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那杯琥珀色的啤酒,轻轻抿了一口,一股清爽沁凉的感觉直入胸腹,张大官人惬意地抿了抿嘴唇,望着赵柔婷因光影而变得柔和朦胧的面孔道:“最近身体怎么样?”
赵柔婷道:“吃了你给我开的药之后,好转了许多。”她主动将手腕摊放在桌面上。
张扬伸出手指平贴在她的脉门之上,从脉相就可以知道赵柔婷的身体果然处于迅速的复原之中,他微笑道:“果然好了很多。”
赵柔婷道:“他生恐我死得不够快,整天催着我去复诊,都被我推掉了。”
张扬道:“去也无妨,那个陈廷东不过是一个招摇撞骗的无能之辈。”
赵柔婷道:“我担心他看出我已经康复,谢坤举这个人非常精明,如果知道我已经识破了他的奸计,肯定又要想出别的办法来对付我。”
张扬暗自感叹,两口子弄到这种地步实在是让人心寒,这那还是夫妻啊,根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死敌。赵柔婷之所以不急于和谢坤举摊牌,肯定有她的理由,或许是她在等待机会,或许是她在筹谋着更凶狠的报复,总之她不会轻易放过谢坤举。
赵柔婷道:“他最近和香港世纪安泰的联络很多,我听说你和安家的人很熟悉。”赵柔婷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酒杯的边缘。
张扬道:“安德渊在台湾的底子并不是那么干净。”
赵柔婷点了点头道:“对此我也有所耳闻,他过去曾经有黑社会背景。”
张扬道:“恐怕不仅仅是过去吧!”说完这句话,他慢条斯理地喝了口啤酒,在月光下品味着啤酒花的清香,任其在喉头蔓延开来。
赵柔婷道:“一个人是黑是白,要看官方怎么看。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古往今来都是这个道理。我听说安德渊现在正在积极参与台湾的大选,他力捧议员洪恩正,目前此人当选总统的呼声很高。”
张扬对海峡对岸的政治并没有太多的兴趣,笑了笑道:“那边的黑金政治搞得轰轰烈烈,难道你们对这方面也感兴趣?”
赵柔婷马上纠正道:“是他!”在内心中她已经悄然将自己和丈夫谢坤举划清了界限。她放下酒杯道:“我倒不相信他会对那边的政治感兴趣,最近他和安德渊频繁接触,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共同的利益,安德渊买下随园就是通过他的关系,最近世纪安泰在京城投了几个项目也都是他负责牵头。”
张扬道暗忖,能让商人在短时间内迅速走到一起的原因就是共同利益。
赵柔婷又道:“你帮过我很大的忙,所以我对你非常的信任,我最近都在查谢坤举,他在外面有很多女人,这我可以不管,但是他居然利用慢性毒药想置我于死地,这件事我却不能轻易算了。”
张大官人没说话,别人的家务事好像不归他管,他也没有这方面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