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师太的那些年

作者:金子就是钞票


  岑老走了,在医院里走的,还是大晚上的。这样他就要在医院的停尸房过一夜,等着天亮了,没有纠纷的话,就拉殡仪馆了。
  而这一夜,作为一直接着这业务的老宋,自然也就去了医院,给岑老做准备。风水先生走了,和一般普通人走的道场是不一样的,所以老宋还有很多要亲力亲为的地方。而这就给我们一个好机会了。因为一直关注着岑老的情况,所以我们买通了那曾经是阴阳眼的小护士,让她每天跟我们汇报岑老的情况。不求详细,只要知道人怎么样了就行。所以在岑老厉害的时候,我们也是很快就得了消息的。
  那个晚上,月黑风高夜,尼玛的是初一啊。
  作为司机的我哥,加上不放心的我,还有做坏事的主力堂弟和表弟,在吃过宵夜的凌晨十二点,停车在了老宋家门前。
  老宋那徒弟也去了医院,毕竟没有人会惦记着做棺材人家的那点家当的,而且这里就在殡仪馆的后面,谁敢大半夜地来偷东西啊。
  下了车子,我们是胆大的直接开着表弟那跑车的超级车大灯,照着那屯放棺材的小房间。
  堂弟拿出了铁丝,表弟拿出了那什么什么ktv的贵宾卡,两人就这么撬啊撬,扭啊扭,几分钟之后,门开了。
  我刚要下车,我哥就拉住了我,道:“你就别去了,你就在车子上躺着睡觉啊。要是有警察来抓现场的,你就说你睡觉了,车子开哪都不知道了。”
  这三更半夜的,会有警察来殡仪馆后面的棺材屋子来吗?
  结果我们两人还是都下了车子。
  那放棺材的房间,本来就是按照阴宅来建的,四周阴森森的,气温那是骤降啊。堂弟拿着一套工具,开始研究这那已经基本完工的棺椁。那绝对是棺椁啊!比一旁的棺材大了好多啊。
  而且那上面雕刻,还有红漆黑漆,金线什么的,我甚至都觉得,老宋就是一个工艺美术的高材生啊。工艺美术学院真应该邀请老宋去上上课了。
  我们家族本来就是专攻丧葬的,所以拆个棺材堂弟还是熟手的。三个大男人合力把里面的两重棺从第一重中提起来。这重和重之间是运用了鲁班的技艺做的镶嵌,如果不是堂弟接触棺材比较多,说不定给他一个晚上,他都撬不开这棺椁呢。
  然后他们就在那第一重的下面洒上了已经基本干了的狗血糯米,细细铺上一层,然后再将里面那两层套上,原模原样地给他来了还原。
  出了那房间,堂弟再几下把锁也锁上了,就像从来没人进来过一样。
  本来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可以回家了,没有想到堂弟从车子上拿出了三炷香,点燃了,看看四周的方位,最后将那香插在了那房间斜对面,老宋的菜地旁边,低声说道:“岑老,答应你的,我做到了。一路走好。”
  我上前说道:“如果岑老真的火化了,那我们今晚不就白做了吗?”
  “希望火化吧。如果不火化的话,我担心姓岑的,会在自己……爷爷,或者外公的身上用朱砂封魂。那是做不腐尸的一个步骤。如果真那么做了,我们的那层狗血糯米,对于老人来人就是永生没有尽头的炙烤,一点点将他烤熟,烤烂。”
  “呃,那不是很残忍吗?”
  堂弟看着我,道:“这是老人让我们做的啊。是老人自己的选择啊。现在我们只能说,尽量让老人火化吧。火化了就没那事了。大不了骨灰盒还装那棺椁里,给他买两个墓地的位置大一点好放下去。”
  我双手合十,对着那三炷香说道:“岑老,作为风水先生的前辈,你很伟大啊。你是好人。”
  我哥催着我们离开,要不然老宋回来,我们几个就完蛋了。
  岑老的伟大,正好凸显了他孙子辈的不伟大。我不知道那个大官懂不懂这个。只是我和堂弟去参加老人葬礼的时候,看着老钟在一旁气得指着那穿着全服麻衣重孝的孝子孝女骂:“你们都看到老人的遗嘱了,还要不听他的话。老人自己要火化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在做什么!”骂完了,他一转身,就扇了一旁小钟一巴掌,气呼呼的离开了。
  看到我和堂弟来了,他也愣了一下,不过还是没有说什么。
  堂弟和表弟遇到了什么灵异事件呢?下一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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