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乐离开建设局后，飞速赶往市政府。此时方瑜召见，估计是有指示。这是马小乐最期待的。
不怕没事做，就怕没指示。闲着不是最，但做事没个指示，方向不对那可就是大错了。
“马局，方市长等着你呢。”早就等在办公室门口的卜博一见马小乐过来，笑呵呵地迎了上去，“中午请你吃饭。”
“卜秘书，咋能让你请我，我请你！”马小乐快地拍拍卜博的肩膀，“你选地儿！”
“那可不行。”卜博摇摇头，“你要请我，下次。”
“嘛要下次，放开以前的，抓住眼前的，这次机会就很好嘛。”马小乐。
“这次是方市长的意思。”卜博很隐晦地笑了，“你说，我能让你请嘛。\”
“哦？！”马小乐眉头一抖，“有事？”
“吃饭时再说。”卜博挥挥手，“你先去找方市长吧。”
马小乐微笑而去。
方瑜在办公室两手叉，神怡然。马小乐的到来更让她翘一笑。
“小马，坐。”方瑜示意马小乐在对面沙里坐下。马小乐不坐就是没眼了，谦恭是好事，但过分谦恭就是另有所图了。
“方市长，有啥吩咐？”马小乐不想让方瑜先说，上位，有时需要被一些。
“梁本其实不是个聪明人，他有的只是省里的关系，还有那个汤静虹的女房产商。”方瑜，“像通过假借民生工程拓宽老城区路，以便增加老城区改造的可行，多是汤静虹的主意。\”
“方市长，你的意思是要从汤静虹下手？”
“呵呵。”方瑜笑得很有分寸，“希望你以后总能这么犀利地看清问题所在。”
这算是褒扬吧，马小乐低头一笑。
“小马，中午卜秘书请你吃饭，有些话会跟你说的。”方瑜又。
“好！”马小乐点点头，他知方瑜把他喊到面前，要说的也就这么多，“方市长，还有件事得跟你汇报一下，不知耽不耽误时间。”
“尽量简短。”方瑜习惯地抬手看看时间，“现在不是我休闲放松的时候。”
“梁本想通过媒来造势，让社会认同老城区开战略。\”马小乐，“这对我们很不利。”
“梁本兼宣传部部长，在舆论上有优势。”方瑜，“这也正是我担心的一个地方，要知，有时候舆论导向关系到人心向背。”
“我准备尽快找个机会，把他的狗子吉远华给灭了。”马小乐，“许多事实证明，吉远华那***就是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得压下去。”
“有子？”
“正在想，不会很长时间的。”
“嗯，那倒也不是不可行。”方瑜，“只是不要忘了，主要在新区东扩上要下功夫、出成绩。”
“哦，知了方市长。”马小乐点头答应，慢慢转出去，心里却不这么认为，不说把主要力放在梁本上，那起码也得放一半！把主要力放在新区东扩上，并不利于扩大战果。\
“小马。”方瑜突然喊住，“是不是还有什么话？”
“有。”马小乐也不客气，有啥得说出来，对与不对让方瑜听听，如果能得到更高的指点那更好，“我觉得现阶段来说，打压梁本应该放到致力于新区东扩的这个高度上来，简单点就是敌消我长，这才是效率最大化，要不然我们再怎么努力，却任由着梁本来拆台捣鼓，事倍功半。”
“呵呵。”方瑜很轻松地笑出声来，“那反过来说，你的意思也就是我们应该加大力度拆梁本的台了？”
“是的。”马小乐回答的很认真。\
“那就给你了。”方瑜，“由你来观察梁本那方面有什么向。”
“好！”马小乐这次果断地转离去，没耽误一秒钟。
出了门，大口喘了气，马小乐才觉得在方瑜面前是很放不开的，甚至连呼都谨慎。
找卜博，看来中午的饭是免不掉的。
“马局，谈话结束了？”卜博对马小乐一直很客气。
“卜秘书，你就喊我名字吧。”马小乐笑，“你多大部呐，那么喊我受不了。”
“开玩笑了你。”卜博笑，“我就是一个小秘书，哪里能称部，只不过出于某些关系，和方市长走得近而已，她也放心把一些个事给我。\”
“人不都说嘛，市长的秘书，比副市长都好使！”
“那是指生活方面，到工作上来，得远远 朝后站着。”卜博笑，“工作上我有自知之明，能力有限，其实我不缺提拔的机会，但我觉得还是做方市长的秘书比较坦，而且方市长对我也比较满意，因为我能很好地领会她的意思。”
“哦，卜秘书，明白了，你是捞实惠的！”马小乐敬烟。
卜博接过，呵呵一笑，“也没有你想得那么服、容易，只是相对而言。走吧，到食堂去，小包间里谈。”
市政府食堂的饭菜质量，远不能和金奥通公司的食堂相比，但从氛围上说，那气量要高得多。
“你是聪明人，就开门见山了。\”卜博喝了口饮料，中午食堂止饮酒。
“卜秘书，直说好了。”
“华泰路的事，方市长很高兴。”卜博，“这事她已经在考虑了，但还没有执行作，没想到你不声不吭地把事给办得这么溜。就这事，市委已经开会讨论过了，方市长拿着报纸一通海讲，梁本听的脸青，但是没吭一声。”
“这么说华泰路拓宽修建的事停摆了？”
“彻底！”
“好！”马小乐端起饮料一口喝，“这也不枉我费了番心血！”马小乐知，此时得把事说得复杂点，如果轻飘带过，起不到效果。
“怎么，费了不少事？”
“不说费尽周折，也可以说是足够让我劳神费脑了。\”马小乐，“我有朋友在经济研究报，之前已经让他过几次了，这回又找到他，他也为难，结果他又找关系，请其它媒，转了好几个弯，最终名正言顺，让文物报来说事。这其中，哪关系不要表示表示？可你知，我刚到建设局，没啥能力，这钱可都是我自己掏出来的，小气点说，都是我的血汗钱，心着呢。”
“哟，这么回事。”卜博，“这个我倒可以找个合适的机会跟方市长透透，怎么说这是集的事，不能让个人出血。”
“别，别！”马小乐立刻严肃起来，“卜秘书，你要跟方市长说，我就跟你急！不就两万多块钱嘛，小意思，我马小乐连这点觉悟都没有，以后还混啥！”
“没事。\”卜博眯着眼摇摇头，“这事我来做你还不放心？十多年了，我哪次出口方市长都没说半点不痛快。而且这也天经地义，活拿钱，哪有白的？”
“卜秘书，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多说了。”马小乐拿起饮料瓶，给卜博倒满，“你跟我一样，也是快人，这样吧，如果到时有啥结果，咱们一人一半！”马小乐说这话是违心了，卜博哪里是快人？不过没子，有时候说话得看环境。
“那多不好。”卜博，“我这是举之劳，你跟我这么客气，以后就不好了嘛。”
“好，这事先打住，到时我怎么做你别不同意就成。”马小乐嘿嘿一笑，“卜秘书，你说既然华泰路这事我做得还算可以，方市长又这么高兴，咋就没听她表扬我一句呢？”
“这就是我下面要跟你说的。\”卜博，“方市长对真正的自己人，只会号施令，从不表扬或批评。我听说过，你跟金奥通邹董事长关系铁，通过她你和方市长也坐到一起吃过饭，那时方市长对你说了不少吧，可能也很直接。”
“是直接，就跟我希望的一个样，我不喜欢兜圈子。”
“可是你想过没有，方市长对你直接说的那些，是不是都无关要？”卜博，“或换种说，即使那些事你广散出去，能对方市长构成什么影响？”
马小乐一听，寻思了一下，摇摇头，“好像还真都是无关要的事，不过记不太清，我这人不往脑子里记事，只想着把眼前好。”马小乐，“卜秘书，那你说方市长让我来到底是想啥。”
“想啥？”卜博一抖眉，“这不我正在做着嘛。一是肯定你在华泰路上的做，二就是跟汤静虹有关。”
“哦，怪不得方市长跟我提起过她。”马小乐若有所思，“卜秘书，指导方案你该有吧？”
“没有。”卜博摇摇头，“你只是多注意她的向，瞄个机会。”
“她光大公司的违规作？”马小乐问。
“也算是其中一项。”卜博，“其实之前方市长是慈善过了头，本就没打算汤静虹，只是现在感觉对梁本无从下口了，才要她。”
“这么说，方市长有些欠缺长远眼光呐。”马小乐呵呵一笑，他不相信卜博说的方瑜是慈善过了头才没汤静虹。
“那是因为汤静虹之前还不过强大，梁本也没指望她多少。”卜博，“最近两年汤静虹起来了，梁本对她的依附重了。”
“就是说嘛。”马小乐笑，“以前汤静虹还没给梁本支，她没意义，现在汤静虹算是梁本强而有力的支了，她才见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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