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在张扬这里碰了一鼻子的灰,中午吃饭的时候,脸上一丁点的笑意都没有,张扬嘴上说着要陪他吃饭,可接到一个电话马上说有急事出去了,所以中午陪同工作组吃饭的只有许双奇和滨海纪委书记姜凯。
中午吃饭的时候严正一言不发,午饭后许双奇安排他去县委招待所休息,回到属于他的房间,严正终于憋不住火了,怒道:“我做纪委工作这么多年,就没有遇到这么难搞的干部!”
许双奇笑了笑,他当然明白严正说得不会是他,许双奇劝道:“严书记,您消消气,我们这位张书记就是这个脾气,年纪轻轻就担任了这么重要的领导工作,脾气大了一点也可以理解。”
严正道:“他不是脾气大,是目空一切!过去陈书记说我还不信,今天我算是亲眼见识到了。”他转向许双奇道:“老许啊,你们也应该多提醒提醒他,他这样很危险,自视甚高,觉着什么都是自己正确,这样下去就会和周围同志越走越远,就会盲目自大,就会独断专行!”
许双奇道:“严书记,你以为我们的意见他会乐意接受吗?”
严正越想越气,怒道:“搞什么!我们过来是为了调查赵金科坠楼事件,他对我们的工作表现的相当冷淡,好像我们过来就是为了针对他似的。”
许双奇道:“严书记,您消消气,我想张书记可能是害怕家丑外扬吧。”
听到家丑外扬这四个字,严正心中一动,他坐了下去,低声道:“双奇同志,咱们认识的时间不短了吧。”
许双奇点了点头道:“几十年的朋友了。”
严正道:“滨海发生的这件事我总感觉有些突然,之前毫无预兆,可突然赵金科就跳了楼!没理由啊!有没有对他立案调查,他听到风声就自杀了?”
许双奇道:“据我了解,他应该是被人推下去的吧!”
严正道:“你们还了解什么情况?知道的为什么不全部都说出来?”
许双奇慌忙分辩道:“严书记,我知道的事情可全都说出来了,我可没有知情不报啊!”
严正道:“我没说你,咱们认识了这么久,我对你还不相信?我是说今天来到滨海之后遇到的情况,赵金科到底是他杀还是自杀,你们公安局现场也调查了,尸检也做了,到现在还没有定论,我就不相信他们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判断不了。”
许双奇道:“其实我倒是能够体谅他们的苦衷,滨海现在毕竟是张书记当家,很多事情要取决于他的态度。”许双奇有意将矛盾引向张扬。
严正道:“你说他是什么态度?我们是自己的同志,我们又不是敌人,他对我们戒备心为什么要这么重!为什么要认为的给我们设置障碍?”
并不是所有人都欢迎调查组的到来,即便是滨海领导层内部也不统一,常务副县长董玉武也是其中之一,下午的时候他专程去找了张扬,叫苦不迭道:“张书记,我实在有些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