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场说:“就象重要的东西被人偷走似的,新世界康采恩象被气得发昏的人一样也是情有可原。”
“虽然我们这方通过被称作林连合的金时学总理和丁阳明园会议长,想阻止福本和林总统的合作游戏,但是,林掌握着军队和KclA(注韩国中央情报局),力量太强大的林大总统把以前的好友大朝鲜航空公司的张经理因偷税而检取出来。把高勾丽财阀的总经理李昌国同私藏公款而命令警察把他逮捕入狱。李昌国曾把相当六百亿日元的一千亿韩圆作为自己的私有财产而捐献给林大总统的自由共和党,林大总统还把和他与KclA保持友好关系的天圣君幸福协会的下层组织的人参制造厂的经理以偷税和使用假原料制药的罪名把他关进了监狱,世人认为林大总统这样做的目的是在于要保持自己的清白,也可以说这是导致他跨台的原因。不,不仅仅就这些。被逮捕起来的那些人,一边在给林大总统的捐款上讨价还价,一边秘密地把数亿韩圆搞献给瞄准大总统的后继人宝座的金学时总理和丁阳明国会议长,目的在于林大总统倒台之后能保证他们的安全,结果这些秘密交易暴露了,触怒了林大总统。”田代说。
“林大总统的宝座看来也不怎么安稳,他在国外购买逃亡用的土地,把巨额的金钱存入到日本、美国以及瑞士的银行里,而且还想把济州岛作为朝鲜半岛的台湾。政权是不稳,在大总统府的房顶上,时时刻刻地停放着一艘汽垫船,船上安装有五台发动机,是为应急而准备的。但是,逃亡的事还是很遥远的事他毕竟还掌握着国家大权,是一国之主。”
“因此,我想和你们做笔交易,说穿了,是让你们去打击和冲山、福本派有联系的同伙,去恐吓冲山和福本,让他们不要再去排挤和攻击新世界康采恩。”田代咀嗜着雪茄烟的烟嘴说。
“什么报酬?”
“在你们的行动的过程中搞到手的钱全部归你们,我们一分不要。”
“康采恩就不出钱了吗?”
“对,不过,康采恩向你们提供对手的情报,告诉你们对手的弱点,而且有必要的话,你们可以调动康采恩的雇佣兵作为你们的救援部队,此外,还给你们安排好了逃跑的路线,怎么样?”
“此外你们在打击用恶毒手段赚钱的冲山、福本派的同伙的过程中,如果能套出他们赚钱的方法并把它告诉我们,作为情报费,我们会额外地付给你们金钱。不过,金钱的多少要取决于提供情报的内容……”
“你怎么祥?”
“我没问题,你呢?”
津场问一直保持沉默的滨野。
“我也没问题。”
“好,就这么定,岩下和本城由我和洪野去劝说。”津场笑着说。
“太好了,那么,我们的交易就算做成了。”虽然我们没有交换契约书但是,来,让我们干杯,预祝你们出师得胜,马到成功!还有,我再补充几句当你们必须得逃离日本的时候,请你们到新世界康采思的偷渡者专用的船上,藏到豪华的密室里。当然我们会给你们准备好和护照一模一样的出国护照和就业许可证的。同时,我们还会给你们准备好加拿大、美国以及瑞士等国家的正在用的护照、签证、身份证和驾驶执照……”
田代说着,倒满了一杯白兰地酒。
……
一个半个月过去了。
当然,那也就是津场一伙人袭击老鼠帮的头领山内和山内的弟子铃木——一个么金字塔型经销方式为主的老板——之后过去的半个多月。
那时,正是铃木把二十亿的现金刚刚转到瑞士银行里的时候。
而且,津场从山内和铃木口中得知新世界康采恩的香杉的军师田代五千万日元收买了他们。
于是,今天夜里,准确一点说是接近黎明时分,津场、岩下和本城三人潜入了赤坂山王下的“KclA”的地下银行。那是段繁华的地带,夜总会,高级夜总会,深夜快餐店以及许多朝鲜妓女谋生的妓院,但是,这一带在黎明前后这一段时间里是非常宁静的,大街上几乎看不到过往的行人。
在KlcA的地下银行的前面,挂着一块长告示版,上写“统和不动产,”是一座地上四层,地下三层的小巧玲珑的建筑。
在这座楼和胡同之间,是一座地上七层、地下三层,比较大的大厦,那就是朝国的暴力组织南天会的总部,在大厦的正面,写有“泛亚细亚历史研究所,”的大字。
统和不动产大厦和泛亚细亚历史研究所的地下部分是通过地下通道连在一起的,南天会是Kc1A的暴力代办组织。但是,具体的一些情况,田代告诉他们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调查。
津场他们偷偷地换了车牌号,而且把车身上的公司名字徐掉,然后乘车来到这里来行动的。
在他们乘坐的中型货车的车厢外面,写有“紧急运送北海道色K卜”的字样。
他们把钢盔压得很低,身穿不易发出音响的毛线工作服,足蹬像胶底的长统靴,悄然无声地来到了“统和不动产”大厦的后门。
田代告诉过津场几个人,后门和前门口不同,只要一按动后门上的开关,只要一动,电铃就会发出刺耳的警报声,现在他们所考虑的当然是那个被充分利用起来的电铃,怎么办呢?
看起来只有挺而走险了。
津场几个人决定破右侧的黑洞洞的窗口而入。
津场取出氧气瓶和打火机,打开瓶盖,拧开打火机上的装有煤气的螺丝,然后再拿出一种喷灯似的小装置。用打火机点燃调和好的煤气和氧气的混和气体,并且调到最佳程度,开始用喷出火焰烧玻璃。
岩下从塑料袋里取出事先浸湿的湿布,本城取出胶条,津城见玻璃已经烤化,便停下来,这时,岩下一下子把湿布按在烧化的玻璃上。
急剧冷却的玻璐立即出现了裂缝。本城则赶紧把胶条贴在玻璃的裂缝上。
就这样,三分钟之后,玻璃出现了几道裂缝,他们三个人扳住用胶条贴住的裂缝,卸下了整块玻璃,然后把玻璃放在路旁的垃圾箱里。
津场三个人用尼龙长筒袜蒙住脸,每个人只露出两只眼睛,左手握装有消声器的手枪,从窗户跳进了屋内。
津场右手拿的是用吉它弦做成的套索,本城则是一种飞镖(注:澳大利亚原住民的武器,用曲型坚木制成的,投出后可飞回厦处),岩下右手握的是锥刀。三个人进屋一看,发现没人,看来这间屋子是不动产商专用的办公室。三个人来到了廊下。
他们开始搜查一层的各个房间。
他们打开楼道层头一间屋子的门,这是值斑室,昏暗的灯光下,有一张桌子,桌面上杯盘狼藉,全是吃剩的菜饭,几个空酒瓶子倒放在桌子上。
在桌子的旁边。是一个上下铺床,在紧贴着床的墙壁上挂着上衣,裤子和一个手枪套,枪套里插着手枪。
在上下铺的床上,睡着两个人,打着呼噜声,甜甜地睡着,可见他们已经烂醉如泥。人事不知了。
本城看完之后,把飞镖放回背囊里,然后取出专门吸打人时用的一种凶器——黑杰克。
津场和本城悄悄地靠近床铺。
本城猛地一下用凶器狠狠地打在下铺上的那个人的脑袋,上铺上的那个人条件反射般地刚一动,就被津场用套索套住了那个人的脖子上。
下铺口的那个家伙被本城一下子打在脑袋上,瞬间便一命呜呼了。被津场用套索套住的那个家伙用手拼命地挠着套索,但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双脚乱蹬,眼珠突出。岩下抓住那个人的双脚,用锥刀割断了那个人腿上的跟跳。
同时,本城把已经咽气的那个家伙剥光,把堵在那人嘴里的东西松了松,然后用绳子把他捆了起来。
“还要再勒紧吗?”津场恶狠狠地对那个吓得要死的人说道。
“我给你松一松绳套,但不许发出声音来,否则,就象勒鸡一样勒死你。”
那个家伙象败阵的摔跤运动员似的,用右手敲了敲床。
津场松了松套索。
那个家伙拼命地呼吸着,因为在他的胃里净是些酒和吃进的大蒜,所以从他的口中发出一种难闻的气味。
“你叫什么?”津场问。
“啊……啊!杜……承晚。”
“下面那个家伙叫什么?”
“李益烈。”
“你门都是中央情报局的?”
“不,一般的职员。”
“其他人在哪里?地下?二楼?”
“今夜就我们两个人,今夜其他人上午九点钟都出去了。”
“这里是地下银行?”
“不知道,真的我只是值夜班的警察。”
“是吗?想死吗?把你杀了,我们去问李家仪。”
津场开始勒紧了套索,眼看着套索勒进了肉里,鲜血开始浸透出来。
林承晚开始挣扎,用手不停地敲打着床板津场松开了套索。
“想说吗?”津场小声地质问道。
“金总理用金钱收买了日本保守党的议员和革新右派的议员,日本商社作为对KcLA的回扣,把他带到韩国的用日元支付的支票带到这里,金总理把这些支票兑换成现金。”
“每天有多少钱流通到这里?”
“不知道!”
“难道还想死?”
“平均每月二十亿左右。”
“地下就是保险箱吗?”
林承晚点了点头,本城走到了屋外。
“保藏的是什么?”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林承晚喘息着。
“保险箱的钥匙在哪里?”
“抽屉里,最大的那个,可是如果不转动保险箱上的刻度盘,光凭钥匙是打不开保险箱的。如果知道转动刻度盘的号码,你们就行了。”林承晚哆哆嗦嗦地说。
岩下从抽屉里取出一大串钥匙,“这个?”
岩下指着钥匙串问林承晚。
“嗯,是那个。”
“这些呢?”岩下指着钥匙串上的其他钥匙问。
“保险里面柜子的钥匙。”
“保险箱里柜子的钥匙。”
“保险箱里放着很多东西?”
“这个家伙巳经没用了,赶紧干掉他,去问李吧。”岩下对津场说。
林承晚露出绝望的神情,说。
“说,我说!麻药、海洛因,还有兴奋剂……这些是南天会的资金来源,也是我们的活动资金。因为那些东西能兑换成现金。”
“麻药是从韩国进的吗?”津场问。
“我们的上司许多人都是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所以他们能利用外交特权免税通过海关。而且,如果是临时的过客,没签证能在日本停留七十二小时,所以,驻其它国家的我国大使馆的上司在从自己的国家去国外路过这里,即使存放一些物品,也不会在日本的入境登记卡上记下物品。”
“也带武器弹药吗?”
“当然。”林承晚回答说。
这时,去汽车处取车的本城回来了,手提着三支短型冲锋枪和九个弹夹带,背上背着大型背包。
“保险箱在哪?”津场问林承晚。
“地下三层。”
“和南天会大厦相通的地下通道在地下几层?”岩不问道:“你了解地下室吗?”
“……”林气喘吁吁地说。
“地下室的几层。”津场问。
“地下室的二层。”
“在统一不动产的大楼和南天会的历史研究所相接的地道之间有什么?”
“有一道铁门。”
“钥匙在哪儿?”
“你可真仔细。在写字台的抽屉里。”林答到。
“是这个吗?”
说着从抽屉里摸出一把钥匙。林点了点头。
“南天会大楼里现在有几个看守人?”津场问。
“不知道,我只知道经常有十几个人住在那儿。”
“其中有将校级的吗?”
“只有一个,剩下一个是下士,其余都是兵。”
“好,明白了。带我去金库。”
津场揪着林的衣徽,把他拖到地板上。没解开他脖子上的铁丝。
“我受不了啦,足筋已经断了,动不了啦!”林哭着说。
“不许喊,爬着去!”津场喝道。
岩下用打火机烤着已经半死的李的耳朵李苏醒过来传出一声猴子一样的哀鸣,翻了翻身。
“你和林一起给我带路,去金库,不老实就要你的命。”
岩下边威胁他,一边解开绑在他脚上的绳子。
三层地下室的金库是圆形的。约有好几吨重。
岩下用钥匙打开了圆形的锁,但是金库的拔盘锁还在,仍旧开不开门。
本城从背下解下背包,从里边取出一个金属箱子。打开箱子,里面裹着一层海绵,海绵里是一个橡皮管。橡皮管里是当炸药用的液体甘油三硝酸醋。这种甘油三硝酸醋是田代从新世界康采思的炸药制造部门搞来的。甘油三硝酸醋只要受到震动就很容易爆炸。实际上是很危险的掩带品。但是,这种在硅元素里渗透了甘油三硝酸醋的炸药与较安全的达帮炸药不同,它的优点是,由于是液体,所以在金库的门和它本身之间的准备压能使之威力更大,爆炸面积更大。
岩下迅速刺死了林和李这两个废人。
津场用本城背包里的橡皮枯土做了几个容器把它们放在金库和门之间非常细的缝隙里。
城本拔下橡皮管的栓,然后注入到用橡皮粘土制成的容器里。
甘油三硝酸醋流入各个缝隙,然后在门下边放了一根达邦炸药,点然了导火线。
三个人握着短冲锋枪和弹夹带躲到了地下室的二层,然后把弹夹带系在腰下等着。
三分钟后爆炸了,大楼似乎被震摇了从地下室三层爆出了淡淡的烟雾,电灯灭了。
津场留在地下室二层,本城和岩下戴着有头灯的头盔下到了金库。
津场左手拿着没点的怀电灯。右手握着MP40短冲锋枪等在那里。
三分钟过去了。
与南天会大楼的地下接邻的地道里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接着,隔壁的门开了,数盏灯向津场照过来。
津场迅速用MP40短冲锋枪射击,然后左手扔掉怀灯,然后迅速从双重弹夹中取出一个换上,继续射击。然后在左手拾起怀灯,因为怀灯扔出去较远所以照得比较清楚。
已经有十几个南天会的人或死或伤地倒在地上。津场走近些,还有三个人没死,其中一个受伤最轻——两臂被打断。已无力反抗,他把这个留下,其余两人都补上一枪结果了性命。
这个已无力反抗的人约摸三十出头,看样子不是个小唆哄。津场把拖到了这边的楼梯边上。
然后又回到间壁的门边,关上门然后锁上。
最后回来搜察了这个人是否还有凶器,这个人已经双目失神,显得很绝望。
从他的驾车执照和外国人注册证上得知,他的名子叫黄相福,但不知是不是伪造的。津场把黄的上衣的一只袖子缠在他的嘴里。
从地下室三层的金库传来本城和岩下的声音。
“这里没事了,快上来吧。”津场对他们说。
本城背上背着包,手里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岩下也用双手提着一个里面似乎塞得满满的大包。两个人喘着粗气爬上了台阶。
津场用左手揪着黄的腰带轻轻提起来,右手把枪别在腰间朝地下室的一层奔去,嘴里还叼着怀电灯,本城和岩下跟在他后面。
一小时后,新世界康采思的雇佣兵队从洪野那里得到消息,布置了警戒线,津场三人回到了新宿西部大久保公寓的地下指挥部。
他们逃跑途中,从中型卡车上下来,换乘早已准备好的“公爵”车。把黄塞在帆布袋子里,锁进车后的行李箱里。
津场三人摘下了尼龙长筒袜的面具和头盔。因为是大清早所以,没有人,他们把猎物和黄从地下停车场搬进了自己的房间。
洪野还留在松井永福的一个地下指挥所本部里。这个地下指挥所连新世界的康采恩也不知道。新世界康采思甚至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津场的敌人。
过了一会儿,黄苏醒过来,岩下和本城开始鉴定猎物,津场把窗帘拉开一分小缝儿。观察路上的动静。
现金约有四亿日元和五十万美元,日本首都银行和地方银行发行的小型支票约有百枚——小型支票的面额约五亿日元——还有约十公斤海洛因和十公斤非洛汾粉末。取一些海洛因样本放在倒置的咖啡杯的底部,然后顺着玻璃棒滴进一点儿硫酸马上就变成鲜红,在非洛汾的样本上滴。一些兴奋剂试药也变成了浓紫色。
很明显海洛因和非洛汾的纯度都很高。
非洛涝的最低价格,如耳朵眼儿大小的容量,也就是.02克到.03克也要一万日元。这样一克就需要三十万日元,和海洛因一样,在卖给吸毒者时要掺水份,纯度就会变得很低。
即使这样,一克卖三十万日元的话,一公斤也能卖到三亿日元。即使卖给没有能力走私的弱小基力团的中间价格,一公斤可卖一亿五六千万日元。基力团往里掺假的海洛因可以增量,然后分装在容量仅有耳朵眼大小的小包里巧妙地卖出去。
海洛因的最低价格每克要五十万日元,每公斤要五亿日元,中间价格可能要一万日元。无论是非洛涝还是海洛因,它们的原价都是能售出的最低价格的百分之一。
“虽说十公斤海洛因和二十公斤非洛涝的中间价格可卖二十亿,但我们没有卖的途径。只能放到田代那里去。可他肯定有走私途径,一定会很便宜地搞到手。”岩下说。
“小型支票巳经没问题了。马上就可以从田代那里换来八成的现金。”津场说着从窗边走开。
他拉开帆布的拉链,露出蜷缩在里面的黄,放松了缠在他嘴里的衣袖,他虽无法大声喊叫却也低声哀叫了声,然后用铁丝套在他脖子上,开始用火机烤他的耳朵。黄马上苏醒过一来,眼球象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从缠在他嘴上的马嚼子一徉的衣袖里发出一声哀叫,但这声音传不到室外。
津场平静地问道。“黄是你的真名吗?”
“你想干什么?”
“有点儿事要问问你。”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是吗?那么就让你高高兴兴地死吧,看来,割下你的舌头会让你满意。”津场开始勒套在他脖子上的铁丝。
“啊,别累了!我姓黄,但是不叫黄相福,叫黄元根。”
黄的屎巳经流了出来,恶臭弥满,津场对此是已习贯了,神情自苦地问:
“是南天会给你准备的外国人往册证吗?”
黄惊恐地点点头,仍在发抖。
“这么说,你是偷渡来的,在来日本之前你在哪儿?”
“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是我在问你?”
津场又猛力勒紧了铁丝。黄呼吸不得,几乎气绝,津场又松开了铁丝。
黄全身痉挛,拼命吸着空气,说。
“在汉城,由于杀了受北韩赤色思想蒙蔽的一学生人狱,后被南天会保释出狱并被雇用,这样就来到了日本,这是5年前的事了。”
“北韩就是北朝鲜吧,你偷渡途径是什么?”津场继续问。
“乘坐高丽海运的船从釜山出发到佐世保,这时我已拿到了外国人注盼证,入境时没遇到麻烦。”
“高丽海运,是不是关东联盟总长张斗满所操纵的公司的其中之……南天会暗地里的会长是不是也是那个姓张的?”
“不知道……我还从没见过张先生呢。”
“南天会的会长是谁?”
“会长是原来KcIA的部长林大总统阁下的警备处长崔角荣先生,他经常在韩国很少来日本。”
“实际上的会长是谁?”
“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士兵……说好听些只不过是个下士……我没说慌……饶命啊。”
“你现在做什么事?”
“做为士兵吗……就是要惩罚那些对林大总统的体制不满的。”“仅仅是要惩罚他们吗?在日韩国人,此外调查那些偷渡来的北韩间谋……”
“怎么不说话,想让我慢慢勒死你吗?”
津场的眼睛里射出两道凶残的光。
“你们拷问过重会致死的。但这不仅是我的责任,我也是被逼无奈才……”
“你不要岔开话题,你知道的南天会里级别最高的家伙是谁?”
“我所属的是第二军团,我见过第二军团长文命新。”
“文住在哪儿?”
“住在汤岛的灵云寺附近的天神第二公寓。”
“是和家里人住在一起吗?”
“他的家人被安置在国内。”
“那么说他在这里常和别的女人鬼混?”黄点了点头。
“南天会的成员有多少人?”
“有五百人左右……请你饶恕我吧。”
“你给我详细说说南天会和关东联盟的关系。”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是吗?”
津场又用铁丝勒紧了黄的脖子。
这一下子,只见黄的全身变得僵硬。两腿一跳停止了呼吸。津场急忙松开铁丝。去摸黄的心脏。
黄已经死了。津场慢慢地摇了摇头。岩下嘟峨到“真糟蠕,下次拷间那个姓文的小子时可要慢慢来,否则就得不到情报了。”
一周过去了。
他们把从KcIA的地下银行抢来的银行发行的小型支标以面顿的80%卖给了田代,海洛因和非洛傍也以总额三亿日元卖给了田代。
他们在黄的尸体挺硬之前,切断了他的主要关节,包进帆布袋里,交给了新世界康采恩的雇佣兵。这些雇佣兵受到了处分,但是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天晚上,津场、岩下、本城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爬上了汤岛的第二天神公寓的太平梯。
好不容易才爬到了房顶,房顶上见不到守卫的人。三个人穿着杜邦公司的橡胶制成的靴子,悄无声息地挨进房顶的楼梯口。
在箱子形的楼梯口的一扇铁门紧锁着。本城把两根铁丝的尖弯成钩状,插了进去,他扳弄了一小会儿,门锁就开了。
本城往极小的门缝里塞了一个用不易弯的超合金制成的小板。这扇门只要打开一点儿缝,报替铃就会响。这个小板就是来对付报警铃的。
把小板顶在报警铃和门的交点,打开了门。
报警铃没响。岩下分解了装在门上的报警装置箱,摘下了它的配线。内部配线也摘了下来,把报警装置箱按原样放好,这样一来,即使守卫来这里巡逻也不必担心。
三个人从台阶口进来,从里面锁上门,然后顺着楼梯向下走。
这是一所九层的公寓,南天会的第二军团长文命新住在第八层。
三个人没坐电梯,从楼梯上下到了第八层。
九层和八层的走廊里都没有人,这时已是深夜零点了,文的房间是八O五号。本城用铁丝打开了门锁然后巧妙地摘下层屋内的链子锁,三个人进门之后又把链条锁从里面锁上。
屋子的窗帘敞开着,这间客厅里的墙壁和天花板上装着很厚的隔音器材。
象是从卧室传来轻微的、极为快感的哀叫,三人踩着埋过脚面的厚地毯悄悄地寻着声音向一间屋子走去。这时他们戴上的遮脸的长筒尼龙袜。
这间屋子门上没有锁,它的锁不是圆柱形挂锁,是插孔式的锁。
津场蹲下来从钥匙孔里一只眼睛朝里看,只见一个健壮的男子,两手被绑在背后,赤裸裸地躺在白熊皮坐垫上。
这人就是文。他那粗壮的家伙绷得紧紧得立在那里。
一个妖艳的女人,戴着假面具,除了脚上穿了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外,身上什么也没穿,手拿一支鞭子,正用鞭子杆荆着已出了好几道血印儿的文的肚子。
文满足欢叫着。
这个来历不明的黑社会组织,令人生畏的南天会的第二军团长竟是个性受虐狂。
津场苦笑着抬起身,示意岩下往钥匙孔里看。
岩下看了一会几,等本城看完,两人奋力面起撞开了门。
三人握着装上消音器的手枪冲进卧室。
正在高xdx潮之际的文和女人,被突然闯进来三个人使他们大吃一惊。
女人惊叫着扔下鞭子,往卧室内的浴室跑。
文想站起来。
津场猛地朝文的腹部踢了一脚,文昏了过去。
本城也手疾眼快,用左手一把揪住了去抓浴室门把手的女人头发。岩下则关上了卧室的门。
本城摘下了女人的面具,她二十二、三岁,浓装艳抹,象是这的女主人。
本城用食指轻扣着手枪的扳机,对着她的下巴。
“别开枪。”
女人央求道。
“你叫什么名字?”
“三枝子……佐藤三枝子。”
本城等她说完,就把她带回浴室。然后和岩下一起把三枝子仰面按倒在床上,两支胳膊分别绑在两边的床柱上津场收起手枪,用手揪着文的脚腕子拖到浴室,用冷水冲他,没给他解开绑住两臂的绳子。
文被冷水冲得苏醒过来,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
他不到五十岁,身体健壮,一点也显不出衰老,扁平的脸上长着一对三角眼,目光凶残。
文尖叫一声,右腿猛地朝津场踢来,速度相当快。
津场虽身材高大却迅速地从浴室里跳出来。这时追过来的文的左腿已经踢来。
津场还往后退,他把文引到卧室的中央。文的右腿踢过来,津场用两手抓住往上一扬。
文头朝下摔在地上,虽然有可能造成脑震荡,但是比起浴室的瓷砖地,头摔在又厚又软的地毯上,头盖骨绝不会碎的。
津场用绳子的一头捆上文的左脚腕,然后把文的左腿抬到他的胸的部位,把绳子的另一端从他的脖子后绕过来又系在他的左脚腕上。
岩下和本城开始搜索卧室。
他们用铁丝打开了衣柜的锁,发现了Ml卡摈枪,FN上下两排散射卡枪,M16自动莱福枪以五百万现金和总面额一亿元的国债等等。
津场从岩下手里接过口径为三十的Ml卡摈枪,韩国军队的莱福枪制式没变M十六后,民兵仍在使用这种枪。
津场拔下了这把枪的十五个连弹夹。
打开弹夹底,弹夹里装满了子弹,三十二口径的自动手枪子弹从弹夹里跳了出来。
然后把没有子弹的弹夹底合上。再把空弹夹放弹夹室。
可能是为了不使枪管里进去屎,用布包上枪管,然后津场就用带准备的枪管插进了文的体内。
文这干性受虐也受不了这么一刺,文的伤加重了,全身皆着虚汗。
“你承认是南天会的第二团长吗?”
津场问。
“畜生……快住手……”
“拷问不是你的拿手好戏吗?南天会和KCIA一祥,不是有许多拷问的手段吗?我们只想模仿模仿。”
津场戴着尼龙长筒袜,嘲讽地说道。
“畜生……是姓黄的小子说的吧!”
文呻吟着说。
“南天会和关东联盟的关系是什么?”
津场问文。
“我怎么知道?”
文皱着眉,显得很痛苦的样子,吐出这几个字。
“真的吗?”
津场把插在文体内的卡镇枪身乱摇。
文象怪兽一祥衰鸣着:
“往手!住手……南天会和关东联盟是表里一体的……关东联盟主要是以日本人为对手,南天会主要以韩国人和北韩人为对手。”
“那么,实际上的会长就是关东联盟的总长张,也就是张本,对吗?”
文呻吟着。
“关于南天会,你要给我说详细。”
津场通着文说。
“最早是李周朝大总统的私人部队,把李的政敌一个个暗杀掉,并通过拷问搜查那些企图革命或政变的人,但是暴动发生后,姓李的家伙把我们都扔下不管,自己逃命去了。我们呆在韩国也活不下去了。”
“就是1960年的四·一九革命吧。人民对独裁者李的过分的恐沛活动和枪杀政策不满,揭竿而起,是吗?”
“后来,我们偷渡到日本,张本先生让我们寄居在日韩国人的实业界中豪杰金福先生处,并且在关东联盟接受武斗训练。”
“六一年的五·一六兵变,使林先生掌握了政权,之后,金福先生和张福先生回韩国,为我们南天会的事向林先生求情。”
“林先生——就是现在的林大总统,实际上,我们曾经奉李的命令逮捕过他,但他真是个宽宏大量的英雄,给我们南天会下了一道免罪符。”
文讲讲了这段历史。
“但是,据说有个交换条件,南天会要做林和KcIA在日本的暴力活动的代行者。”
“怎么,您想尝试一下您们和KclA最拿手的水刑和电刑吗!?”
“不敢不敢。你说的对。南天会受命于KclA,监视那些包括偷渡来的百万在日韩国人和在日北韩人,诛杀那些反对林大总统的人,这是最重要的命令。”文嘟嘴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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