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玉洋
二流子跟随列橡树和山新田到北山打野猪,虽然山里的野猪一群一群的时常遇到,但真正要猎打的时候却好像专门和自己作对似的见不到一个野猪影子,也只好猫等老鼠一样干等着。
三人先在树林里、池水边查看了一阵,确认最近有野猪来觅食过,下了套子、铁夹子,专等野猪上钩捉拿。套子和夹子都是窝窝村一直沿用下来的打猎工具,套子是软工具,用结实耐用的苎麻绳编织的,野猪一旦钻进去或者踏上就被牢牢挘紧,而且越挣脱越紧,夹子则是硬工具,上辈子以前是窝窝村人自制的铁质弹片,但力量不大,单单被夹子夹住的,三十斤以上的野猪多能挣脱跑掉,但近十几年来,由于经常到镇上去买卖一些东西,便改进用弹性大的弹簧,效果很好,只要被夹子打上夹住,除了特别凶猛的公猪外很难逃脱,小点的野猪有可能被夹子打断腿,算是一种比较残忍的工具。
太阳已经到头顶,虽已经立秋,但还是在伏天里,太阳自然热辣,又是几天的连阴刚晴,空气里的湿度很大,感觉像人身上汗渍渍的一般。他们将套子、夹子都下在水边有青草的地方,伏天野猪爱在水边觅食、消热,捉住的机会大。
一切布置得当,坐在一棵大树下乘凉,三人都抱着烟袋锅呼次呼次抽起烟来。
过了一阵烟瘾,列橡树嗑去烟灰,伸出腿蹭灭,说:“今天的天气有些闷,说不定野猪会结伴来洗澡河水的。别说能打几头,能打一头百十斤的就行了,也没用白跑来一趟。”
二流子吧嗒吧嗒猛抽几口烟,抽得烟袋锅红红的,然后“噗”地一下吹出老远,说:“橡树哥讲的有道理,但今天我感觉不太好,连阴了好几天刚请,到处都是水洼水氹子,野猪何须一定会来这里了?”
山新田训道:“闭上你的鸟嘴,今天我们若落空了,也是你二流子的臭嘴惹的祸。”
“没道理,没道理,”二流子晃着肩膀笑道:“我的嘴若是有灵验那就好了,何须天天混一天少一天?我早也像山根列花他们那样去城里享福了。”
“废话。”列橡树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在城里享福?说不定还不如我们自在快活呢。”
这种下套子、夹子的打猎活动很少单调无聊,和守株待兔差不多,比起用猎枪来差原来,用猎枪是在山林里不停地寻走,碰到什么打什么,收获自然也多,但窝窝村里就三杆猎枪,除了山松林独自拥有一杆猎枪,别两杆枪都是头长打猎时临时分给个人。
三个人闲得无聊,都在大树下躺下,山风吹得树林哗哗响,数只知了比赛般低一声高一声叫个不停,但绝不影响三人睡觉,几分钟后,山新田已经呼呼有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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