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他也不客气地将李叔挤开了,自己站在那办公桌前。我站的位置离他们相对远了一些,也没有跟我说话。我很想问问,堂弟又几成把握。毕竟在我知道的事件中,他立筷问鬼,只成功过一次啊。
人家李叔都没辙的事情,他要是成功了,那只能说明,他业务水平比李叔告,当然,那是不可能的。那只能说明,他瞎猫撞到了死耗子。
表弟也有些紧张,毕竟堂弟那点斤两他也知道。万一弄个什么恶鬼来,我们可都没办法啊。
只看到堂弟从随身的腰包里掏出了一枚铜钱,铜钱很亮,他那左耳上的白金耳钉更亮。那画面说多不协调就有多不协调。
他端起瓷碗,将那铜线放在了瓷碗下面,右手两指将筷子扶正。其实立筷问鬼没有什么专业手法,各家有各家的作法,只要能请到鬼就成。
他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将脖子上的槐木牌取下来,沾了沾那碗水,往四周洒洒,让办公室四个方向都有水滴。然后缓缓放开了右手。
紧张啊,筷子立起来了。但是只有一秒钟,就啪的歪倒了。
这时堂弟脸上也难看了,李叔一个冷哼道:“毛都没长齐呢!你们几个就那么点水平,能活到今天都算是运气好的了。”
说着他就再次站到了那办公桌前。堂弟却依然脸皮厚的,将自己放在碗下的铜钱取了回来,要知道现在这铜钱能回收就回收了。以后能用的地方还多着呢。
一旁的主管更加紧张了:“这怎么好啊。好端端的跳楼死了一个。另一个要不是被人拦着,也能跳了。”
原来他这么紧张是因为新闻说的一个之外,还有一个未遂的。这种跳楼未遂的,中国几乎天天有,新闻也刊登不过来啊,当然就没有写上了。
我连忙问道:“另一个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李叔沉着脸道:“是一个纯阴命的男人。”
我下意识地像旁他们这边靠靠。我现在站的位置就是离窗子不远啊。要是我也糊里糊涂地从窗子跳下去了,他们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抓住我啊。
堂弟也不示弱,晃晃手中的槐木牌,道:“哼!我还有办法。”
李叔依旧沉着脸,只是这一次他没有阻止。找不到那个女职员的魂,才是我们最担心的。
堂弟将左手中指放在嘴里正准备咬下去,又停下了动作,转向了办公桌上的一边裁纸刀。咬下去伤口不规则,不要愈合,还很痛。划一下下,会比较容易一点啊。
看着他用自己带着血的指头捏着槐木牌,低声对着槐木牌里用哄孩子的声音说道:“宝宝,宝宝睡醒了吧。帮哥哥个忙怎么样?去找找这附近有没有一个女人的魂。刚死两三天呢。应该还在附近的。忙完了,哥哥晚上请你吃鸡蛋。要几个?哥哥都给。”
听说,婴灵或者那些小孩子的鬼魂都喜欢吃鸡蛋,也不知道为什么。也有说阴差也很喜欢吃鸡蛋的。都是水煮鸡蛋排第一的,也不知道为什么。
槐木牌也没有什么动静。不用想着什么看到鬼飞出来的画面。我只看到堂弟不知道几遍重复着这次话,那就是哄孩子啊。要把那婴灵哄好了,人家才肯给他做事。
李叔在一旁看着,沉着的脸缓缓松了下来。
接着我就看到了那四个男人,除了堂弟都挺紧张的样子,特别是那主管,腿都哆嗦了。声音哆嗦着说道:“鬼,鬼,鬼说话了。”
原来是那婴灵说话了啊。上次大家都听到他哭,我就没听到,这回也一样,大家都听到他说话,我也没听到。
“他说什么?”我问着,堂弟放开了槐木牌,重新挂回了脖子上,道:“他说附近没有什么鬼魂。只有街对面那家卖水煮蛋的身后有个鬼孩子在盯着蛋,让我们一会给他买。”
李叔拖过一张转椅,坐下来抽着烟,道:“看来我们来晚了。那女职员已经被人收走了。”
既然没鬼,我也大步走了过来,也挑了张椅子坐下,道:“是暗中人做的吧。对我没下手成,总要下手成功的。”
“他对你下过手?”李叔问道。估计这李叔也不知道那秤砣的事情。既然现在已经证实李叔不是暗中人,那应该可以拉拢过来的,我大致说了一遍。李叔点着烟,大口大口吸着。
李叔转身对那主管交代了一下,收了人家的红包,就带着我们下楼去了。