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诚看到龚奇伟和宫还山两个被张扬气得张口结舌,心里不觉好笑,可是一想到昨晚的事情,他又笑不出来了,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日本人不会轻易善罢甘休。项诚道:“张扬,这件事有必要和日方尽快沟通一下,必须要把影响限制在最小的范围内,如果真的惊动日方使馆,恐怕就麻烦了。”
张扬道:“我觉得咱们不该那么多顾忌,中华是礼仪之邦不假,可那是对待朋友,如果别人对你不怀好意,咄咄逼人,你还跟他讲仁义道德,这事儿说得通吗?反正我是不信。”
宫还山道:“涉及到对外关系上的事情一定要慎重,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只能把事情越搞越糟。”他对刚才张扬的顶撞还是耿耿于怀。
张扬道:“看来几位领导都不认同我的做法,可我不做都已经做过了,如果日方通过上级部门进行追责,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保证不会连累到各位领导,大家放心了。”
项诚听他这样说显得有些生气:“你又犯浑,这么说什么意思?我们难道是怕事的人吗?谁也没说你不应该据理力争,身为滨海市委书记,维护自己城市的利益是应该的,我们的意思是你完全可以采取更好的方法,不要搞得剑拔弩张,刀光剑影。”
张扬道:“没办法,我就是这个风格,跟讲道理的人,你可以坐下来好好谈,可是人家把东洋刀都抽出来了,我总不能引颈待宰?我也承认,日本人中不乏友人存在,可昨晚我遇到的那群都是军国主义的余孽,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我这个人水平有限,对自身职责的理解就是,尽自己最大可能让老百姓过上幸福安定的日子,在老百姓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我当然要冲上去跟他们理论,我是滨海的父母官,我代表的就是他们的利益,我要是躲在后面装孙子,我还有脸在滨海市委书记的位子上呆下去吗?你们认为我错了,我无所谓,我在乎的是老百姓怎么想,只要他们不觉得我孬种,不觉得我丢人现眼就成。”
宫还山听得直皱眉头:“越说越不像话!你看看你,还像一个国家干部吗?说好听了你是江湖气太重,说难听了你就是……唉!”他叹了口气,没把话说完。
张扬道:“宫市长不妨把难听的话说出来,没事儿,只要你说得对,我肯定虚心接受。”
项诚道:“不要纠缠在这些小事上,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的当务之急不是去追究谁的责任,而是想办法消除这件事的影响。如果日方不把事态扩大,事情就好办得多。”
龚奇伟道:“事态不可能不扩大,据我说知现在还有一个日本人被关在滨海公安局吧,他们不会就此算了,元和集团的负责人元和幸子已经找过我,她要求马上释放日方被押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