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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正清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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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体制的重建

  随着1967年8月底清洗“五一六”兵团和翌年春天遣散红卫兵,文化大革命的重心从对旧秩序的破坏转变为创立新秩序——从中国人所谓的“批斗”时期转变为“批改”时期。重建政治体制包括两个方面:完善革命委员会组织和重新恢复党自身的地位。

  这一时期值得特别注意的是:在形式上,中国“新”政治秩序的结构与文化大革命前夕存在的那种结构几乎没有什么差别。①文化大革命以沿着巴黎公社的路线,“推翻”官僚机构并建立直接民主的乌托邦式的夸张词藻开始的。但是,当政治重建的工作实际上已开始以后,重建的蓝图才描绘出来,而且远不是那么美妙。干部们在“五·七干校”接受“再教育”。他们在那里参加体力劳动和政治学习,认为这样就能培养他们更为无私和更为有效的工作方式。人们认为革命委员会及其监督下的官僚机构比之以前的机构更加精悍能干,而且更加忠实于毛主义的价值。而且由于其中包括了少数群众代表,这些组织被认为更能代表大众利益。虽然如此,重建时期的组织路线在这两个方面仍然十分明确:政府机构仍按官僚政治路线来建设;中国共产党仍是一个指导革命委员会工作的列宁主义的组织。

  新的政治体制区别于以前的政治体制的地方是它的成员而不是它的机构。军队官员比50年代初以来的任何时候都扮演了更为重要的角色。尤其是在级别较高的组织中。老一辈的政府官员靠边站,让位于那些缺乏经验、文化程度较低、派性观念重而且资历较浅的男男女女,尽管这些人并不比前者年轻多少。接纳新党员的工作重新开始。而且强调要大量吸收从红卫兵运动中涌现出来的群众积极分子。此外,由于文化大革命的牺牲者、积极分子和旁观者之中所造成的冲突尚未解决,结果,党政机构受到了宗派主义的严重侵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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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的“战略部署”

  1967年9月,毛泽东为结束文化大革命制定了所谓的“伟大战略部署”。在为前20个月的混乱辩护的同时(“不要怕制造麻烦,我们制造的麻烦越大,越好。”),毛承认,乱子已达到了它的目的,现在应迅速结束。毛告诫说:“车子开得太快就要翻,因此,谨慎是必须的。”①

  毛发现,当务之急是在中国29个省成立革命委员会。直到此时,成立革委会的进程十分缓慢,令人烦恼:1967年1月到7月底,在省一级仅有6个革命委员会成立。毛指示:现在我们必须“发展和巩固革命的大联合和革命的‘三结合’”。毛期望这些任务到1968年1月能完成。

  毛似乎认为两条指导方针有利于其余的革命委员会的成立。首先,毛现在准备看一看,人民解放军究竟能否主宰这个进程,因而毛愿意检验一下军队的权威和忠诚,并愿意宽谅它的偶尔的过失。就像他在夏末所说的那样:“军队的威望必须坚决维护,无论如何都不能有任何迟疑。”有一次,毛以相当宽宏大量的口气提及武汉事件,他接着指出:“军队在首次执行大规模的支左、支工和支农以及执行军管和军训的战斗任务时犯错误,这是难免的。当时的主要危险是一些人要打倒人民解放军。”③

  第二条指导方针是,毛认识到,如果革委会中的群众代表来自于广泛的群众组织,而不是仅仅从那些得到地方军队司令员们支持的群众组织中产生,那么,就能加速革命委员会的成立。这一意义广泛的观念在一份通知中得到具体体现。这份通知说,解放军应该“支左不支派”。毛的一个指示指出:“工人阶级……没有理由一定要分裂成为势不两立的两大派组织。”①1967年底,新闻界对宗派主义和无政府主义不断发起猛烈攻击,配合宣传毛关于全国团结的理想。现在,宗派主义和无政府主义都被说成是“小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表现。

  1967年夏天毛巡视全国后,革命委员会分两个阶段逐步建立起来。1967年8月到1968年7月,18个省成立了革命委员会。最后五个省,如福建和广西这样分裂很深的省,以及像新疆和西藏这些敏感的边疆地区的革命委员会是在7月对红卫兵运动最终压制下去后产生的。总之,革命委员会是在一系列协商之中诞生的。在这些协议之中,地方军队指挥官和北京的领导人力求硬把互相竞争的群众组织拢到一起。

  由于毛规定革命委员会应当广泛地代表各种观点,因此,革命委员会通常是庞大臃肿的机构。每个委员会都由100—250人组成。①

  过了较长的一段时间后,毛也预言,一旦在全国各省把革命委员会当作省一级的政府建立起来,就应进行党的重建。从一开始,毛主席就把文化大革命看成是一个净化党的运动,而不是毁灭党的运动。就像在八届十一中全会的“十六条”中所说的那样,文化大革命委员会的目的就是用作联系党和群众的桥梁,而不是使其扮演一个党的替代物的角色。与此相似,红卫兵的目的就是推翻党内的“走资派”,而不是推翻整个党组织。毛在1967年初反对把巴黎公社的模式应用于中国的主要原因是:党在这种结构中的地位不明确。这一点下面还会谈到。“如果一切都变成了公社,那么党怎么办?我们把党放在什么位置?……无论如何必须有一个党!不管我们怎么称呼它,都必须有一个核心。可以称之为共产党,或社会民主党,或国民党或一贯道,但必须有一个党。”②如果党被红卫兵和革命委员会置于一边,那只是个暂时现象,不是文化大革命的最终目的。

  1967年9月,毛认为到了考虑重建党的时候了。毛说:“党组织必须恢复,而且党的各级代表大会应该召开。”毛是乐观的,他认为能较快地完成这一任务:“我看,大约就在明年这个时候(即1968年9月)召开第九次党代会。”④姚的报告拟定出一个严密的程序,要求先召开一次党的全国代表大会,选举新的中央委员会,并通过一个新的党章。参加大会的代表将与各省“协商”后由中央指定。党代会结束后,就开始下级党组织的重建工作。根据姚的报告,各级新党委至少要具体体现“三结合”的原则,即每一个委员会都由老、中、青;工、农、兵及群众、部队官员和干部结合而成。

  在姚的报告的基础上,11月27日,中央委员会发出了一个“关于召开党的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意见的通知”。12月2日,又发布了一个“关于整顿、恢复和重建党的机构的意见”的文件。这些文件遵循了姚报告的要点,作了两个重要补充。第一,“通知”增加了一个决定,它其实从文化大革命一开始就隐隐约约存在着:现在林彪成了毛的接班人。“通知”宣布:“大批同志建议,党的九大要大力宣传林副主席是毛主席的亲密战友和接班人,而且为了进一步加强林副主席的崇高威望,这一点要写进九大的报告和决议。”

  第二,中央委员会的文件通知各级基层党组织重新开始过“组织生活”。为指导各级党组织的整顿,各省革委会内部成立了党支部,通常,它们被称作党的核心小组,其任务是开始纯洁党员队伍,开除那些已演变为修正主义分子的党员,并从文化大革命的积极分子中吸收“新鲜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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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届十二中全会

  因此,尽管预期在1967年秋天开始党的重建工作,但直到1968年9月最后一批省、市、自治区的革命委员会成立,这一进程才真正开始。不过,这个重要任务一旦完成,残存的中央领导人就迅速召开了第十二次中央全会,这次会议于10月13日至31日在北京举行。

  像1966年8月的十一中全会一样,十二中全会是党中央的一次残阙会议,中央委员会的正式委员中,只有54人出席了会议,勉勉强强代表了这个机构现存委员的法定人数。②

  激进派怀着勃勃野心参加了这次会议:他们要争取大会承认前两年发生的事件,并完成最高层党的机构的清洗。与第二个目标相比,他们在第一个目标上取得了更大的成功。这次全会最后的公报赞扬了文化大革命所取得的成就,歌颂了毛关于“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坚信毛在这场运动中所作的很多“重要指示”和林的“许多讲话”是完全正确的,并称“中央文化革命小组在贯彻执行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斗争中,起了重要的作用”。会议拥护毛对文化大革命的评价,认为文化大革命“对于巩固无产阶级专政,防止资本主义复辟,建设社会主义是完全必要的,是非常及时的”。会议宣布:“这个波澜壮阔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已经取得了伟大的、决定性的胜利”。这次中央全会还放眼于未来,通过了一个新的党章草案,并宣布将在“适当的时候”召开党的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③

  这次全会宣布的最重要的决议大概是刘少奇被撤销了党内外一切职务,并被“永远”开除出党。在这一议题上,全会的决议——文化大革命期间,刘首次在正式公布的文件上受到点名批判——用煽动性的语言污蔑刘。把他定为“埋藏在党内的叛徒、内奸、工贼”,是一个“罪恶累累的帝国主义、现代修正主义和国民党反动派的走狗”。然而,中央全会会后散发的证明材料(至少在西方能看到的材料)主要涉及刘在革命早期的1925年、1927年的1939年的活动,几乎没有提及他在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的表现。①这表明,全会在如何述说刘在1949年以后的活动时,不能取得一致意见。

  在中央全会的小组讨论会上,文革小组和林彪对1967年的“二月逆流”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奇怪的是,毛在中央全会的闭幕讲话中对那段插曲所持的观点比过去有所缓和。现在,毛主席把怀仁堂那次臭名昭著的会议看成是中央政治局成员行使自己的权力,对一些重大的政治问题发表自己意见的一个机会。不过,全会公报还是把“二月逆流”斥责为对“以毛主席为统帅、林副主席为副统帅的无产阶级司令部的一次攻击”。毛对此袖手旁观。

  尽管他们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是,除了谭震林已在前一年遭清洗外,激进派仍没能保证把最积极地参与“二月逆流”的任何一个人排挤出中央委员会。李富春、李先念、陈毅、叶剑英、徐向前和聂荣臻全都留在中央委员会。最为重要的是,中央文革领导小组不但要把邓小平赶出中央委员会,还要把他与刘少奇一道,永远开除出党。这一建议在毛泽东本人干预后遭到否决。②

  除了这几点以外,十二中全会几乎没有作出什么重要决策。全会含含糊糊地提到将在工宣队领导下进行“教育革命”,但没有说要采取什么特别的方案。与此相似,全会把文化大革命说成是“正在促进并将继续促进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出现新的飞跃”,但没有宣布新的经济计划。文化大革命可能旨在否定60年代初期毛认为是“修正主义的”某些经济、社会政策,但全会表示尚未确立任何新的、可以取代它们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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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的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

  1969年4月召开的第九次党代会反映了许多相同的倾向。林彪在大会上作政治报告,报告的主要内容试图证明文化大革命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和实践的一个伟大的新贡献”。①林彪赞扬了军队和文革领导小组自1966年以来所取得的成就。他不指名地提到了幸存的政府高级干部,又一次批判“二月逆流”(“这就是1966年冬季到1967年春季出现的那股逆流”)是对文化大革命的“猖狂反扑”,其目的是“为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翻案”。

  关于国内政策,林的政治报告——与十二中全会的公报一样——实际上没有什么内容。报告只是指出经济形势一片大好——“农业生产连年获得丰收”、“工业生产……出现了一片蓬蓬勃勃的局面”、“市场繁荣”、“物价稳定”,并断定“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伟大胜利,必将继续促使经济战线……出现新的跃进”。报告还宣称,“在文化、艺术、教育、新闻、卫生等部门”的夺权将结束“知识分子”和“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对这些部门的一统天下,但没有说明将有什么新政策出台。报告还用相当篇幅提及从党内开除一些老党员,吸收一批新党员。但是,对这个即将开始的过程,报告没有提供任何新的线索。

  因此,九大对中国政治重建的贡献在于对新党章和党中央领导人所作的决议。与上一次在1956年党的八大通过的党章相比,新的党章强调毛泽东思想的指导作用和继续进行阶级斗争的重要性——这两种提法在以前的文本中都没有出现过。①另外,入党的机会现在只给那些阶级出身好的人。1956年的党章向参加劳动、不剥削他人的劳动及承担党员义务的任何人敞开大门。相反,1968年的党章原则上把党员的来源局限在工人、贫下中农和军人家庭出身的人。

  不过,新党章最重要的特点是简略而缺乏精确性。新党章只有12个条款,所占篇幅大约只有1956年党章的1/5。新党章没有一处提到党员的权利,也没打算要详细地阐明各级党委的结构和权力、处分党员的程序、召开党的全国代表大会的周期,及党和国家之间的关系——所有这些都是以前的党章的重要特点。从党的结构中被撤销的组织有:领导中共党组织的书记处、监督党的日常工作的总书记办公室和负责党内纪律的监察委员会的全部组织系统。因此,九大所产生的党的组织结构,比起文化大革命前的组织结构,必然更加脆弱、更加缺乏制度化,因而也更容易受到高层领导人物的操纵。

  党的九大不仅为文化大革命后的中国,看来也为毛以后的时代选举了一个新的中央领导班子,林彪作为唯一的副主席和“毛泽东同志的亲密战友和接班人”正式写入新党章,从而确定了他的地位。上一届中央委员会的167名委员,在九大重新当选为中央委员的仅54人。一大批没有被任命为革命委员会委员的省、地级党的领导,还有一些重要的经济专家,如以前一直在国务院工作的薄一波、姚依林,此时都被排除在党的精英集团之外。在经历了一场由激进派发起的旷日持久的运动之后,大部分与“二月逆流”有关的老一辈文职官员和军官,尽管还保留了中央委员会委员的资格,但都丢掉了在中央政治局的职位。九大最主要的牺牲者是邓小平,他被贬出了中央委员会。不过,党代会的正式文件仍没有点名批判他。

  很清楚,参加大会的代表和大会选出的中央委员会证明了文化大革命对中国政治体制的影响。第一,他们表明了军队突出的地位。对大会记录片的一份分析表明,在1500名代表中,大约有2/3的人身着军装。与1956年八大选出的中央委员会军队代表占19%的数字相比,这届中央委员会中,解放军代表占了45%。①军队的崛起是靠牺牲文职官员和群众代表而实现的。前者是文化大革命的主要对象,后者则一直被认为是文化大革命的主要受益者。在新的党中央机构里,群众代表最少。的确,只有19%的中央委员“来自群众”,但是,他们往往都是老工人、老农民,而不是文化大革命中涌现出来的年轻的群众积极分子。军官代表数量较大也意味着文职官员的代表数量下降了,尤其是国务院官员的代表数减少了,他们约占中央委员的1/3。众所周知,人民解放军和那些政府领导人所受的教育不同,他们的人生道路也不相同,中央委员会构成上的这种变化,关系到文化教育程度的下降和国外生活阅历的减少。

  第二,与第一点同等重要的是,大会证明了文化大革命期间造成的权力分散。1956年,约有38%的中央委员是省级干部,其余的都在中央党政军各部委任职。相反,在1969年,整整 2/3的中央委员是地方代表。不过,这种倾向在中央政治局的反映还不太明显。文化大革命前夕,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只有3人可算是省、区的代表。相比之下,选进九大中央政治局的专职地方大员有2人(纪登奎和李雪峰),地方军区司令员3人(陈锡联、许世友和李德生)。

  第三,从九届中央委员会可以看到,尽管权力还没有转移到年轻人手里,但却转移到了资历较浅的一代领导人手中。确实,人们讲到九大产生的中央委员会的一个特点是“年纪不轻经验不足”。170位正式中央委员中,有136人在文化大革命前没有担任过中央委员(在279位中央委员和候补中央委员中占225人)。但由于第九届中央委员会的平均年龄约为60岁,因而,这届中央委员会比它刚取代的中央委员会仅稍稍年轻一点,而实际上,它比1956年选出的第八届中央委员会当时的年龄要大。此外,由于地方军队领导人、第二梯队的地方官员和群众代表充实进中央委员会,进入第九届中央委员会的人的级别明显比上一届要低。

  从最后发展的结果看,这届中央委员会正式通过的政治局说明了北京最高层的权力继续分散。除毛和林之外,25位政治局委员和候补委员中,与林关系密切的中央军队官员5人;与中央文革小组有关系的6人;与林彪没有密切关系的大军区和省军区司令员3人;文化大革命期间受到冲击的高级文职官员2人;另有一位用来制约林彪的人民解放军元帅;由于文化大革命而登上权力宝座的党的中层干部3人;还有3位刚过鼎盛期的老资格的党的领导人。因而,中央政治局的成分反映了文化大革命的受害者、幸存者和获益者之间,军队和运动期间上台的文职激进分子之间,林彪及其在中央军队领导层的对手之间,以及中央军事机构与各军区司令员之间的分裂。

  总之,尽管有结束红卫兵运动暴乱的成功尝试,尽管开始了重建中国政治体制的初步努力,但是,党的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留给了这个国家一个捉摸不定的政治形势。文化大革命后的政策轮廓没有确定:权力在明显代表不同利益的集团间分割;党和国家的结构模糊不清,而且非制度化。尽管林彪在名义上是毛泽东的接班人,但他的权力基础极为脆弱。在此后的两年里,林企图让军队永久性地支配政府事务,提出了一个他以为会受到广泛欢迎的政纲。他想以此来加强他的权力基础。但是,这些努力最终导致了林在政治上的垮台,而且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①关于文化大革命所造成的机构变迁的叙述和估价,见哈丁《组织中国》,第8—9章。

  ①《中国的法律和政府》第2卷第1期(1969年春季号),第3—12页。

  ②内尔森:《中国的军事体制》,第83页。

  ③菲力浦·布里奇海姆:“毛的‘文化大革命’:巩固权力的斗争”,载《中国季刊》第41期(1970年1—3月),第5页。

  ①《解放军报》,1968年1月28日;《北京周报》,1968年2月2日,第8—9页。

  ②弗雷德里克·C.泰维斯;《中国的省级领导层:文化大革命及其后果》,第27、29页。

  ①这些数据出自理查德·鲍姆的“中国:醋泡黄瓜的年月”,《亚洲概览》第9卷第1期(1969年1月),第1—17页。

  ②《毛泽东思想杂录》第2卷,第453—454页。在共产党的历史中,在民主革命时期一贯道是一个反动的秘密会社。

  ③《中国的法律和政府》(1969年春季号)第2卷第1期,第3—12页。

  ④关于姚的报告和随后的两个党的文件,见李:《文化大革命的政治》,第296—301页。

  ①有关十二中全会的参加者,见胡耀邦:“理论工作务虚会引言”,载《三中全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48页。邓小平:“对起草《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的意见”,见《邓小平文选(1975—1982)》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255—274页。

  ②十二中全会公报,见《北京周报》第11卷第44期(1968年11月1日),附录,第5—8页。

  ③党章草案的文本见联合研究所的《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文件》(1956年9月—1969年4月)第235—242页。

  ①指控刘少奇的题目为“关于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罪行的审查报告。”见联合研究所编:《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文件》,第243—250页。

  ②关于十二中全会这些方面的情况,见孙敦璠《历史讲义》下卷,第274页;聂荣臻的回忆见《新华日报》1984年10月23日,外国广播信息处:《中国动态》1984年11月7日,第20—21页。

  ①林彪的报告见《北京周报》第12卷第18期(1969年4月30日),第16—35页。关于该报告的起草有不同说法。周恩来在1973年的十大报告上说,由林彪、陈伯达起草的初稿“被中央委员会否定”。见《中国共产党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文件汇编》。最近,胡耀邦声称,这个报告是由康生和张春桥起草的。见胡耀邦:“理论工作务虚会引言”,第57页。

  ① 1969年党章见《北京周报》第12卷第18期(1969年4月30日),第36—39页。1956年党章,见联合研究所:《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文件》,第1—30页。

  ①关于第九届中央委员会的成分,以及与上一届中央委员会成分的比较分析,见戈登·A.贝内特:《中国的第八、九、十次党代会、党章和中央委员会:党章纵览及比较分析》;罗伯特·A.斯卡拉皮诺:“中共领导层的变化:第八、九届中央委员会比较”,见斯卡拉皮诺:《精英》,第67—1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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