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单独召见水琉璃进宫,却让老元帅和司徒逸不必跟随,这让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白羽凰对二人一挥手道:“无妨,我陪这丫头一同进宫。”
“哎。”这老太监跟随白景帝多年,人称程公公。他见白羽凰有同去的意向,连忙阻拦,“三殿下,皇上说了只召见药师一个人。”
“我知道啊。”白羽凰无所谓地笑笑,“程公公你忘啦?我也是住在宫里的,一起回去不行吗?”
“呃,这无妨……”程公公被噎了一下,想想只是同路也没什么,于是便转过头,请水琉璃上车。
水琉璃避开前来扶她的侍女,自己登上了车子。白羽凰骑马跟上,一边悄悄地对老元帅和司徒逸摆摆手,示意有他看着,保证水琉璃没事!
程公公引着众人向皇宫走去,路上,水琉璃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车窗里扔了进来。
水琉璃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看黑貂刚刚捡起、叼在嘴里的发簪。发簪是很漂亮的孔雀翎的形状,看起来有些陈旧,却保存的很好,似乎簪子的主人很爱惜它。略微思量了一下,水琉璃还是将簪子收了起来。
到了皇宫门口,白羽凰跟众人打了一个招呼便转向自己的宫殿,才刚刚离开众人的视线,白羽凰便提气一跃,避开宫中的侍卫和暗卫,跟上水琉璃的车队。
车子一直走到了御书房门口才停下,程公公恭恭敬敬地将水琉璃迎下马车,安排了好座位备上了茶水和点心,才缓缓退下。
不多时,御书房的门被打开,白景帝提步走了进来。水琉璃站起身,白景帝立刻说道:“药师客气,你虽然是司徒大人的女儿,可更是苗疆的药师,先皇有令,苗疆的神子药师地位等同于一方君王,而且曾对我天羽有救世之恩,所以对我朝君臣一律不必行礼。”
水琉璃点点头,抱着小貂很淡定地坐下。白景帝在一旁暗暗夸赞:司徒元帅好福气,一双儿女都是气度不凡啊。
“前几日赏月大会上发生的事情,朕都知道了,此事已将交给羽凰去查。”白景帝翻开桌上的一本书,“既然是苗疆的蛊术,朕希望药师能助他一臂之力。”
水琉璃点点头,却开口道:“赏月大会已经过去三天了。”她低头轻抚怀中的小貂,“皇上应该知道,这几日琉璃都跟三殿下在一起。”
白景帝愣了愣,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个苗疆药师,朕本还以为你是中原出身又年岁尚小,性子会比较温和,却不料和你师傅一样,一样的古怪脾气啊。”
“琉璃只是实话实说。”水琉璃端起桌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我还未回到中原时,也听过有关四位皇子的传言。大皇子、二皇子都是参政多年的老手,经验老道。再不济,还有四皇子白羽静,为何皇上谁都不选,单单看中了最不中用的白羽凰,将这么大的案子,交给他处理,皇上不怕无功而返吗?”
“药师,羽凰负责的是京城治安,这是他的职责。”白景帝笑道,“至于其他人说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的确。”水琉璃放下手中的杯子,“皇上既然如此信任三殿下,那么有无琉璃的协助也不是关键。前几日神子来信,说是对很想念琉璃,所以打算近期启程,回苗疆探望神子。”
白景帝张了张嘴,沉默半响,叹气道:“药师见笑了。”
水琉璃淡淡一挑眉:“皇上,有事直说便可。”
白景帝望着水琉璃,却是说出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我那三子,别看他样子上唯唯诺诺,可真正的性子想他爷爷,桀傲得很。也许是怪我当年没有保护好他们母子,就算是我这个爹爹,他也是爱理不理。可是这几天我却听说他对药师可是言听计从,非常恭敬。”
水琉璃没有答话,低下的头微微皱眉。
“当年苗疆的神子药师曾有恩于先皇,所以先皇便定下了一个规矩,写于密旨之中,命后世子孙必须遵从,这些,想必药师知道吧?”
水琉璃点点头,先皇的确有这么一道圣旨。他将自己的一个信物留给苗疆神子与药师,嘱咐当自己的后代选取下一任帝王时,请二人考察皇子们的品行,如果储君得不到这个信物,就不可以登基。
“药师,您的决定将直接影响到下一任帝王的人选。”白景帝叹了一口气,“朕还没有将你的消息公布出去,一是不希望自己的二子为了皇位故意巴结与你,二是不希望自己心爱之人的儿子,重蹈我当年的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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