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遗族

  制服女孩脸上一愣，他上上下下打量着戚文远，疑惑地问了一句：“你要找工作。”
  “嗯嗯！”戚文远生怕制服女孩不行，连连点头，同时，他脸上也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两条眉毛紧紧皱在一起，两个嘴角往下拉。倘若不是昨天看到戚文远昨天还在这里用餐，制服女孩恐怕就会认为他已经好几天没吃饭。
  为了让制服女孩相信自己所言非虚，戚文远又赶紧说道：“我来这里快十天了，一直没找到工作，现在在一个亲戚家里住着。要是再找不到工作的话，我身上带的钱就要花完了。”
  戚文远不愧是一个演技派的高手，在说话的同时，脸上一片愁云黯淡的神色。他的眼神，像极了《少林足球》里，因为没有钱买东西吃，而从赵薇的馒头店里骗吃的星爷。
  制服女孩也看出来了，戚文远的皮肤黝黑，不像城市人那样的细皮嫩肉。再加上他说话的时候，不时夹杂一些乡土口音。现在，制服女孩已经深深地相信，戚文远就是一个背井离乡，来大都市谋生的乡下人。
  制服女孩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店里确实在招后厨杂工，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干的来。”
  “能的！能的！”戚文远生怕制服女孩不要他了，连连点头表忠心：“我在家里干惯了农活，不怕苦、不怕累，工资少点也无所谓，只要能给我一口饭吃就行。”
  因为这几年都市的用工荒，很多餐饮店因为找不到厨师火服务员而被迫关门。这家烤鱼店虽然不至于关门，但是，店里也是非常缺人手的。现在，戚文远找上门来，制服女孩心动了。
  “这样啊！”制服女孩说道：“你跟我过去问问厨师长，看他怎么说吧。”
  说完，制服女孩带着戚文远，向后厨走出。
  走进后厨，便听到里面叮叮当当的切菜声，还有一些大嗓门人的叫喊声，夹杂在一起，气氛相当热闹。
  戚文远抬头望了一下，只见里面大都是穿着白色大褂的人。他们的头上，全都带着一顶白色的帽子。其中一个人的帽子，比其他人要高出很多，大概有一尺多长。看到这里，戚文远想起了白无常头上的那顶帽子。
  “孙师傅，这里有位来应聘的，你跟他谈谈吧。”制服女孩冲着那个戴高帽的喊了一声。
  帽子高人一等，身份自然也就高人一等。戴高帽的孙师傅，就是这家烤鱼店的厨师长，全名叫做孙正康。
  孙正康听到制服女孩的喊声，扭头正好看到戚文远，他便走了过来，仔仔细细打量戚文远。
  在孙正康打量戚文远的时候，戚文远也在打量着他。戚文远看到，这个厨师长一米八的个头，身材偏胖，估计得有个一百八/九十进斤。他长得是肥头大耳，脸上的肌肤白白净净，似乎还在泛着油光。
  孙正康瞥了一眼戚文远，问道：“以前干过厨房没有？”
  为了让这个厨师长收下自己，戚文远表现的毕恭毕敬，他说道：“没有，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做过饭。”
  “这样啊……”孙正康说道：“那你先去烧烤间跟他们做烤鱼吧！”
  戚文远不知道这烤鱼具体是怎么做的，但是，能让他留下来，天天看着眼前这位平凡中处处透着不平凡的经理，戚文远心中激动不已。
  “行！没问题！”戚文远一口应允下来。
  制服女孩看到戚文远答应下来，似乎也是松了一口气。她说道：“你们先忙着，我得去大厅看看了。”制服女孩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戚文远看着制服女孩的背影，心中有些恋恋不舍。他的眼光追逐着制服女孩远去的身影，就像是在一场春雨之后，在水平面上追逐飞虫的燕子一般。
  孙正康把戚文远领进一个小门里，进了小门之后，戚文远马上感觉到了一股热度。他定眼一看，只见这个小间里面摆放着三个大炉子。每个炉子跟前，都站着两个人，他们在熟练地翻烤着炉子上面的烤鱼。
  外面的厨师和配菜的，穿的全是白色的工作服。而这烧烤间里面，穿的是清一色的黑色工作服。因为烧烤间的灰尘太多，白色工作服太容易脏了。
  “陈师傅，来了一个新人。让他先试一个小时，要是行的话，让他以后跟你学做烤鱼。”孙正康冲着一个背对着他们的男子喊了一声。
  “好的。”那个男的正忙着烤鱼，也顾不上回头，背对着他们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