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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龙出川

六十三.

  1.

  刚才放冷枪的不知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但肯定是中国军人,赵铁生和黎阳挟持着那个日军,心中激动不已,都有种我方大部队就要到来的感觉,都急切的希望见到更多的同胞,然后一起杀敌,这样就算是死,也死的痛快,死的自得其所。

  那个放枪的中国军人始终没有再出现,几个日军从灌木丛中缓缓猫着腰走出,接着另几个也出来了,赵铁生有心的数着,一对、二对、三对,嘿,刚好还剩九人,加上被自己挟持的就是十个人,那个暗中袭击的中国军人肯定是个狙击手,竟然连杀了六个敌人,赵铁生心中不禁兴奋起来,遇见的还是同行,而且是自己人,他不再孤独了,不再是一个人战斗了。

  黎阳一直勒着那个日军俘虏的脖子,赵铁生的枪管仍伸在那人的口中,不料过了好一会才发觉这人已被马刚活活勒死,田胜利探了探他的鼻息,没气,冰冷,早死了。但是,赵铁生看出那人其实在假死,于是他于是将枪管收了回来。你小子假死,我让你真死。猛然间,赵铁生却从储备袋中掏出一把匕首突然插进那人胸脏,那人的眼突然猛的一睁,接着一歪脖子死了。黎阳暗骂好险,东洋人都这么狡猾,装死那真是有一套,刚才的日军分明是装死,自己竟然看不出。现在这个老兵对这个孤胆将军开始有了一点佩服了。

  九个日军一出灌木丛,赵铁生向黎阳使了个行动的眼色,手指头一伸,先前是个九形,然后变成五形,再接着变成了四形,最后是大拇指一翘,意思很明显,我五个,你四个,咱们绝不能让同胞笑话,人家已经杀了六个,咱少杀一两个就是。

  黎阳会意的一点头,对这个将军还真有点佩服,人家是好汉。自己可不能做孬种,于是握紧枪管,随时决定跃出灌木丛向敌人偷袭,他心中涌起一阵快感,我方军队无数次的被敌人偷袭,自己的许多战友被偷袭阵亡。外面的九个日军猫着腰在丛林中缓行,赵铁生用胳膊顶了下黎阳,然后一个滚身式从灌木丛中跌出,手中的枪子弹突突突突突连续发射,五枪打出,三个敌人中弹,那边黎阳也从灌木丛中滚了出来,一枪崩倒一个日军,站起身子向一株大树后躲去,暗中又放了一枪,打中离他最近的一个敌人,赵铁生的身子耍杂技般在地上转着圈子,手中的枪却不停,砰砰,又两个敌人倒地。黎阳着急了,说好你五我四,人家已完成了任务,自己还剩下两个,他猛的发射一枪,正中一个日军的后脑勺,正想对最后一个下手,那人突然转身向自己射击,黎阳一惊猛的滚倒在地上,只听一声枪响,接着是啊的一声惨叫,黎阳从地上一骨碌爬起,只见那个自己要杀的敌人已头撞在灌木丛中死了。

  他怒气冲冲的望着赵铁生,呵斥道:“你——说话不算数”他虽然佩服了这个将军,但是他向来还是将军就是别小手枪的孬种,指挥内行,打枪外行。于是赵铁生挠着头憨笑道:“当才不是为救你嘛,嘿嘿,手一痒就——”黎阳顿脚道:“袍哥人家吐唾沫是钉子,怎能说话不算数呢?你、你一点都不讲义气!”“你也是袍哥?我可是温江、都江堰一带的双龙头呢?”赵铁生回答道,“刚才是我贪功了,给兄弟你赔罪。”赵铁生一个丹凤朝阳。黎阳可受不了了,立马抱住赵铁生的手腕,说:“大哥,是我犯浑,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一片乌云化为晴天。

  黎阳接着捋胳膊道:“好啊,威名单挑!你是将军,我是老兵,我的兵龄也不比你短啊。”赵铁生道:“威名哥俩就杀几个小日本玩玩儿吧,也不说什么竞赛,伤感情。”这个时候,一个日军鬼头鬼脑地闯进赵铁生的身边来,赵铁生一秏,就将那个日军给生擒活捉过来,青城掌的无声无息使得黎阳大吃一惊。日军萎顿在地上。

  2.

  黎阳压低声音喝道:“你,站起身来!”那日军乖乖的站了起来,突然一发子弹啪的一声打了过来,正中日军的额头,日军扑倒在地死了。黎阳顿脚骂道:“孬种,好你个马刚又放冷枪抢我的人!”他四周张望着,不见赵铁生的踪影,心下暗骂道:“老油条,看我逮到你后怎么收拾你!”

  黎阳继续挺枪在灌木丛边缘前进,算算自己杀的敌人共有六个了,心中也不禁得意起来,这么走着灌木丛不住的晃动,竟然没有敌人来袭,他心中不免又失望起来,看来自己才走到丛林的边缘,这个原始大丛林据说有几十万米的距离,自己才走了几千米左右,丛林后应该是山,山后是更大的一片丛林,丛林连着丛林,整片土地占了得有百里。这里面埋伏着多少日军,偷袭我远征军的炮兵又藏在哪里?难道在山上?

  黎阳这么走着想着,同时警惕的注视着周围,他刚开始想引敌人来偷袭自己,自己有防备就能先发制人,这个措施很危险,他也只是一时的冲动,也许“敌人”这时在他的心中指的是赵铁生。现在独身一人在茫茫的丛林中穿梭,不禁又寂寞、害怕起来,他小心的向灌木丛内移动,心中低骂:“该死的赵铁生,一点义气都不讲,就这么独自跑了!”

  黎阳所处身的位置正是丛林的边缘,无边无际的大丛林内是日军的一个优势地形,里面埋伏着大量的日军军,按整个地形面积来算,赵铁生和黎阳只不过是走进了一个小角落,恰好这个角落是个空缺处,日军极少,因此他一路上见到日军也就几十个,这时他前进的位置却是面向丛林的另一个角落,他始终是在丛林的边缘行走,根本就没有进入到丛林的内地,这个地方日军没有设防卫兵,但他不明方向的行走竟然向内里的丛林走了进去,这一走五百米外就是一道日军的关卡,巡逻的日军也多了起来。

  黎阳猫着腰在灌木丛内胡乱走着,不远处两个日军狙击手也正猫着腰向他这边的灌木丛挺进,两方都没发现目标,却正一步一步的向对方逼进。危险正向双方袭来,周围却静得怕人。

  一处灌木丛,两个不同国家的士兵正相对着走来,一切都是无息无声的,但赵铁生突然停住了脚步,慢慢蹲下身子,这时候他突然感到肚子疼,有种想大便的感觉,同时耳根绷紧,手指尖针扎般的麻痛,他在丛林中已有八、九个时辰了,至尽未吃一口饭,喝一口水,肚腹内空虚引起消化性不良,身体内的瞒虫正蠕蠕而动,他忍不住的蹲下身子,握紧手中的枪,枪管向上微翘,这时不远处传来沙沙的声响,他预料到敌人到了,提起了精神,暗暗伏下身体,随时准备出其不意的杀死敌人。黎阳就在赵铁生旁边一百米远的地方游弋。

  而黎阳这时还没有听出来敌人共有两个,一个在灌木丛中搜查,另一个持枪掩护着,此时中日战争已达到白热化,双方都很熟悉对方的作战计划,游击战是双方的战斗两点,而丛林是游击战发挥的最好地形,所以保不准有中国的侦察兵来这里偷查情报,日本军方十分看中这块军事宝地,认为是“敌在明,我在暗”的战术运用最佳的选择。

  丛林后的山上设有连击炮团,丛林内设有日军根据地,丛林边缘有关卡兵,田胜利所处的位置正在关卡兵的范围内,两个日军走到离田胜利藏身处只有五米了,突觉有人的呼吸声,两个日军开始打手势,分头寻找,赵铁生趴在下面正看得清楚,暗暗将29式和29式狙击枪的枪管都斜竖了起来,枪口分别对准两个日军军的脑袋,锁定了目标,双手各扣动一个扳机,猛的一拉,两声极整齐极清脆的子弹穿梭划破空的声音在前面响起,两个日军的惨叫声也很整齐,正打中目标!赵铁生没有觉得什么功绩。而黎阳也几乎同时杀死了一个日军。

  黎阳大喜猛的蹲起了身子,缓缓向前“跳移”了过去,拨开草丛,三个日军的死相很难看,身体交错的倒在草丛里,他上前从日军军的三把枪中取出子弹和备用子弹包,然后离开他们远远的,他知道敌人若听到枪响,一定会寻声追来的,他现在警惕的向三个日军尸体东南部前进,身子蹲的和低,行动很缓慢,这样灌木丛就不会晃动,敌人再精明也不知道那里头有人,这可是赵铁生在狙击大队学会的一些基本功啊,而那个老兵黎阳居然也会,这让赵铁生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了。而黎阳的眼睛里,赵铁生突然之间看不见了。

  而黎阳刚爬出二百余米,刚才的地方已传来日军的声音,他害怕日军向这个方向追来,于是不断变动着方向前进,一会往东,一会往南,一会往西,一会往北,也不知道移动了多久,肚子的疼痛又闹了,只好找一个最隐蔽的地方解大便,远处沙沙的传来脚步声,刚蹲下身子的田胜利眉头一皱,将枪管对准发声的方向,沙,沙沙,沙沙沙,脚步声越来越近,黎阳不敢动弹,突然草丛被拨开来,枪口猛的顶了上去,一个人立刻趴下了身子,砰的一声这枪打空了,田胜利顾不得提裤子就向那个人扑去,两人滚倒在灌木丛中,田胜利手中的一把枪被对方一个斜方拳给打掉了,他也趁机用枪管狠狠的砸了那人一枪,两人在灌木丛中滚动着,直滚出了五六米远,最后那人把黎阳紧紧压在身下,田胜利双手掐住那人的脖子,那人身穿绿装,平头圆脸,一双眼睛却瞪得大大的,双手极为有力,两人突然啊的一声,一起松手,田胜利已认出那人是个中国军人,这个人就是打冷枪的那个人。显然,对方也认出了黎阳不是日军了,他也重重的松了口气,用惊异的目光望着他。

  3.

  这人年龄也不大,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望着黎阳突然责怪道:“你怎么不看清就动手,刚才我若真动了枪,你的脑袋至少得穿三个洞!”说着从腰后拿出一把盒子枪,黎阳愧疚道:“我怎么知道你是谁?这丛林里可多数是日军!”那人冷哼一声,低声道:“我是司令部出来,奉命来丛林里侦察敌情的,你又是哪个部分的?”

  黎阳道:“我们警卫连就剩我一个人了,我是军部警卫连被派遣护卫孙将军的。我们连除开我全都死完,我是到丛林里杀鬼子为他们报仇!”那人点头道:“恩,我叫欧阳前进,你呢?”黎阳自报了姓名,欧阳前进笑道:“我叫前进,你叫太阳,瞧我们的名字多有军人魄力,哎,建不建议做个搭档?”黎阳大喜的伸出手道:“要做就做黄金搭档!”赵前进笑道:“那当然!”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不忙,这里还有一个国军的中将,我现在是他属下,他在这里官儿最大,你也得承认这点的。”

  欧阳前进道:“你的偷袭技术还行,不过就是力气差点,实战肉搏你会吃亏,这样我在前面寻找敌人,你在后面用枪为我掩护。”黎阳想起了刚才那两个日军,心里一动,问道:“你是狙击手吗?”欧阳前进笑道:“你看我像吗?”黎阳摇头道:“不像。”欧阳前进一板脸道:“你说对了,我不是,不过我们班长黄祥和副班长罗锋都算是。”黎阳不懂道:“什么叫算是?”其实他们不知道在抗战前,在南京秘密地培养过一批狙击手的,而赵铁生就是其中的一个。

  欧阳前进摇头道:“因为我们中国还没有正式的狙击手,狙击手这个名字要靠自己去挣回来,你杀得敌人多,你就是狙击手!”黎阳冷冷道:“那你的那两个班长杀死过多少敌人?”赵前进沉吟道:“大概有一百多个。”田胜利笑道:“这么说我再杀死三十三个敌人后我也就是狙击手?”赵前进冷笑道:“只怕你连一个都杀不死。”田胜利怒道:“胡说,我已经杀了好几十个了!”

  赵前进伸了伸舌头道:“这么多,我也就杀了三十一个。”

  偶也前进说了声“前进”,黎阳拣回了枪,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在灌木丛中徐徐前进。这时日军的关卡兵的位置已越来越近,第一道关卡离两人的距离只有八百米左右,欧阳前进似乎对这一带也十分熟悉,黎阳跟在他身后不用在胡乱的摸索前进,两人直向日军的第一道关卡行去。

  欧阳前进道:“前面就是日军的关卡,过会我出去引开几个关卡兵,你向追我的关卡兵射击,然后你赶紧躲进灌木丛中,不要管我,记住,要向东南方移动,绕到敌人关卡的后面,我从西北方绕到后面,我们两个会合,不会合前不要开枪射击,不然敌人发现了我们,就不能将他们一举而歼灭了!”而这个时候,赵铁生却不知去向。

  黎阳不禁问道:“这关卡有多少日军?”赵前进道:“一个关卡也就五十多个,到时候我们来个出其不意,一人攻他三十个,你有这个胆量吗?”“有,你有我就有!”黎阳道。欧阳前进道:“很好,那你看好,我们走到前面,我会突然跃出灌木丛,你就躲在灌木丛中,朝我跑去方向掩护,明白吗?”田胜利心头又跳了起来,五十多个日军,万一一起向他射击,那是什么样的情景,但他心中害怕,嘴上却不服输,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日军一定回追你呢?也许他们先向灌木丛中射击也不一定?”

  这第一道关卡是日军在丛林边缘设的情报站,外面一有什么情况,可直接由关卡兵传到第二道关卡,再传到第三道,整个丛林中不知有多少关卡。两人的这一冒险,不知会惊动多少日军。

  天渐渐暗淡下来,丛林中本不见阳光,这时更是黑漆漆的一片,但对于黎阳和欧阳前进二人却是突袭敌人的绝好机会。

  4.

  日军的关卡近在眼前,一道三米高的土丘挡住了后面的丛林,就像高地一样,一排数十个黑乎乎的枪洞每一个都伸出了冲锋枪头,随时作着扫射敌人的准备,土丘后就是数十个日军,有机枪扫射手,有突击步兵,有巡逻兵,甚至还会有几名尖兵。

  灌木丛晃动了数下,一个在土丘前巡逻的哨兵看到了灌木丛有些不对劲,于是吹起了哨子,十几个日军来到了前面,每一个都托着一把38式枪,十几个枪口一齐对准灌木丛,十几双眼睛一起注视着里面的动静。

  最前面的一个日军突然看到了一只人的鞋伸出在灌木丛外,于是尖叫了一声,瞬间数十发子弹如雨点般落入了灌木丛内,正当日军将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灌木丛内时,另一边的灌木丛,已在十几米外的黎阳和欧阳前进偷偷的露出了他们的枪头,欧阳前进一只脚上的绿军鞋早已当了诱敌的引子了,他对着黎阳一挥手,暗叫一声“前进”,两人一起站起身子,两把枪对着十几个日军军一阵连续发射,登时有五六个敌人中弹身亡,剩下的滚倒在地上,同时关卡上的枪洞内的机关枪向这边扫射过来,欧阳前进与黎阳早又缩进了灌木丛中,不使偷偷放冷枪,前面几个日军向他们追了过来,同时枪洞内的机枪调整位置向灌木丛周围扫射,但狡猾的黎阳和欧阳前进又到了十几米外的灌木丛内躲了起来。

  在欧阳前进身边的黎阳这才佩服起来,赞叹道:“前进我说你才是真正的狙击手!”前进眉一扬冷笑道:“我算什么?这些只不过是关卡兵,若连这些人都摆不平,怎么做解中国军人,但真正的狙击手可不像我们这么笨,真正的敌狙击手也不像这些关卡兵那么好对付,真正的狙击手只一个就能轻易要了我们两个人的命,不过要想和他们交手,先闯过十道关卡再说!”

  黎阳点头道:“我一定要成为一出色的狙击手,不然怎么杀入丛林深处,直捣敌人的黄龙老巢!”前进乐道:“你志向倒不小,想捣了敌人的老巢,过了十道关卡,后面就是真正可怕的丛林,那里的日军狙击手比蛇蝎还毒,惹上了他们,你一百条命都挡不过来!”黎阳冷笑道:“越南小日本的狙击手真就这么厉害?我们中国的神枪手就比和纪律的,他们可能事先接受到情报和任务的指示,然后再出来按照指示出击,他们要么一个人在暗中放冷枪,要么十几个人配合杀敌,总之狙击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想做狙击手必须要学会起码的规则。”不过他们?”前进解释道:“神枪手和狙击手不是那么一回事,而且狙击手也不是单纯的一个人,而是有组织的。”

  “规则?”黎阳突然想起一本书上说过狙击手最基本的十个规则,这时依稀回忆起来,在心中打起了戒律。

  1.狙击手首先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质,要有比敌人强一倍的狂热的战斗力,要有必胜的信心和不怕死的精神,绝不能有任何侥幸的心理;

  2.要冷静并且有目的的开火,快速射击不会有什么结果,应当全神贯注的射击,而且要一次性的解决对手,绝不可打空枪或打非致命的要害,绝不能给敌人任何可以还手的机会;

  3.不要小看每一个敌人,你最大的对手是敌人狙击手,而每一个都有可能是狙击手,所以千万不能轻敌,把每一个敌人都当成你最大的敌人,并且不能卤莽,要以智取胜;

  4.可说是绝对重要的一点,一般只在一个阵地上开一枪,否则你会被发现;

  5.任何战壕都将延长你的生命,所以要熟悉敌人的地形,出击前做好撤退的措施;

  6.多加练习距离判断,如果你可以在看不到敌人的地方打中敌人,你将是一个出色的狙击手;

  7.成为一名伪装和利用地形的专家,要比敌人更加熟悉地形,每一草每一处地方都要了解,因为你在出击的过程中,要全心一致的射击,你周围若是藏有敌人,这将是你致命的危机,并且要学会用草木土丘等一切可以遮掩你的地形做掩护;

  8.无论是在前线还是在后方,都要坚持不懈的练习你的枪法,并且要随时做实战训练,因为最好的训练莫过于真人训练,但这需要足够的勇气和冒险精神;

  9.决不可松开你的狙击枪,枪在人在,枪亡人亡,这不是坚持原则,这是千万次的经验得来的教训;

  10.从战场上生存就是十倍的伪装加一倍的射击,这一点说明伪装比射击更为重要,你若想过杀敌瘾,尽管不住的射击,但你若想比任何人活得都久,就要学会如何伪装。

  其实任何规则都是人定和人来破除的,在前进和黎阳,他们快忘记的那个将军,就是一个绝佳的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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