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虫师

作者:九道泉水


  九道和八道两人对望了两眼,道:“生日,好多年没有过了。”
  萧天兵脸色也变和缓了,摇摇头道:“真是难为孩子们了,我也就是说一说的。”
  我道:“虽然是萧天将的生日,也当成是你们的生日吧。”
  九道和八道点点头,记忆深处他们还是萧天将,对于出生日期还是记住了的。
  原本以为没有人记住,结果有这么多人记住了。
  两个大蛋糕放在大桌子上面,每个上面都点上了蜡烛,是巧克力蛋糕,外面一层是黑色,上面写上了几个小字。
  祝八道生日快乐;
  祝九道生日快乐。
  八道别着嘴说:“不是吧,这祝词也太老土了。”
  九道道:“你丫就是欠,生日当然要快乐。这是现在人过生日的祝词,不跟我当时一样说什么万寿无疆一类的,还有个说法,叫做happy的什么来着……”
  戏子道:“是happybrithday。”
  琉璃道:“我给你们每人准备了一件礼物……”
  奶油的香气,摇晃的烛光……
  屋外的大雪漫天飞舞,反而更大了……
  …………………………………………………
  三点钟,一行黑衣人从小院出发,一人提了一个黑包,上了西安郊区的一辆公交,目的是城西的火车站。
  公交上面人不少,挤得很。
  “里面没位置了,别挤了。”
  “再挤奶都要挤出来了。”
  “妈逼,踩到脚了。”
  我也被建国叔和戏子围住,水泄不通,妈的电视台一通知,大家都坐公交了。
  正说着,好像传来“哎呀”的声音。
  两个镊皮夹的惯偷被九道给扣住了,九道心情还算不错好,每人给了十巴掌,然后从窗户丢出去了。
  八道一把扣住一个中年色狼,不过心情也不错,也只是给了十巴掌,折断了三根手指后,也是从车窗丢出去了。
  大家一致认为,车子一下子就空了不少。
  四点半到了火车站,我们一行人下了车。
  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很多人出行受阻都选择了火车,一时半会倒有几分春运的错觉了,不过时间还早,还有五十多天才过年的。
  到了五点多,挤上车后。我才把小贱从纸盒里面拿出来,又拿出了一些菜叶喂养了牛哥,给乌龟兄弄了些小鱼虾。天气一冷,它们似乎也没有活动的激情。
  宋世遗把萧天兵的东西放好,这才坐下来。
  我心想,宋世遗也算有身份的人,可是在萧天兵面前,还是儿子。
  还是古话说得对,在牛逼的人也是他爹的儿子。我在我爹面前估计也是这样的。
  琉璃道:“我还是第一次坐这种热闹的火车,真热闹啊。”
  九道道:“我之前来西安的时候,跳上了大货车来的,这车我也是第一次,没想到还是很有人气的。”
  建国叔无奈地说道:“这车是穷人坐的啊,你们这种大人物都是天上飞的。”
  戏子也说道:“我天天坐这车,我是典型的穷人了,你们施舍点钱吧。”
  话题换了一个又换一个,倒是萧天兵似乎沉默了起来,忧心忡忡的,是为了谢水柔吧。
  其实我也何尝不是忧心忡忡,我则是因为谢灵玉的。
  此行风陵渡,一共九人,我、建国叔、琉璃、戏子、萧天兵、琉璃、宋世遗、八道、九道。
  很奇怪的是,王稳并没有跟来的。
  天色渐渐变黑,窗户外面却白茫茫一片。如果站的高一些,这列火车就是一条奔跑在雪地里孤独的小虫子。
  我不由地苦笑,我是不是当虫师的时间当长了,什么都想成了虫子。
  火车传来了忧伤的二胡声,好像是流浪的盲人在演奏《二泉映月》,如泣如诉的声音让人心肝都要碎掉了,热闹的车厢很快就很安静。
  经历了人生悲喜的人,才能把二泉映月演绎得如此流畅,好像声音就是从二胡流出来的,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瞎眼的盲人,一袭黑色长袍,带着黑色圆框墨镜,头上面则是一顶黑色的瓜皮帽。
  不知道过了许久,琴声才停住,人群又开始吵闹。
  八道开口道:“这琴声有杀气!”
  我心说,怎么会有杀气,这不是慢慢的悲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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