文偏过头,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看着我。
女孩子的美有一种气势,这种气势会压得你喘不过气来,我低下头,没敢正视叶诗文的眼睛。
到了山上,路变得崎岖不平,大春在后面喊一句:“喂,帮帮忙,累死了!”
叶诗文问我:“我们要不要等等他。”
我说:“别理他,这家伙力气大得很,常常欺负我呢,现在正好折磨折磨他。”
其实,我是舍不得破坏与美女单独说话的氛围。
有一个高坎,我一跃跳了上去,叶诗文爬了一会都没上去。
“拉拉我呀,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叶诗文故作生气地抱怨。
我伸出手,握住叶诗文的小手,把她拉上去。叶诗文的小手有磁性,一拉就不肯放开,我们就这样手牵着手走了一段路。
我们在叶畅文的坟前坐了好一会,大春才气喘吁吁地爬上来。
“谷子,知道你重色轻友,只是没想到严重到这种程度。”
我呵呵一笑说:“那下山的时候,你放空,我来拿东西,这样你心里就平衡了。”
叶畅文的坟墓很小,很不起眼,就是一个小土堆,连碑石也没有。我们这里的风俗就这样,没有上寿的人(指不到六十岁的人)是不可以立碑的,尤其是叶畅文这种意外死亡的年轻人只能草草而葬。
叶诗文把那些东西取出来,整齐地摆在坟前,恭恭敬敬点上蜡烛,说:“畅文,你的同学谷子、大春看你来了。”说完,眼眶就红了。我和大春站在叶诗文后面,听叶诗文这样一说,我也鼻子一酸,差点流出眼泪。
昔日好友,今日阴阳两隔。
我拧开一瓶酒,把它洒在叶畅文坟前的地面上,我对大春说,畅文的酒量不行,一瓶就够了,这一瓶,我们就带回去吧,还像以前一样,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叶诗文说:“要不,中午你们就在我家吃饭,咱们把这只鸡杀了,正好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