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风水师

作者:九道泉水


  建国叔大气也不敢出,看着我。
  我看着夏锦荣,三年前帮你养鬼的道士,是不是很变态,会穿一件黑袍,常年提着一个黑色密码箱,偶尔还会备着一个招文袋,最爱的朋友是蜈蚣。
  夏锦荣叹了一口气,说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到了中午,我把门打开,房间白米到处都是脚印,丝袜已经完全是撕碎了,墙上面还沾满了大大小小的手印。
  建国叔四处看了一遍,叹道,萧棋,你怎么能这么狠,这是魂飞魄散的杀伐决断吗?
  我说,你还不了解我吗?
  在门口放在的醋瓶里面,已经变成一团乌黑的气焰,把盖子盖上了。
  我指着瓶子说道,都在瓶子里面,我太善良,下不了手,所以给她们留了个瓶子。半仙,你还是不了解我。
  建国叔有点歉意,我不了解你,或许你自己也不了解自己。
  是的,人渴望被了解,可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又何必要求别人了解自己。
  哲学家张三说,世界只有一个人了解我的思想,他就是李四,但是他对我的了解也是错的。
  把醋瓶子盖好,退出来,已经把门关上。
  夏锦荣过来求我,让我一定要救他。
  我拒绝了他,自古多行不义必自毙,天要收你,我怎么敢插手。
  我带着小贱、和建国叔要离开。
  夏锦荣看着我离去,竟然没有追出来,难道真的是为了儿子,不忍把小道士的事情说出来。
  刚出了绿港,一个牙齿掉光的老头蹒跚地过马路,衣服乌黑抹七,一看是流浪小镇上面的老乞丐。
  我赶紧刹车,老人要是倒在地上,我倒要犹豫要不要过去扶。
  老头看了一眼我,喊道,小先生,你过来,我跟你说电话。
  我愣了一下,怎么要找我说话。
  跟着老头拐到小巷子里面,他不太结巴地说道,我跟你讲,人都变成畜生了。
  巷子口闪过两个杀马特,老头又瞧着竹竿往前面走,行行好,行行好。
  人都变成畜生了,难道是说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老乞丐的口音好像是安徽那边,断然不是绿港本地人。
  莫非,意思是?
  我催促建国叔赶紧上车,溜溜地开了出去。
  建国叔坐上摩托车,跑了一会,喊道:“尿急了,靠在旁边的仔猪厂,我蹲墙角尿一泡。”
  我刚把车子停下来,建国叔一拳打过来,骂道,萧棋,你个小王八蛋,夏锦荣该死,但是他儿子是无辜的。
  我跌倒在地上,几颗牙齿都被打松了,吐了一嘴的血。仔猪厂今天新了一头种猪,是不是叫唤两声,该是雄风大展。
  我一声不吭站了起来,刘建国,别以为我打不赢你,要不是我,你估计早就完蛋了。
  建国叔闷声不说话,过了半晌,语气和缓,那个萧大师,咱不赌气,夏锦荣是王八蛋,但是孩子是无辜,咱该帮忙还是帮忙。
  我拍着摩托车,上去吧,我心里有数。
  上了车,寒风冻得鼻涕直流。嘴巴更是痛。
  这个半仙下手也太狠了,我至于那么无情吗?
  我给沈易虎打电话,说有案子要跟他说。沈易虎下午过来,我和建国叔在火锅店里面等着他。
  沈易虎把黑包往旁边一放,问我怎么了,咱快点说,我一会还要走的。
  沈易虎看着建国叔,你是高墨的师父?说完,开始发烟抽,是软中华,看来沈易虎最近老婆给她发钱了。
  建国叔点头,对。
  三人瞬间就炊烟袅袅。沈易虎先说话的,市中医院太平间的七具尸体不见了,医院报案,家属也正闹,这偷尸体的人一直没找到,蹊跷得很。
  建国叔吐了个烟圈,把烟给了小贱。沈易虎把中华烟丢过来,建国叔推开,把白沙烟拿出来,点了起来,习惯抽便宜烟,好的抽不习惯。
  沈易虎从变戏法拿出两包白沙,不早说,我以为是高人,不抽这烟。
  小贱累得够呛,抽两口,精神头好了不少。
  妈的,一只狗又抽烟又喝酒,就差嫖了。
  沈易虎一脸黑线,没料到高墨的师父这样豪放不羁。
  我问道,是七具尸体吗?
  沈易虎说对啊,难道你有什么线索。
  我摇头道,我找来,是关于夏锦荣的,你知道这个人吗?
  沈易虎抽了两口烟,说似乎听过,但是小镇子上面一霸,入不了市局的法眼,偶尔会在江城露面,但也是小弟一样的角色,怎么了?
  我脸一沉,说可能出事情了,夏锦荣常年开煤矿,死的人都不见踪影,今天被一个老乞丐给拦住,说人都变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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