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玉洋
经过几天的休息,再加上头长手下留情,用的是当年的新枝条,山狗子被荆刑的伤基本上好了,只有被荆刺刷带的地方还结着伤疤,伤疤落后也不会又疤痕。山狗子本来就是好吃懒做减轻怕重的人,还趁这个机会不玩个够。村里人也知道他的德性,都懒得与他一般见识。
这天早上,山狗子热了一些剩饭吃了,晃着身子慢悠悠走出家门,他也得找点活干,要不然,真在村里混不下去了,好歹村里的东西都是由头长统一分配,若是各干各的,他山狗子这几天就会揭不开锅的。
走到村头,山狗子遇到了二流子,二流子正背着弓箭,拿着夹子套子准备进山打猎,山狗子手指着二流子骂道:“你个狗日的的二流子,你看看太阳爬到哪儿了?现在才出去打猎,昨夜里睡死过去啦?”
二流子眼睛盯住山狗子走过来,故意将脸凑近他脸上看看,说:“呵,你山狗子的皮肉长得挺快的,才几天就只有这几个小疤疤了。狗皮肉就是长得快。”
又狠骂了二流子一句,山狗子指着自己的脸说:“你二流子也够狠的,下手这样重,还专抽老子的门面,这几个小疤若留下疤痕毁了容,看我怎么收拾你。有朝一日你狗日的犯在我手里,老子非将你的皮剥下来不可。”二流子哈哈笑道:“村里人虽把你和我列在一起,是我最大的耻辱,我和你绝不是一路货,你鳖孙的德性我二流子就看不起还能指望别人对你好看。你说说,村里老女人小姑娘多的是,哪一个不能泄泄你的狗欲,偏偏做出畜生的事。你山狗子早晚死在这上面。”
山狗子眼睛直直看着二流子,他虽然比二流子的辈分高些儿,二流子应叫他叔,但人一贱辈分就下来了。山狗子说:“你二流子也是一个好吃懒做、减轻怕重的东西,怎么村里的女人们反而喜欢你讨厌我,真是没道理。”
“废话!”二流子晃着身子走了,说:“你那德性能与我比?你弟媳列云朵我若想上,她就乖乖地躺在床上,你狗日的沾过她的身子吗?”
望着二流子的背影,山狗子只瞪着眼睛不说话。
看二流子走远了,山狗子四下看看,望到前山上列保家在哪里割荆藤,是用来编箩筐的。列保家身体不太好,只能干一些轻活。就走了过去。
中间隔着一条小水沟,是上面一口山泉流下的,水沟两旁长满野草乱荆,密密麻麻的很茂盛。从山狗子脚下这条小路一直到对面山上,小路经过水沟的地方,下面被山洪冲出一个回水池,池水有三四尺深,但清澈见底。山狗子刚走到离水边不远时,腾地从路旁草丛里钻出一只兔子,吓了山狗子一跳,但山狗子随即大声一叫,兔子纵身一跃,不想跳到水池的坡上,咕噜噜滚到水里,向对面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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