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这故事，思量半天，问道：“后来呢？跳楼之后，她出了什么事，不会被变态挖了眼睛吧？”
老大爷愕然道：“这怎么可能，她被送到医院后抢救无效死的。唉，想起当晚，我还是心有余悸啊。我正去开窗透气，突然看到那女孩的一张脸，我当时吓了一跳。没想到我去开窗，她却正好跳楼。”
我一听这话，心中十分奇怪。人跳楼的话，应该受重力的影响，瞬间就坠地了。又不是电影，还给你半途来个脸部表情特写定格，然后再让你继续掉下去？
你妹，太玄幻了。我打量了这老大爷几眼，觉得他又不像是真的糊涂到什么都分不明白的地步。
于是，我不确定地追问了一句：“大爷您说什么？开窗看到一张人脸？不可能吧，怎么会看到一张人脸？就算是跳楼的瞬间，咱们应该看不清才对吧。”
被我这么一问，那老大爷也愣了愣，但可能觉得我嘲笑他年老糊涂，便冷冷说道：“我就是看到了。你又不是警察，管这么多做什么？不相信就算了！”
说着，回头想拉着小狗走人。结果拉半天没拉动。回头一看，小狗跟小T正很亲热地凑在一起。那小狗对着小T摇晃着尾巴，万分讨好。
主人拉着要走，甚至还有些依依不舍，半晌才离开。不只是这条狗，除了狗以外，附近的流浪猫都凑到小T跟前，或者蹭他的腿，额，尾巴，或者喵喵叫着撒娇。
我在一旁看得稀奇，心想，难道动物间是可以沟通的？低级动物不是很怕这种百年妖类的么？
于是我对小T说道：“你要会说话就好了，问问周围的狗啊猫啊之类的流浪动物，它们不少肯定都是目击者。”
但狗猫怎么可能说话，我不由暗自感叹自己多半是脑残了。就连这快成人形的鱼，也没法发出半句人话来，何况是普通的流浪猫。
但是，小T却突然拉住我。我狐疑地看着他，他却指着前方拐角处的一片垃圾箱。
然后，我惊讶地发现这群流浪猫都冲着垃圾箱后面奔过去。
小T也拖着我向垃圾箱那边儿去。
我心中狐疑，只好跟着它们向前去。边走着，我边推想了一下那凶宅。如果里面的鬼跟汪先生一家没什么关系的话，那么女鬼多半是跳楼的那个女孩。可是，为什么感觉她没有眼睛？而且，就胖子说的那个格局，既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房主夫妇何至于将她压制在房子里不得投胎？太多悬念，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垃圾箱后是一条狭窄的小巷子，曲曲折折，很漫长。走了许久，出现一条横向的马路，不算宽，车流也不算很大。过了这条马路，再走一阵子，竟然是更老的一片住宅区。而这片儿基本算是所谓的弄堂小巷了。
往里一走，我擦，低矮的屋檐，来来去去穿梭着的老人和主妇，整个街区给人一种凌乱老旧的感觉。不过这种地方，倒是最有生活气息的。
也许是几只野猫和小T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有不少人出来看我们。而我也很好奇这两只猫到底要给我们看什么。
终于走到了这条巷子的尽头。而尽头处一个拐角里搭建着一个简易的窝棚。废旧的纸箱子等破烂儿将窝棚周围围起来，变成一个小小的院落。窝棚里有响声，好像是人在走动。
小T一指那窝棚里，示意我进去。
我皱了皱眉，闻到一股怪味从那院子里传来。没法子，只好捏着鼻子进去。
到了院子里，我喊道：“有人吗？！”
第九章卫生间的残肢（上）
不多会儿，一个打扮奇特邋里邋遢的怪人走了出来。我仔细一看，顿觉晕眩。
这好像是个年纪不小的男人，但是他却打扮成了女人的样子。描了很粗的眉毛，摸了很厚的白粉，涂了鲜红的嘴唇，甚至还画了很浓的眼线。
而那乱成一团的头发上，系着无数彩纸编成的蝴蝶结。看上去头发很久都没洗，黏成一团油乎乎的很难看。再看那身上，穿着碎花外套，粉红长裙，十分诡异。
我有点愕然，不知小T是什么意思。
那怪人问道：“你来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