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芬奇道:“我准备飞去日本,到日本呆一段时间,等这件事风头过去我再回来。”
张扬去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才回来,顾养养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张扬一来到面前,她忍不住抱怨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张扬道:“跟袁芬奇聊了几句,他那个人神叨叨的,天南海北的跟我一通神吹。”
顾养养对张扬所说的话一向是无条件相信,张扬先将她送往酒店,然后又打电话给于强华,通过于强华确认了在朝云山古塔摔死的那个人的确是安德渊无疑。
当天晚上,张扬来到祁山下榻的酒店,祁山本想约他一起吃晚饭,可是张扬推说有事,晚上八点的时候直接来到了他的房间。
张扬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环视了一下祁山居住的地方,感叹道:“有钱就是好,总统套房说住就住,眉头都不皱一下。”
祁山道:“我是个不太讲究吃住的人,之所以选择这样的地方,是因为我喜欢清静,不喜欢被别人打扰。”
张扬道:“这么说,我有点不受欢迎了。”
祁山道:“开玩笑,我把其他应酬推掉,还不是为了专程等你张书记这位贵宾。”祁山递给张扬一杯红酒。
张扬接过红酒抿了一口道:“你这次来京城有什么事情?”
祁山微笑道:“生意上的事,商业秘密,你也不会感兴趣。”
张扬道:“昨晚在画家村发生了一起命案,不知你有没有听说?”
祁山心中微微一怔,不知张扬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他顿时警惕起来,微笑道:“京城这么大,每天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吧,我是个商人又不是警察,对这些事也没什么兴趣。”
张扬道:“死的是安德渊,你应该认识,往秋霞寺捐了不少钱那位。”
祁山道:“我当然认识,安德渊是台湾信义社的带头人,他的仇家自然不少。”祁山的表情波澜不惊。
张扬道:“照你看,究竟是谁这么恨他?”
祁山淡然笑道:“说心里话,安德渊和我不熟,他的生死对我来说没有太多的意义。”他盯住张扬的双目:“你该不会以为我和这件事有关吧?”
张扬对祁山还是有着相当了解的,知道祁山的背景非常复杂,纵观这些年来,自己和祁山之间的关系亦敌亦友,彼此属于相互欣赏,却又相互提防的关系,从一开始,祁山就不愿和自己为敌,当初他弟弟祁峰三番两次的和自己作对,祁山明智地选择退让。
张扬并没有回答祁山的问题,轻声道:“根据警方的说法,这件事很可能是一场江湖仇杀。”
祁山点了点头道:“虽然我对警方的办案能力一直都持有怀疑态度,可这次听起来还是有些靠谱的,安德渊出身黑道,他自身的仇人暂且不说,单单是他的家族仇人就已经不计其数,我记得数年前在安老寿宴上的喋血事件,那次安家就死了不少人,后来安老将安家的大权直接交给了他的孙子安达文,在香港又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因为这件事死去的人数以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