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路商途

作者:更俗

  卫忠、许海山回来,身体衣服沾满泥渍,满面愁容;是一尘不染,衣服都没有起皱,听说那两名混帐厂长从河里爬上来,搞了一身黑泥,臭气熏天,没有脸再留下来吃饭,负气走了。临时还不忘丢下几句狠话,大家都在想他们这样子到街上也拦不下车子来。
  刘芬没心没肺的笑起来,嘴里说:“这些人就该这样治治他们……”
  陈奇朝他老婆瞪了瞪眼:“胡闹什么……”挤挤眼睛,让她看施卫忠、许海山忧心忡忡的样子,这么说不是给他们心里添堵吗?
  刘芬笑着说:“多大的事,农机厂不是连工资都不能足月发?这样的厂长早就应该给赶下台……”
  许海山叹了一口气说:“该不该下台,不是我们这些小工人能说得算了……”没想着去责备张恪,却朝许思瞪了瞪眼睛,怪她没有及时制止张瞎闹,“唉,事情已经这样子了,先吃饭吧,让这两个王八龟蛋折腾到现在……”
  看着许海山、施卫忠到前面去,张恪笑着对许思说:“听你爸的口气,好像也有将这两人渣丢河里去的冲动?”
  许思横了他一眼,说道:“你以为小老百姓个个都跟你似的敢胡作非为……”从张恪膝盖上抱过一个孩子放在自己膝盖上,她认不出哪个是惜容,哪个是惜羽。
  除了施卫忠、许海山两人忧心忡忡,其他人对这样的插曲都觉得大快人心,九十年代的酒席菜肴没有十几年后那么丰富,不过斗酒的风气要浓重得多,但是今天许多好酒的人都压着性子,酒席到九点钟就散了。
  惜羽、惜容两小丫头早就开始打瞌睡。傅俊夫妇没有时间,都将小孩子交给他妈看着,他们现在换了住处,这么晚了就不便将小孩子送到父母家去,刘芬就让两个小女孩子先到妃蓉床上睡觉去。
  张恪没有先走,坐在陈妃蓉家堂屋里喝茶。陈奇与临时请来的厨师、小工才得空吃饭,陈妃蓉帮着许思跟她妈妈收拾残席,等施卫忠将亲戚朋友都送走,陈妃蓉、许思她们也收拾了差不多,陈奇也吃好饭,将临时请来地厨师、小工送走,还让他们带了些剩菜回去。
  这年头家里有冰箱的人家少,天气又热了起来,酒席多下的菜肴多半让人分走。
  事情既然发生了。过了这么长时间,施卫忠心思也定了下来,仔细想了想张恪说过的话。真要能隔天让疮疤脸狗屎都不是,那真是没什么好顾忌的。
  认识张恪也将近一年了,去年八月许思家里正为二十几万的欠债急得鸡飞狗跳,施卫忠也为此事奔走不停。求爷爷告奶奶到八月中还短缺十二万,张恪这时候出现在许思家人面前,一抖手就将差额补足,给人地印象弥足珍贵,
  认识将近一年,张恪家里的情况。施卫忠跟许思父母却是一点都不清楚。只从张为他家里做的一些事上看出他家里非富即贵。而且是大富大贵的那种,要是跟这种的人家结下关系。自然不用担心什么。关键是张恪他今年才十七八岁,还是半大未成年的少年,他家里也未必将他当回事啊,但是想到许海山跟他说过,连城南区区委书记宋培明都让张使唤着解决刘芬公费医疗的事,说不定真能帮上忙。
  施卫忠跟许海山回到陈奇家的院子里,看见张恪、刘芬、陈奇、傅俊还有许思坐在陈奇家的堂屋里喝茶,走进去正听张恪跟陈奇详细说办流水席地事情:“你每天就拿八样大菜出来,门外挂招牌就称‘八大碗’……”
  张恪看着施卫忠、许海山进来,将他独坐的一张条凳往外挪了挪,让施卫忠坐下,许海山跟他女儿许思坐一起。张恪笑着说:“小舅有没有怪我惹是生非?”
  “怎么会?”施卫忠心里虽然担忧,面子倒不会服软,“农机厂也没什么好干的,外面有厂子一个月一千地工资请我过去,没答应。就图在农机厂安稳些,虽然工资低一些,但好歹是国家干部的身份……”
  刘芬嗤鼻一笑,说道:“国家干部?你一个月拿多少钱敢说自己是国家干部……”
  施卫忠尴尬的笑了笑:“不干也没什么可惜的,不破不立,也不愁找不到新饭碗,说不定对我
  次机会。”
  “农机厂不是在搞厂长竞聘吗?”张恪笑了笑,“海州控股那边,我能打得上招呼,小舅想竞聘副厂长地事,我听许思姐说过,相信小舅的能力,我就没想着要去多嘴多舌,但是小舅你放心,那两个家伙绝对不会出现在竞聘人的名单上……”
  “啊!”施卫忠还有些疑虑,“他们们很会钻营,跟农机局的几个局长关系都很好,海州控股那边对人事的安排也要听农机局的意见吧?”
  刘芬笑着说:“敢情你真想当农机厂地厂长,幸亏我跟你姐关系那么好,你还瞒着不说,改天还要在我这里请客吃饭……”
  施卫忠苦笑着:“八字都没有一撇,只是心里想想而已……”
  “敢想就要敢为,你不是说过了,外面厂长有人出一千地月工资请你,做不成农机厂地厂长,出去打工难道会比在农机厂差?”
  “就算当上副厂长,还要交三万多的保证金,我哪里拿得出这钱?”施卫忠笑了笑,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也不藏着掖着。他跟爱人地工作都不算差,农机厂虽然不能足月发工资,但是他们车间主任一层管理人员倒不会缺,家里原也有些积蓄,为许思去年的事情,将积蓄都拿了出来,还帮许思借了许多钱。
  刘芬知道许思家情况,笑着说:“等你当上农机厂的厂长,还愁借不到这些钱?”普通老百姓借钱总是难的,干部借钱总是很方便的。
  张恪就留下来说句安慰施卫忠的话,见他这时候还有心思去想竞聘的事情,知道他不会将今天的事情太放心里去,对傅俊说:“我们走吧……”起身走进陈妃蓉的房间里,两丫头并排睡在床上,拿毛巾被压着肚子,惜容手捏着拳头,摆在粉嘟嘟的小脸两侧,惜羽睡觉喜欢皱着眉头,娇润的小嘴唇还微微的噘起着。陈妃蓉还坐在书桌前温习功课,台灯泄下的明黄色的光芒罩在她的上半身,她感觉到有人进屋,侧头看了一眼,见是张恪没有说话,又低头看她的书去。
  张恪手捧着惜容的小脸蛋,轻轻往上挤着,将小家伙搞醒,惜容睡眼惺忪,小手拼命想拨开张恪的手,挣扎了一会儿,却不依不饶的搂着张的脖子,像树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