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察觉头上有东西,用手一摸呀的一声叫起来。那只蟑螂被桃枝一吓爬到赵金媳妇那边。赵金媳妇胆子小,吓得几乎哭起来。宋甘宁清楚地看到两个人脸上的图案了,分明是男人的物器。
“桃枝你给我脸上弄了什么?”赵金媳妇不敢看宋甘宁,只是埋怨桃枝。
“你给我画什么,我也给你画什么!”桃枝倒是不再羞涩了。
两个人从灶膛里起来,要去洗脸,宋甘宁拉住不放,说这样好看。
“你真要说好看,我们就不洗了。”桃枝笑着说。
赵金媳妇想用手擦去脸上的那个物器,又怕把自己弄成大花脸,手抬到一半,愣在哪里。桃枝捏着她的手说:“这个图案辟邪,你的病会好的更快呢。”桃花一句话把宋甘宁和赵金媳妇逗笑了。
桃枝从灰塘里刨出几个煨得香喷喷的洋芋头几个人分着吃了。洋芋头沾满了灰,宋甘宁吃得慌,弄得脸上东一抹西一抹的,赵金媳妇掩嘴笑他。桃枝有些醋意,心里莫名地恐慌,跟赵金媳妇比,论姿色论柔情,她都逊了几分。可村里那块好田像磁铁似的吸住了她,她一定要分到手。听大牛说村书记有意把位置让给赵金。
桃枝从汤罐里舀了热水,让宋甘宁和赵金媳妇擦了脸洗了手。宋甘宁和赵金媳妇反而变得拘谨了,两个人都不敢彼此对看。桃枝叫宋甘宁去楼上自己的房间里给赵金媳妇看病。
“你也去嘛。”赵金媳妇挽住桃枝的手不放。
“我去不方便。”桃枝打了个哈欠,说自己困了,倒在灶膛外的柴火堆里就睡。
宋甘宁拿了灯盏慢慢上楼,不一会儿赵金媳妇借着灯光也上来了。她低着头,心跳得很厉害,不知道站在哪里好。宋甘宁把灯盏放到楼板上,免得灯光四射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赵金媳妇背着宋甘宁,脸烫得厉害,好像刚刚过去的酒劲又重新上来了。宋甘宁问赵金媳妇哪里不舒服。赵金媳妇只说痒。宋甘宁问她哪里痒。赵金媳妇扭头要往楼下走,可是楼梯处黑洞洞的,她怕一脚踩空,倚在门口进退不得。
宋甘宁扳住她的肩头,轻声说:“桃枝都告诉我了,没什么大碍的,我保管能治好。”
赵金媳妇迷迷糊糊的,脚下一阵飘忽,任由宋甘宁搂了去坐到床沿上。赵金媳妇觉得像做新娘子一样,又害怕又期待。宋甘宁的手很有魔力,碰到哪里,哪里就有异样的感觉。
“让我看看吧。”宋甘宁说。
“你把灯盏吹了。”赵金媳妇低声说。
“吹了灯盏怎么看得见呀?”宋甘宁笑了。
赵金媳妇也笑了,她瞟了宋甘宁一眼,又看看自己的裤子。赵金媳妇特意穿了一条有松紧的裤子,新做的,很漂亮。宋甘宁转过身去,他知道桃花坪的女人虽然野性十足,可要当着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宽衣解带也不容易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