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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伤了

  (A)

  两支寂寞的烟火在夜里忽明忽暗,左手隔着阳台间的栅栏看我:十八,还是为小淫难过是不是?

  左手停顿的看着我:十八,你想不想让小淫也难过一下?

  我猛的转头看着左手:什么意思?

  左手吐了一口烟,幽幽的看着大海的方向:很简单的,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我脱口而出:有什么不舍得的?

  左手转头看我:真的?

  我有些心虚:我干吗要说假话?

  左手点头:好,你等下,我去你房间。

  左手转身往房间里面赚我呆呆的看着手里的烟,我也可以让小淫伤心么?小淫会伤心么?等左手进来的时候我才多少反映过来,左手掐灭了烟,淡淡的看着我:小淫宿舍的号码?你告诉我。

  我迟疑了一下,左手一直盯着我:你记不住?

  我犹豫再三,告诉了左手小淫宿舍的号码,左手拨打了一会儿,没有人接听,左手看着我:阿瑟的房子呢,号码多少?

  我愣愣的看着左手:一定要打吗?

  左手放下电话:不打也没有关系,算了。

  左手放下电话的一瞬间,我神经质的说出了阿瑟房子的电话号码,左手看了我好几秒钟,利落的拿起电话,拨打,电话通了,左手按了免提键,电话响了好几声之后,被人接听起来,传来小淫模糊嘶哑的声音:喂,谁啊?

  我的心一阵悸动,小淫嘶哑的带着模糊感觉的声音一度让我无法忍住,我差点儿就要喊出小淫的名字,左手生硬的目光盯着我,在空旷的夜里,小淫嘶哑的声音开始提高音贝:谁啊?说话,说话啊?十八,十八是你吗?十八,你说话好不好?十八,你说说话好不好??

  我的心突突的跳着,我愣神的时候,左手淡淡的说的:十八,要过夜吗?

  我没有想到左手会这么说,思绪全乱了,小淫说话的声音也停止了,我怒气冲冲的瞪着左手,刚要说话,左手啪的按下了电话,免提键嘟嘟的忙音声,在夜里寂寞的响着,左手盯着我:十八,这些就足够小淫受折磨好久了。

  我情绪低落的走向阳台,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会心疼,心疼小淫嘶哑的声音,心疼左手这么做了以后,小淫会有什么反映,我一直安慰着自己说小淫不会有什么反映的。左手开啤酒的声音在我身后想起,左手说:十八,你还是放不下小淫,你只是听到他的声音,你就慌了,这么没底气,以后要是再受到伤害怎么办?

  半夜,我让左手回他自己房间,左手有些落寞,似乎想跟我说什么,但是一直没开口,我关门的一瞬间,左手回头说:那天喝多了,在你房间折腾了一夜,对不住了。

  我,左手慢慢朝他自己房间赚左手手里的啤酒罐儿被左手捏的咔嚓咔嚓的响,在寂静的午夜,空旷的像是另外空间传来的声音。整个晚上我都没有睡好,想着小淫嘶哑而模糊的声音,小淫是真的担心我么?他真的在担心我吗?为什么偏偏要做出这样的事儿呢?

  后半夜,朱檀疯了似的砸门,把我吓了一跳,开门,才知道朱檀喝得一塌糊涂,朱檀老公架着朱檀,朱檀一脸的得意,推开她老公,看见谁都觉得自己是人家二大爷,看见我开门,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数落:哎,干吗开门那么晚?不知道我是,是谁吗?

  朱檀老公开始往隔壁的房间拖着朱檀,歉意的看着我:十八,她喝多了。

  朱檀用手拍着她老公帅气的脸,迷离着眼神嘿嘿笑:哎,哎,说你了,说你,以后你要是敢跟别的女孩子磨磨唧唧的跳舞什么的,含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不要以为我没有脾气,听见没有?

  朱檀老公尴尬的看着我,开始扒拉着朱檀乱舞的手:听话,回房间了再说,乖了,你喝多了……

  我发现一个事实,体重再轻的女人喝多了之后,都会爆发出来无法想象的力量来,就像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朱檀小小的身材爆发出的力量竟然挣脱了她老公的虎背熊腰,朱檀接着用手拍打着她老公的脸,嘟念着:你啊,就不能给我省心点儿,十八啊,千万不能找长得有点儿人样的男人,他们都把自己当宝儿,好像我们是草似的……

  左手的房间门被推开,左手疑惑的探出头:十八,怎么了?

  朱檀更来劲儿了,转向左手:过来,过来帮老师评评理,我说的对不对?

  朱檀老公在试着拽了朱檀几次没有成功之后,索性懒腰直接把朱檀扛到肩膀上,朱檀吱哇乱叫,不停的蹬蹬腿,朱檀老公毫不客气的拍了好几下朱檀的屁股,我跟在后面也想进去,我知道朱檀是一杯倒,估计是晚上去海鲜大排档吃东西,喝高了。左手一把拽住我,朱檀老公扛着朱檀进了酒店房间,房门关上之后,我还能听见朱檀隐约的叫声,左手看了我一眼,小声说:傻瓜,人俩夫妻的事儿,你跟着进去搀合什么?笨。

  我懊恼的看着左手:朱檀不是喝醉了吗?

  左手淡淡的看着我:朱檀喝醉了,有她老公,你着什么急?

  左手耳朵上的耳钉,在走廊柔和的灯光下,偶尔会闪耀着淡淡的光芒,象左手的眼神。

  一个星期的北戴河出游,我最大的收获是晒黑了,肩膀处还爆皮了,朱檀很是鄙夷说以为我多有耐性呢,朱檀虽然紧着涂抹防晒霜但是也晒黑了,左手本来就不白,健康的颜色,这么一晒,偶尔笑一下,好像牙齿格外白似的。我还在北戴河的沙滩上拣了一些不怎么样的贝壳儿,朱檀说我没有眼光。

  在回程的火车票拿到手的时候,我给宿舍打了一个电话,整整打了一下午,就是没有接听,因为出来之前我没有带宿舍的钥匙,后来我打了夭夭宿舍的电话,电话里面竟然传来小诺笑的很诡异的声音,像是被谁掐了脖子似的。小诺听出我的声音,提高了分贝:哎,十八,你死哪儿去了呢?我都被折腾一个礼拜了,有那么逼着人的吗?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把电话拿开,避开小诺高出不知道多少分贝的声音:怎么了你?也不在宿舍,我没带钥匙,明天中午就到北京了……

  小诺恼火的打断我:你还好意思说,能怎么样啊?还不是小淫,一天都要一百个电话了,我还能在宿舍待的住吗?那小子真的疯了,连嚷带吼,还恐吓我,我那知道你在哪儿啊?真是不慎,怎么往身边放了你这么个定时炸弹,你老实交待,死哪儿去了……

  听见小诺说小淫疯了,我的心没来由的一颤,有些发慌,抬头,看见左手淡淡的看着我的眼神,我按奈住自己不安的心,慌慌的对着电话说:小诺啊,我晚上的火车,明天中午回去再跟你说,我没有宿舍钥匙,你在宿舍等我。

  放下电话,左手点了一支烟,低着头看着手里燃着的烟火,看了我一眼:我回房收拾了,你记得别拉东西了。

  我失落的看着自己乱乱的房间,在北戴河的七天里面,我把自己的心,留在了北京,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我不得不承认这个被我压住很久的事实。

  因为回北京的车是晚上,4个人的卧铺票没有恰好买在一起,朱檀和她老公在卧铺车厢的头儿,我和左手的在车厢的中间,我怕朱檀闲的无聊,谁知道人家倒好,吃好喝好睡的好,跟我说自己有着准确的生物钟,没聊上一会儿,睡了,朱檀老公怜惜抱着睡的跟小猫似的朱檀,给朱檀摆了一个睡的舒服的姿势,朱檀老公朝我小声笑:她啊,每次都这样,醒了可不舒服了,跟小孩儿似的。

  看着朱檀老公健硕的背影儿,那一刻,我心里暖暖的,两个人之间的爱情,多少年平淡之后,是不是就这样?已经不在只是看着对方的容颜,还有曼妙的身材,而是成为一种习宫每天不例行这种习宫就好像少了点儿什么?很多男人出轨以后就是不想丢弃家里的那个,可能不在有爱情了,但是无法割舍的习惯已经把对方融入自己的生命,丢弃了,可能真的会坐立不安。

  我百无聊赖的在车厢中走着,车窗外面,是一晃而过的夜色,还有偶尔闪现的灯火,我叹息,回北京后,我要怎么样才能平静的面对小淫?还有被我成布条的情侣衫?还有阿瑟,我把阿瑟当大哥,我也把佐佐木、平K、大雄、小麦当兄弟,可是谁又把我当兄弟了?我该伤感么?还是应该坐在地上号啕大哭?

  我听见有人喊我,扭头,看见左手沉默的坐在卧铺上,看着我:哎,走过了,你想什么呢?

  我这才发现,我已经走过了自己所在的卧铺位置,我尴尬的回过神儿,爬到卧铺上,左手的手臂内侧的刺青在我的眼前晃了两下,我心不在焉的看左手:哎,你那个刺青是什么啊?

  左手看了一眼刺青,没有说话,我嗤笑:真是,什么宝贝东西啊,我知道学校不让刺青的,你放心,我不会举报你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真忍心刺下去……

  左手闷闷的汉你管不着!!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得了。

  左手转身,背对着我,我用手轻轻的挑开车厢的窗帘,寂静的夜里,车厢里面大老爷们儿皱巴巴的呼噜声,有人上洗手间趿拉的声音,火车压轧轨道发出的轰隆声,车窗外面时而闪现过某一个不停车的小站,昏暗的灯光下值班人员高举着放行的旗子,车厢里面偶尔还会用一两个人放屁的声音,我却再也无法入睡。

  左手背对着我,轻声说:十八。

  我转向左手的方向,左手好一会儿沉默,我追问了一句:怎么了?

  左手翻动了一下身体,轻轻咳了一下:没什么,睡吧。

  (B)

  我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透过车窗折射进来的太阳光不停的变换着角度,我用手揉揉眼睛,看见左手仰面躺着,翻来覆去在手里转着打火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我腾的坐起来,看看手表,我的心恐慌起来,我们距离北京越来越近了。左手慢慢转头看我,眼神怪怪的:哎,还是北京亲切吧?

  回到学校附近的时候,朱檀有让我和左手去她家,她自己都累成那个德性了,还有这个闲心?左手背着大大的旅行袋,我心事重重的拖着走不快的步子,心里越来越不安,我想见到小淫,又不想见到小淫,我真的很希望之前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我做梦而已,小淫只是安安静静的在学校的宿舍里面编着程序,我只是做了一场意外的梦。

  还有好几天才能开学,校园里面依然很安静,左手径自上了男生宿舍楼,我一个人失落的往女生宿舍楼走去,在男生宿舍楼拐角的地方,我差点儿和一个人撞到一块儿,仔细看的时候,竟然是一脸流氓相的4暮,我连鄙视4暮的力量都没有了,只是半低着头躲开4暮,想绕开,4暮的拦住我,流里流气的笑:哟,这不是十八么?我拐个弯儿就撞到你了?那话叫什么?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不对,哪有你这么彪悍的林妹妹……

  我攒足所有的力气,刚想对着4暮说一句:你给我滚!!

  4暮收起笑容,看着我:十八,你黑了,也瘦了……

  那一刻我的眼泪都要掉下来的,不是因为4暮,只是因为这句话,4暮又开始笑:不过我不介意……

  我冷冷的瞪着4暮:你滚不滚?

  4暮嬉皮笑脸:打是亲骂是爱,你爱我爱的那么厉……

  我弯腰就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4暮走过去,4暮恼火的往旁边一窜:我×!!你什么人啊你?我现在懒得理你……

  4暮撒腿就跑,我看看手里的石头,看看不远处的女生宿舍楼,发愣,我住的那个宿舍窗户啪的被打开,小诺蓬头垢面的从里面伸出脑袋,朝我嘿嘿笑:哎,你丫可算回来了!!

  小诺的表情带着奚落,那会儿还没有现在的流行语,不过我知道小诺的意思,她那个德性基本就等同于现在的:“妞儿,来,给大爷笑一个!!”

  我扔了手里的石头,朝女生宿舍楼疯狂的跑过去,那一刻我看小诺,象看亲人。

  宿舍里面比我想象的乱,跟被人抢劫了差不多,小诺说我走后的第二天,小淫和阿瑟就开始每天N遍拨打电话,到半夜也不放过,小诺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好跑去夭夭宿舍混着,我转头看电话,电话线已经被拔掉了,像我的心情,满目苍凉。小诺拍拍阿瑟的电脑:十八,这个是不是要还回去啊?

  我点头:恩,这两天我就叫阿瑟过来搬。

  小诺瞪着我:十八,你又和小淫怎么了?你俩前段日子不是挺好的吗?腻腻歪歪的跟一个人似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你这段日子去哪儿了?怎么这么黑啊?

  我把自己扔到,非常疲惫的看着小诺:你先让我睡一觉吧,这一路上的颠簸,我都快要散架了。

  小诺同情的摸摸我的头,扁扁嘴:好,你睡吧,晚上找夭夭许小坏一起吃饭,真是,平时还真没觉得你怎么好,这突然一走好些天,还真不习惯了。

  小诺带着夭夭许小坏找我起床吃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忘了自己睡了多长时间,醒来的时候,模模糊糊的看见许小坏用手捏着我的脸,不正经的笑:你们看啊,十八的皮肤还真不错,要是给我就好了,挺白的……

  我打开许小坏的手,许小坏吃吃笑:昧良心的,你这两天跑哪儿了?找都找不到,还有左手,也不知道是不是避开我了,酒吧里面也找不见。

  我心虚的避开许小坏的眼神,许小坏接着说:对啊,你又犯什么毛病了?昨天我看见小淫,胡子拉碴的,一点儿精神都没有,你怎么把小淫抽成那个德性了?哎,我可告诉你,这年头能看上你这种性格的男人不多,还那么一大帅哥,你可别不知足!!

  小诺踢了我两脚:起来了?死不死活不活的,快点儿,就等着你吃饭了。

  我爬起来,等着许小坏:哎,你那么心疼小淫,好啊,送你了,你要不要?

  许小坏撇撇嘴:我才不要,现在我喜欢的是左手。

  没有几天就开学了,校园里面陆陆续续的有人回来,校园里面拖着皮箱发出的隆隆声随处可以听见,9月上旬会有新生报道,八月末学生会肯定要召开安排接待新生的事儿。往学校餐厅走的路上,意外的看见了九段,九段公然的叼着烟,挑衅的看着我:哎,你们学生会不是专门抓在学校里面抽烟的吗?我抽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吧?

  许小坏冷笑:十八,这谁啊,怎么这么狂啊?

  九段上下打量了几眼许小坏:哟,这妞儿不错啊,你品味还挺广泛的,我还以为你就喜欢瘦瘦小小的,还包括这种类型的?……

  我有些恼火的瞪着九段:你胡说什么啊?我跟你很熟么?

  我绕开九段,接着往餐厅赚九段笑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含义,错身的时候,九段突然往我眼前凑了一下,还朝我吐了一口烟,小声说:你那事儿处理干净了吗?

  说完九段就放肆的跑开了,一边跑一边笑,我恼火的用手扇乎着眼前的烟雾,小诺扁扁嘴:哎,十八,这人谁啊?怎那么二百五?我看她应该跟那个专门过了晚上十二点哇哇哭的罗林打一壶烧酒喝,我呸!!

  我回头,九段对着我打了一个响指,很不以为然的笑。

  校园的餐厅人挺少的,服务员都在拿着牙签剔牙,要么就是悠闲的看着三三两两的人吃饭,我们要了几个菜,许小坏还特意要了6瓶啤酒,许小坏把啤酒往餐桌上一放,旁边桌上吃饭的几个男的小心的看了看我们这个桌,我听见一男的小声说:天,这都什么年代了?女的怎么都那么彪悍?

  我低着头看着餐桌,听见身后有人说话。

  一个男生说:这次啊,我也不管了,看他怎么收场?阿瑟就没说错,小淫什么时候不是磨磨唧唧的。

  另一个男生说:你也不能全怪小淫,这事儿就算小淫从开始就全说出来也不是个事儿,首先十八受不了,这都找到学校门儿上了?肯定也受不了的,人家都来了,还能让小淫把人家姑娘撵走吗?

  一个男生说:我说不是这个,要是小淫在那女的来之前就把话说清楚不就得了?小淫这人的性格啊,比起他电脑水平差多了,算了算了,不说了,真是闹心,现在好了,成天闹着,好像谁都欠着他似的,他自己找不到十八,关我们什么事儿,今天你吃什么?

  另一个男生:得了,别抱怨了,还真能不管他了吗?点餐带走吧,那小子好几天都没正经吃饭了……

  许小坏咬着筷子,眯着眼睛看着我,我听出第一个说话的男生是大雄,第二个说话的男人有些象平K,我背对着餐厅的大门,偷偷的侧了下脸,看见真的是大雄和平K。许小坏往我耳边凑了下,压低声音:十八,你和小淫发生什么事儿了?什么姑娘找上门了?小淫是不是把人家姑娘……

  许小坏用手比划了一下肚子,我瞪了她一眼,夭夭嗤笑:十八,我可是早就说过了,小淫人挺的,就凭你能看得住他么?

  平K的声音:大雄,还真是奇了怪了,这十八跑哪儿去了?她挺疼钱的一人,放着不花钱的宿舍不住,真的跑到外面住着?不合常理啊……

  大雄:人家就不能有个同学吗?我要是十八啊,这次非得抽小淫不可,不把他打的服服贴贴的,绝对不收手,看他下次还敢不敢??

  平K:你是不是被你媳妇儿打的服服帖帖了?

  大雄: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男人一点儿责任心都没有,我最反感小淫这点,要知道这样,还不如让十八跟了凹凸算了,至少凹凸不会有姑娘找上门,走了……

  小诺把啤酒递给我:我说你怎么跑出去躲了这么久,有姑娘上小淫了??

  我喝了一大口啤酒,:关我什么事儿?我和他各走各的……

  许小坏笑着打断我:得了吧,小淫要是上来那个黏糊劲儿,你肯定就说不起这个话了,小淫本来就缠人啊,不然你以为女孩子为什么没事儿喜欢他,就是喜欢被他缠着的那个劲儿的,你啊,说不起这个话,我还不懂这个吗?傻瓜。

  小诺虎着脸:十八,要不你就抄着,跟小淫火拼,把他打服了打到告饶为止,哎,有时候男人真的是打出来的。

  我:打有什么用啊,累的还是我,不仅心累,身体也跟着累,没什么意思,哎,你们要真是朋友,帮我介绍新的男朋友啊?这才是根本的解决办法……

  于是,许小坏、夭夭、小诺三人,像是没听见似的都开始低头吃菜、喝酒,我恨恨的咬着嘴唇,不讲义气的,推销我有那么大的难度吗?

  我喝了三瓶啤酒,微熏而已,餐厅因为没什么客人,所以想提前关门,我们几个很是没趣的提前出了餐厅,看看表都十点多了,校园里面流淌着夏季温热的氤氲,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就是一大台戏。许小坏曼妙的身姿风姿绰约,微微晃着的非要教我和小诺跳舞,夭夭在旁边高亢着比女人骂街的声音低点儿的声音唱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借着酒性,我也有点儿找不到北了,早把自己身体协调性不好不会跳舞的事儿给抛到脑后了,我和小诺并排站着,象小天鹅那样颠着脚尖,缩着脖子,手在放在胸前,脖子和双手不时的伸缩着。我跟着小诺一起哼唱着:我真的很受伤,真的很受伤……

  然后许小坏和夭夭就笑的岔了气,蹲在地上笑到不行,然后小诺笑喷了,开始给我伴奏唱着:你真的很受伤,你真的很受伤……

  我象一只和鸭子的综合体一样,竟然跳了好久,整个校园都回荡着我们几个放肆的笑声,然后我就听见有人喊我:十八!!!

  (C)

  我缩回手,象只呆头鹅似的愣着,回头看向喊我名字的方向,阿瑟和小麦也呆呆的看着我,小麦有点儿犯傻的看着我:十八,你在干什么?

  阿瑟快步朝我走过来:我靠,你总算回来了,这些天你跑哪儿去了?

  我扁扁嘴,没有说话,阿瑟拽着我的胳膊:赚你去我那儿,这些天都要翻天了……

  我甩开阿瑟,本来想理直气壮的嚷:我为什么要跟你去?

  但我的表现是,声音呜咽,委屈的不行:我不去。

  小麦撒腿就要往校外跑去,我一把抓住小麦的:你给我回来,谁也不准告诉小淫!听见没有!!

  小麦哆嗦了一下,愣愣的看着阿瑟,阿瑟看看小诺夭夭,许小坏识趣的拽着她俩走了,阿瑟叹了口气:十八,小淫是不对,可是你这么一走了之,也不是事儿啊。

  我委屈的看着阿瑟:你们都好,你们都帮着小淫。

  阿瑟讪笑:我们是不对,但也不是害你啊,跟你说了,你不是一样不好过吗?去咖啡厅聊聊吧,我好些天没有看见你了。

  暑假期间学校的咖啡厅是不开的,所以阿瑟带着我和小麦去了校外的咖啡厅,我知道阿瑟肯定要讲小淫的事儿,反正我也做好了思想准备,阿瑟为难的看着我:十八,小淫这次的事儿,我们这些人没有一个同意他那么做,不过有一点你放心,小淫和那女孩子真没什么,小淫墨唧又不是一天的,他是觉得你俩好容易进展到这个份儿上了,想着能不让你知道就不让你知道了。

  我嗤笑,阿瑟接着说:那女孩儿确实是小淫之前的高中时候的女朋友,两家离地挺近的,不过那女孩儿来之前一点儿也没有给小淫打招呼,是突然的自己跑来的,到了火车站才呼的小淫,小淫这才慌了,想着告诉你吧,你肯定不乐意,又不能撵女孩子走。直接跟女孩子说有女朋友的事儿吧,又怕女孩子千里迢迢的跑来,情绪一激动出了什么事儿,要不怎么说小淫这人墨唧呢?本来挺简单的一事儿,到他这儿,嘿,乱套了。

  我瞪着阿瑟:你知道的挺多的?你们一起想好的套词儿吧?

  阿瑟拉下脸:哎,十八,我还不是乱说话的人吧,就是这么回事儿。

  我接着冷笑:我不也没说什么吗?他们接着好不就得了吗?小淫真驶累的,白天应付我,晚上还得跑去陪吃陪睡陪散步,真是辛苦她了,同居一室,同居……

  阿瑟尴尬的笑:不要想的这么不堪,小淫不会的,他对你是……

  我盯着阿瑟:他对我怎么样?他还能对我怎么样啊?情侣衫穿在那个女孩子身上,我恶心了多少天啊,我傻了吧唧的还给人家买零食吃,我靠,我怎么那么有钱啊?我给我自己买馒头吃好不好?

  阿瑟避开看我的眼神,用手摸着脑袋不说话,小麦憋了半天,看着我:就是!

  我瞪着小麦:就是什么?

  小麦咽了下口水:就是,就是小淫欠揍。

  阿瑟随手照着小麦的脑袋拍了一下,小麦缩了缩脖子,不敢吭气。

  我喝了很大一口咖啡,非常恼火,阿瑟没话找话:十八,你别这么气,小淫墨唧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没有恶意的,其实就是……

  我盯着阿瑟的眼睛:说句真话那么难吗?是不是说一句真话非常的难?

  阿瑟岔开话:你见见小淫,他这几天找不到,失魂落魄的,好几天都没正心吃饭了。

  我喝完最后一口咖啡:你明天和小麦把计算机搬回去吧,我用完了,我也搬不动,还有,我回来的事儿,你和小麦不准跟小淫讲,听见没有?

  阿瑟愣愣的看着我:十八,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我苦笑:小淫的事儿你怎么都不说,我的事儿你就非得告诉小淫,做兄弟也分厚此薄彼的,对不对。

  小麦腾的站起身,拍拍:十八,我就不说,我对谁都一样厚……

  阿瑟又瞪了小麦一眼。

  第二天早晨,我很早就爬起来了,想起好久都没有去跑步了,自己都感觉到惊讶了,看来感情这个东西真的很累人,拖累的我连作息时间都统统改变了。小诺还在呼呼大睡,毛巾都要掉下来了,我从床底下找出一张白色的信封,拿出之前喝完统一冰红茶那个软包装,把上面的地址写在信封上,然后把我和左手喝酒那晚想起来的几句话:“血腥煞群雄,峥嵘岁月谁是非?秉烛弹笑时,寂寞饮空杯,情到难处自落泪。” 我把这几句话工工整整的写到信封背面,写完后,我长长的松了口气,找出来一张邮票,没找到胶水,我直接用舌头沾湿了邮票,贴到信封上。

  看看表,早晨刚7点多点儿,我走到窗户前,双手拉开窗户,早晨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人不禁精神一振,我靠近窗户,往外看,我的眼神,垂下的那么一瞬间,就看见了立在楼下的小淫。小淫敞开着衬衫,头发乱乱的,一只手背在身后,仰着脸,呆呆的看向窗户里面的我,我愣了好一会儿没有反映过来,小淫往我们宿舍的窗户走了两步,咬着嘴唇,我看得见小淫下巴一圈黑黑的胡子碴儿,小淫的嘴唇动了动,我什么都没听见。

  我感觉到自己没来由的心跳着,有些不知所措,这跟我想的见面方式实在不一样,我能想象的见面形式是自己没有这么软弱,是自己看清和小淫的关系,是我们之间归于零,而不是现在这样,我光是看着小淫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我的心就会跟着不停的悸动,甚至是心疼,我怎么可以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这么没有自尊的程度??我什么要去心跳要去不知所措?

  我从窗口退回房间,我听见了小淫近乎嘶哑的喊声:十八!!

  我的心砰砰的跳着,再也不敢靠近窗户。

  等到八点半,小诺才象小死狗似的被我拖了起来,没过一会儿,宿舍里面的传呼器响了起来,说是楼下有人要上来搬东西,之前我有跟楼道阿姨打过招呼,说今天阿瑟会带人上来搬东西,阿姨同意了。

  有人的时候我还在失魂落魄的,想着窗户底下的小淫,我慌里慌张的起身去开门,差点儿跟外面的人撞到一起,抬头,小淫胸膛一起一伏的,默默的看着我,明显的胡子碴儿让小淫一下子老了好多的,小淫喘息着看着我,声音低低的:十八,你回来了。

  我装没有听见,转身开始收拾阿瑟的电脑,把键盘和鼠标拽下来,小麦蹑手蹑脚的凑过来,接过我手里的键盘鼠标,一句话不敢说的站在旁爆阿瑟开始搬机箱,回头看我:哎,不是我跟小淫说你回来的,我只是说过来搬电脑,他自己跟过来的……

  小麦拎着键盘和鼠标往小诺身边走了两步:小姑娘,我们请你吃东西吧?

  小诺啪的一下把手里的书摔在桌子上,黑着脸:哎,你说谁小姑娘?

  小麦吓了一跳:没有啊,我就是想说天儿挺热的,想请你吃冰淇淋啊……

  小诺哼了一声:冰淇淋有什么好吃的,真是……

  小麦转头看了我一眼:可是天热啊,吃一大杯冰淇淋很凉爽的……

  小淫一直看着我,不动也不说话,只有阿瑟一个人在折腾机箱和显示屏,阿瑟皱着眉头看小淫:哎,小淫,过来帮帮忙啊?快点儿过来!!

  小淫咬着嘴唇,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根本不理会阿瑟说的话,我避开小淫的眼神,弯腰帮阿瑟搬塞在书桌的机箱,小淫突然站到我身爆想和我一起搬机箱,小淫的手碰到我的手,我恼火的用手啪的打了小淫的手一下,发出清脆的一声,小淫僵在原地,站也不是,弯腰也不是,可怜兮兮的看着我,阿瑟噗哧一笑。我搬起机箱,阿瑟瞪了小淫一眼:哎,你傻了?不搬了?

  小淫直呆呆的看着我,张了张嘴,嘶哑着嗓音:十八,我来……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无比的急促,一股火就冲到脑上了,我把机箱往一扔,喘着粗气就往宿舍外面赚小淫一把拽住我:十八!你别赚你听我说,我不适意的……

  小淫的手劲儿很大,我的手腕被握的疼疼的,我恼火的盯着小淫:我不听!你不是喜欢藏着掖着的吗?那你就当宝贝藏着吧,我不希罕,你放开!

  我用力掰小淫的手,小淫两只手都用上了,拽着我不放,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盯着我,阿瑟转向小诺笑:小姑娘,走啊,冰淇淋的干活儿?

  我瞪着小诺:不准去!

  小诺扁扁嘴:懒得理你俩,我就去。

  小麦把手里的键盘和鼠标塞给小诺,抱着我放在的机箱,我恶狠狠的瞪着小淫:你,无聊,你混蛋!!

  小淫咬了咬嘴唇,皱皱眉头,没有说话,阿瑟小麦走出宿舍门的时候我凶狠的推了小淫一下,小淫真的被我推开了,我刚想跟着阿瑟一起出去,小淫砰的撞上宿舍门,我撞到了小淫的额头,我恼火的看着小淫:我不想看见你,你住!

  小淫喘着粗气,抬起手想摸我被撞到的额头,我厌恶的打开小淫的手,小淫失落的看着我:十八,这些天你去哪儿了?

  我鄙视的看着小淫:我上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对啊,我都忘了,你最近过的多好啊?恩,你眼光不错的,你那个青梅竹马的媳妇儿我看了,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儿有身段儿的,挺好……

  我说着说着就会觉得自己心里无比的酸涩,委屈的不行,小淫避开看着我的眼神:十八,不是这样的……

  我提高了很大分贝:不是这样是哪样?你白天找我,晚上找她?你们多卿卿我我啊,我算什么??你给我滚!!你还有什么事儿做不出来啊?

  我开始拳打脚态小淫没有躲,死死的按住门,我哼了一声,走到窗户边儿,小淫背对着门:十八,我知道我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但我没有恶意的,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的……

  我打断小淫:妹妹?那我也得出去认几个哥哥,你给我闭嘴!!不错啊,你对你妹妹真好,对了,你啊,给我200块,给我啊!!

  小淫手忙脚乱的掏出钱包,我走过去,一把抢过小淫手里的钱包,从里面拿出两百块,把钱包扔给小淫,我都能听见自己声音在,我瞪着小淫:小淫,这两百块,是我当时给你买零食时候花掉的,你要是不喜欢吃把东西退给我就好,但我还没有下贱到买东西孝敬你那个美丽的邻家小妹,现在我们两清了,那些东西算是我,代替你买的,我们谁也不欠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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