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顾子铭松了衬衣最上边的纽扣,一**坐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从厨房里出来的蔡亚琴看见丈夫脸色不太好,连忙倒了一杯凉水递给丈夫,“怎么了,累坏了?”
“嗯,这段时间天天跟打仗一样,本来跟着陆市长就够累了,这段时间更是够呛,也不知打他哪来那么**的精力,从早上一上班开始就能折腾到下班,也幸亏他不喜欢参加饭局,推掉了不少,要不我可真是有些撑不住了。”顾子铭喘了一口气,摇摇头,“当领导还真不好当,都只看到领导站在台面上光鲜的时候,就没谁看得到领导难受的时候,我算是深刻体会了。”
“怎么了,陆市长那边有事儿?”蔡亚琴听出了丈夫话语中隐藏的意思,不解的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哼,怎么说呢?”顾子铭本来不想说,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老婆也是个很有灵姓悟姓的人,说出来,也许能够分担一些,“陆市长这一段时间心情不太好,累得够呛不说,就是这种压抑的气氛让人更觉得疲倦,可你也知道他这个人的情况,就是想要帮他纾解一下,也找不到合适的渠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八里湖溃堤的事情?不是已经把溃堤彻底补上了么?还能有什么事事情?”蔡亚琴皱起眉头,“是不是又有人在背后说小话?”
“恐怕不完全是小话,也有一些是真实的。”顾子铭沉吟,“尚书记和童市长都挨了批评,说宋州防汛抢险工作做得不够扎实,准备不够充分,预判能力尤其差,应对方案做得不够细致,致使在防汛抢险工作中不能及时准确的做出正确的判断和决定,总而言之一句话,工作做得不够细,在出现险情时应对无措,处置失当。”
“应对无措,处置失当?!”蔡亚琴提高了声量,“这是谁说的?这是指八里湖溃堤那晚,市委市政斧做出的处置对策不合适?不恰当?这是哪个小人在里边大放厥词?”
听得自己妻子骤然提高声音,怒意难抑,顾子铭嘘了一声,示意小声一点,“谁说的不重要,关键是领导心里怎么想。那晚的确是溃堤了,但是后来的确补上了,对市区有影响,但是影响却不大,而市里在向省里汇报时恐怕汇报得有点儿过了,而省里大概也是觉得情况紧急,有些情况可能也没有怎么核实就上报了,中央来人核实之后,觉得有出入,可能上边就觉得昌江在这上边工作做得不够细,批评了昌江,省里大概也有些窝火,觉得市里边有点儿谎报军情的味道,批评了市里边吧,这都只有领导们自己才知道,没有正式的消息出来,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领导们心里都不痛快,再有人在其中煽风点火,陆市长就有点儿背黑锅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