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放下杯子，赵兴忙抽出纸巾边擦桌子边压低声音问，“你去找白小西谈话？你们说了什么？”
李婉月撅了撅嘴，由服务员将放到脚边的鞋子给她穿上，边说道，“我就问她，她跟韩诺哥哥到底什么关系嘛！”
赵兴点头，“嗯嗯，那她怎么说？”
“她就说她跟韩诺哥哥是普通朋友咯，让我如果不信，就来问问你跟杨琳姐姐嘛，所以我就想问问呢。”李婉月说话的语气里带了点娇气。
赵兴咧了嘴，“她说她跟我们将军是普通朋友？”
李婉月点头，“是啊，是不是普通朋友啊？”
赵兴呵呵了两声，敷衍道，“是啊，是这样的，你可别再去打扰人家了。那白小西可是帮我们将军做事的，当心耽误了将军的事情，将军跟你生气啊。”
李婉月一听赵兴说是的，心也就放了下来，笑嘻嘻地点头，“嗯，知道啦！我不会再去找她了，而且，你们就算叫我去，我也不会去呢！那地方穷酸死了，地上又脏，把我鞋子都弄脏了！”
赵兴嘴角抽抽。
好容易挂了李婉月的电话，赵兴攥了攥手里的纸巾，眼珠子一转，咳嗽一声，站起来，走到韩诺办公室门口，敲响了房门。
“进来。”里头是韩诺冷冽的声音。
赵兴推门进去，坐在一旁的杨琳，抬头看了看他。
“老大。”赵兴走到韩诺办公桌前，低头看他正在批阅文件，眉头微锁。
“嗯，邓子超那边问出的东西都收好了么？”韩诺头也不抬地问道。
赵兴点头，“收好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么。”
韩诺点点头。
“老大。”赵兴又叫了一声。
韩诺还是没抬头，只是应道，“嗯，什么事要汇报？”
赵兴嘴角一撇，强忍住笑意，说道，“刚刚李婉月给我打了个电话，跟我说了个事。”
韩诺点头，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嗯，什么事？”
赵兴先是咳嗽一声，然后说道，“她说她，刚刚去找白小西谈话了。”
“……”
韩诺的视线终于从文件上移开，转而看向赵兴，果然就见他一副揶揄的表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呢？说什么了？”
赵兴这才放开笑容，说道，“老大不如猜猜？”
韩诺眼神一冷，“你找死？”
赵兴撇撇嘴，只好说道，“她说她看到你跟白小西关系亲近，就找人调查了一下白小西，今天上午过去，问白小西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
偏偏又是一口气不说完，韩诺都想拿手里的钢笔砸他，“白小西怎么说？”
见韩诺强忍住耐性问自己话，赵兴还挺得意，于是继续说道，“小西说，你跟他只是普通朋友。”
韩诺眉头一皱，“她真这么说？”
赵兴点头，“是啊，她还让李婉月不信的话，可以来找我跟杨琳确认。”
韩诺皱着眉头没说话，好一会才点点头，“我知道了，你还有其他事情么？”
赵兴摇摇头，但是又说道，“对了，郭东永那边，李自强已经在动手处理了，盯梢的人我已经安排好了，公安局那头我也让朋友帮我留意情况，近期可能会抓到不少东西，其他还需要做什么准备么？”
韩诺想了想，说道，“先留意他的情况，最重要还是要找到他的把柄和他那笔钱，注意他最近的资金流动。”
赵兴点头，走了出去。
办公室内，韩诺靠到真皮大椅上，烦闷地点了根烟，掏出手机，翻到白小西的电话上，想了想，又把手机扔回桌子上。
跟她说什么好呢？明明自己一直在刻意保持着跟她的距离，明明自己不能跟她挑破那层窗户纸，现在又要去责难她，问她为什么要说只是普通关系么？
想着，韩诺就狠狠地吸了口烟，这时，另外一部手机又响了。
韩诺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上出现的是李婉月的名字，韩诺的眼神冷了下来，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接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