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官人开始意识到自己骨子里还是有许多虚伪的成分在内,心中想什么,可嘴上却不能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光辉形象咱可不能轻易给毁了,张大官人一脸的郑重:“哪啥……我这月的党费还没交呢,你先帮我垫上吧!”
安语晨格格笑了起来,见过能装的,只是没见过张扬这么能装的,她笑道:“你这辈子的党费我都包了。”
张扬道:“别想贿赂我,我有党性原则的。”
安语晨看到他的精神恢复了,心中颇为欣慰,轻声道:“明天我得回香港。”
张扬道:“怎么了?”
安语晨道:“我爸下楼的时候扭到了脚,右脚骨折了,我回去看看他。”
张扬点了点头,安语晨虽然和她父亲安德铭关系一直都不是太好,可在心底还是很孝顺的,张扬道:“去吧,我没什么事儿,歇两天就会生龙活虎了。”
安语晨道:“你啊,闲不住的性子。”想起明天就要离开,心中不由得生出依依不舍的情绪,安语晨开始意识到自己对这位师父的感情越来越微妙了。
安语晨的这句话很快就被验证了,张扬第二天就要出门,起因是乔梦媛的一个电话,她说父亲有要紧事让张扬去一趟东江。
张扬虽然身体尚未复原,可省委书记的召见他不敢不从。
乔梦媛此次前往东江也十分的突然,她并不知道张扬生病的事情,来到张扬的住处接他的时候,才意识到张扬的脸色并不好看,张扬的精神有些萎靡不振,脚步无力的上了乔梦媛刚买的那辆凯迪拉克吉普车,时维从驾驶座上转过头来:“喂,你别坐那儿啊,指望你当柴可夫斯基呢!”
张大官人现在哪有那份体力,他一脸可怜相:“我说丫头,昨晚我喝多了,这会儿还没缓过劲来呢。求你了,我睡一会儿。”现在他可没有精力去开车。
乔梦媛看出张扬身体状态不好,轻声道:“时维,别逼他了,看来真是喝多了,我来开车吧!”她把后座给放平,新买的吉普车很宽大,张扬很舒服的躺在上面,乔梦媛帮他拿了条毛毯:“好好睡,等到了东江我再喊你。”
张扬有气无力道:“成,我得补一觉。”
时维抱怨道:“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年纪轻轻的不求上进。”
乔梦媛笑了起来:“行啦,他都这么难受,你就饶了他吧。”
时维道:“装得,一看就知道装得!”
张扬躺在后座上哼哼唧唧道:“蝮蛇舌中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时维柳眉倒竖:“姐,他骂咱们呢!”
张扬道:“说你呢,别把人家捎上。”
乔梦媛格格笑道:“好了,赶紧走吧,别耽误了正事儿!”
张大官人这趟差出的稀里糊涂的,反正乔梦媛不会坑他,再说了,乔书记传召,他也不敢不去。躺在吉普车内他睡得很香甜,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东江外环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