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卫东也握紧了步海云的手,道:“身正不怕影子歪,笑骂由人,我只想把事情做好。”
这也是侯卫东的心里话,他坐回到办公室,就将步海云谈到的事情摞到一边,拿起了沙州农用车厂的调研笔记。
“一分钱不要,白送一个企业。”这事情早有人做过,也就不存在理论问题,如今的关键是侯卫东是副市长,他无法对重大决策拍板,要实现自己的目的,就得费很多脑筋,走很多弯路。
更为关键的是,如果一把手坚决反对此事,侯卫东纵有天大的本领,也只能望洋兴叹。
侯卫东在屋里坐了一会,他脑子不由得从沙州农用车厂转移到了市绢纺厂,对于市绢纺厂,他已经有了比较正式的改制方案,只是黄子堤不同意将绢纺厂纳入第一批改制范围,他也就无能为力。
他给信的访办打了电话:“我是侯卫东,找任林渡。”
“你上次给我说,关于绢纺厂有不少信的访件,你把这些信的访件整理好,送到我办公室。”侯卫东说到这里,又觉得口气有些生硬,补了一句:“林渡,谢谢你。”
任林渡对此事早有准备,道:“侯市长,你客气了,我专门把绢纺厂的信的访件收到了一个卷宗,马上给你送过来。”
一声“侯市长”,似乎将两人的距离一下拉得很远,侯卫东有些失神,他心里明白,他和任林渡再也恢复不到当年一同醉酒的时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